誰?

她回過頭,警惕的眯起了眼睛,卻見一個身穿玄色衣衫的男子正站在門口。

銀色圓月懸掛天邊,四周朦朧一片,也照在男子的身影上,無端的生出一絲曖.昧之感。那男子身材高大,容顏在月色的照應下有些朦朧,笑容卻很是邪魅。他見到花慕容後有些微微愣神,然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花慕容隻披著一件外衣,曲線畢露的身體,唇角的笑容慢慢擴大。

該死的!他到底在笑什麽!

清冷的風,還是不能吹散她渾身的熱度,反而一輪一輪的不斷升高,整個人仿佛被燃燒起來。花慕容眯起眼睛看著來人,不管他到底是敵是友,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桌上的劍,但男子已經搶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似笑非笑的捏住花慕容手腕上的命門,而花慕容隻覺得渾身一顫,一股熱氣竟是從體內以極快的速度蔓延了全身。

真是令人厭惡的家夥!

她緊咬嘴唇,眉一皺,用另一隻尚未失去自由的手去取劍,而劇烈的活動使她的外衣又褪下幾分。{}她潔白而香.豔的肩膀就暴露在空氣中,男子戲謔的眼神慢慢變得灼熱,可花慕容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分神。

她取劍的手再次被男子攔阻,她眉一皺,一個利落的手刀就毫不猶豫的朝那男子的脖頸砍去。可是,她畢竟是因為用銀針控製住自己的行徑而動作遲緩,而她的這隻手也被抓住。

“想不到還挺辣的……嗬嗬……”男子低下頭,在花慕容耳邊輕輕笑道。

不行了,不行了!

男子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而他呼出的氣息如同最強烈的媚.藥一樣,勾動了花慕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她緊咬住雙唇,牙齒把嘴唇咬破,鮮紅的血順著唇流淌,而鮮血的氣味再一次引起那個男子的興趣。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花慕容微微顫抖的唇,所到之處卻引起了花慕容異樣的戰栗。她的理智是那麽憎惡這個突然闖入,很可能對她造成威脅的男人,但她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那麽渴望得到這樣一個充滿了異性氣息的身體。

該死的……有些……控製不住了……

沒想到用銀針控製住自己的行動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而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居然被這個該死的男人通通挑起了!我……

她的思緒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給打斷了。她隻覺得她被人緊緊抱住,而異樣的、充滿男子氣息的懷抱也讓她的呼吸混亂。她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幾近窒息,而她下意識的張口呼吸新鮮空氣,卻被那男子再次趁虛而入。

“唔……”

唇齒間交纏,讓花慕容的身體開始燃燒,而媚.藥的力量終於發揮到了極致。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卻開始脫離了她思維的控製,開始不聽使喚。

她依稀覺得自己的手臂似乎纏繞到了某人的脖子上,身體也與之貼合,而那人身上冰冷的溫度正好緩解了她身上的燥.熱。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汲取著那人冰涼的氣息,而當她的手滑過他胸膛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抱起,身上也突然多了一個重物。

好像又開始變熱了……

花慕容煩躁不安的想把身上的重物推走,但她半露的酥.胸、不斷扭動的身體隻會讓男人更加炙熱。她的衣服早就在方才被脫的一幹二淨,粉嫩的、熱的燙人的肌膚似乎揭示著它的主人正遭受著莫大的磨難。男子的吻落在花慕容的身上,而當那股被貫穿的疼痛襲來的時候,花慕容終於徹底喪失了意識……

清晨醒來,她的意識還是朦朦朧朧的,而身體異樣的疼痛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似乎並不是一場夢。

她睜開眼睛,很是鬱悶的發現一隻男子的手臂正勾著她的肩膀,而長發幾縷也吹落在她的臉頰上。

倐的,她終於知道“昨晚隻是一場夢”這樣無聊的猜測最終沒有實現,她愣愣的朝著自己左邊看去,卻看到一個男子俊美至極的麵容。

雖然隻是個側麵,雖然還在沉靜的安睡,但男子精雕細琢的五官細致與長長的睫毛無一不顯示了他的絕代風華。與昨夜邪魅霸道的印象有些不同的是,他的嘴角的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卻如孩童般純真無暇。

這男人睡著的樣子真純潔……若沒記錯的話,昨天他擅自闖入我的房間,而我藥性發作,不知道怎麽就與他……

雖然他也有責任,但我的責任似乎更大些。怎麽辦才好?若他硬要我負責,或者告到官府怎麽辦?

可是,就這樣離開的話好像也不太好……咦,他好像醒了?

恍惚間,那人在她的驚愕中張開眼睛。他濃密的睫毛顫巍巍的閃動,狹長的眼眸若水,再一個笑容浮現,眉梢眼角蘊藏不住的風.流。

居然就這樣醒了……他好像沒穿衣服……

花慕容冷靜的望著男子赤.裸的身軀,眼波流動見,男子的笑意愈發的加深,哪裏還有剛才的那份純真。他微笑著望著花慕容,等待著花慕容的開口,而花慕容思索了一會,終於從枕下掏出一袋黃金,放在男子手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這是給你的賞賜,昨晚之事就把它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