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微風吹在身上帶有微微的寒,而在對於遍種紅楓的俱東國中,深秋可謂是一大美景。路邊此起彼伏的楓樹林就不用說了,就連酒樓的庭院中中也種著大大小小的楓樹,很有些文雅的意味。

花慕容身穿單薄的白衣站在窗前,吹著清爽的冷風,望著院中那幾株高大、挺拔的楓樹,望著飄散在楓樹葉的碧綠的池水,隻覺得煩躁不安的心情終於寧靜了一些。

“吱嘎。”

門開了。

隨著房門的開啟,一個高大、俊美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麵容白淨,斯文有禮,手中卻捧著與他儒雅性格很不相符的一堆藥材,神色有些憂鬱。他把那些藥材輕輕放在桌上,對花慕容恭敬的說:“陛下,這是您要的藥材,我都買齊了。”

“謝謝。你可以下去了。”

“可您的身體……”

“我沒事。”花慕容果斷的一揮手:“下去吧。”

男子站著沒動。

“駱冰,你要違抗命令嗎?”

花慕容猛然轉身,俊美的臉上已經帶了微微的怒氣。她臉色潮紅,呼吸有些急促,而她冰冷的目光是駱冰很少見到的。

駱冰沒有想到一貫冷淡默然的王居然會向他發那麽大脾氣,微微怔然,而花慕容已經平複了氣息,微笑著說:“駱冰,我隻得你是關心我,但我的醫術你也是知道的——那個五毒老鬼為我下的毒我自己就能解,並不需要你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讓我安靜的煎藥,可以嗎?”

“是。屬下告退。”

駱冰對花慕容行了一個禮然後退下,心中第n次為自己這個絕世好管家居然不通醫術而自責了起來。花慕容眼見駱冰離去終於鬆了口氣,而她的手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抓到出血。

這真是很烈的毒啊……剛才居然想……

唉……

花慕容微微一歎,平靜的把桌上的藥材放入銀質的吊子中,而她的房間瞬間彌漫著苦澀的藥香。在這種香氣中,花慕容緩緩閉上了眼睛,口中也終於罵道:“該死的……醫術比不過我居然對我下媚.藥,我一定要帶兵把他的藥穀都夷平!

前幾天,她路過俱東國的郊外的小村莊,見到一個母親抱著孩子在路邊悲哀的哭泣,心中一軟,就讓駱冰去問那婦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當她得知那婦人懷中的小女孩得了怪病,危在旦夕後,動了惻隱之心,下車為那個女孩把脈,並且成功治愈了這個女孩。

她的美麗與妙手回春讓村民們把她當作天神一般來供奉,可人群中突然湧出了一個老者,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個被治愈的女孩,然後衝她叫嚷:“你是誰?我無法治愈的病你居然能治愈,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位老人家,一山更比一山高,沒有一個大夫敢說自己的醫術是天下第一……我湊巧治好了您不會治的病也算是與這丫頭的緣分吧。”

“你是在嘲笑我嗎?”那老者眯起了眼睛。

“隨你怎麽想了。”

當時的花慕容隻是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卻沒想到這個老者居然是醫界排名第二的五毒老鬼。那五毒老鬼雖然也會救人,但自認醫術天下第一,剛愎自用,隻覺得花慕容這個年輕人大大掃了他的麵子。

他眼中精光一閃,不動聲色的在交談間為花慕容下了天下至媚的“媚姬”,而花慕容直到到了俱東國的京都才有所反應。她為自己把脈,心中暗叫不好,卻還是抱著希望讓駱冰把能克製“媚姬”的藥物找來,自行醫治。

可是,雖然她的藥方並沒錯,但這“媚姬”還很可能真是如同醫術上記載的那樣,非“交.合”不能治……

唉……

夜深了。

雖然服下藥物,但“媚姬”的藥性還是沒有散去的趨勢,身體卻已經熱的幾乎要燃燒了起來。

隻能這樣了……

既然藥物無用的話,隻能用銀針來解決了……

如水的月光下,花慕容對著鏡子靜靜的把衣衫褪去,解開了纏繞在胸口的白布,露出了光滑細膩宛若陶瓷一般的肌膚。

她的臉色有些潮紅,嘴唇卻蒼白的可怕。她皺著眉,拿出銀針,對著鏡子就朝自己胸前、手臂內側等穴位紮去,絲毫不手軟。銀針為身體上帶來的酥麻暫時麻痹了她的神經,延緩了她的行動,也成功的讓她體內那股幾乎難以控製的欲.望平息了一些——可這也隻是平息了一點罷了。

該死……

能試的方法都試了,難道真的要敗在那個老頭的手裏?而我這樣生硬的壓抑欲.望的後果就是武功流失一半,可為了所謂的“貞.操”喪失了那麽多年的修為是否真的值得?

我居然會介意“貞.操”這樣無聊的東西,看來我果然還是女人啊……

可是,就算我不介意,這麽大老晚的讓我去哪裏找男人?難道要強.暴駱冰那個管家公嗎?

花慕容想著,嘲諷的笑笑,渾身的肌膚都已經泛出微微的粉紅色,而豆大的汗珠也從她的額頭滴滴滾落。她披上了外衫,微微一歎,神情也有些煩躁。可是,就在她一狠心,要為自己加大施針力度的時候,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