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全部黑透了,那些醫書古籍才都運了回來。
藍笙更是貼心的讓人兩所有書分了類,將醫書全部分了出來,以便沈清微查閱。
看著麵前的這些書,沈清微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拿起最近的一本看了起來。雖然說看完這麽多書,任務確實有些重。可是這畢竟關係著慕容璟,無論如此也是要堅持下去的。
晚膳的時候,藍笙特意派了人來請,可是卻被沈清微婉拒了。對她來說,現在找到解決慕容璟體內蠱毒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吃飯,餓一頓又餓不死。
又翻看完了一本,裏麵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蠱毒的記載。沈清微忍不住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這才重新拿起麵前的書。
“清微!”慕容璟從外麵走進來,端著一些飯菜,徑直的走到沈清微麵前,將她麵前的書掃到一旁,然後將飯菜放下。可沈清微還是聚精會神盯著自己手中的醫書,慕容璟笑著搖了搖頭,將書拿開,“先吃飯,乖!”
“我不餓!”沈清微說著又拿起一旁的書看了起來,看這架勢,不找到辦法是絕對不會休息吃飯的了。
“清微!”慕容璟抓住沈清微的雙肩,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既然那毒都陪伴了我大半輩子了,那也不急於這一時,聽話,我們先照顧好自己,再慢慢想辦法。”
其實慕容璟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知道毒已經完全解了之後,慕容璟都已經將未來都計劃好了,比如要幾個孩子,要帶沈清微去看山川大河,要陪著沈清微一直到老。
可如今,卻突然被告知體內的毒壓根就沒有完全解除,這就好像是給了一個希望,突然又告訴他,那說的是開玩笑的。
“可是......”沈清微突然就紅了眼眶,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皇上!”謝清瑜突然出現在了門口,打斷了這感傷的一麵,“正好我與三皇子無事,就想過來幫忙尋找。”
書籍雖多,可是人也多的話,找起來會快很多的。沈清微看著大家努力睜著雙眼翻看著那些看不懂的醫書的時候,很是感動。
再看慕容璟,不知道何時竟然睡著了,白日找尋沈清微的時候,費了不少心神,眼下好不容易放鬆了些,竟不知不覺就睡著。
“怎麽不去**睡?”沈清微見狀起身,從一旁拿來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了慕容璟的肩上。
“皇後娘娘!”謝清瑜坐直了身子,錘了錘腰,“敢問皇上體內蠱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以前從未聽人說起過?”
謝清瑜一直跟著謝家守在邊疆,就算是回到京都,也不會去關注那些八卦,所以自然是對慕容璟身中劇毒的事情一無所知。她隻知當今皇上年輕的時候是個病秧子,總是要喝藥什麽的。
“那是皇上出生的時候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毒!”沈清微壓低聲音說道,“那時候他生母正要生產,卻不知被誰下了毒。可好在娘娘很堅強,還是將皇上給生了出來。可是卻被太醫診斷出,皇上一出生體內便帶著劇毒,而且,並沒有辦法根除。”
“竟還跟上一輩的事情有關!”謝清瑜倒也不意外,畢竟後宮裏那些醃臢事情,雖然不曾經曆,但也聽過不少傳說。
“那可知下毒之人是誰?”謝清瑜問道。
沈清微搖了搖頭,原本當初是打算問魏皇後的,畢竟慕容璟生母死後,她就坐上了皇後之位,她是最有可能下毒的。可是自從太子謀反一事的爆發,所有事情堆積到一起,這件事情也就不小心被遺忘。
“之前聽聞這天醫門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那皇後為何還擔心皇上體內這毒?”一旁沒有說話的藍笙突然開口說道。
“若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起死回生之術呢?”沈清微也很無奈,雖然自己曾經曆過,可一直未能參透其中的奧秘,否則她也就不必那麽擔心了。
藍笙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身為天醫門的門主,怎麽可能不知道天醫門的秘術。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難言之隱麽?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這就是事實!”沈清微聳了聳肩說道。
“好了!”謝清瑜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氣,她盯著藍笙問道,“明明是在討論皇上體內的蠱毒,為何突然牽扯到天醫門的秘術?難道三皇子也像旁人那般,惦記著秘術不成?”
藍笙一時語塞,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清瑜,你不要這麽質問他,他現在是你夫君。”沈清微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當藍笙是出於好奇才問的。可現在細細一想,他似乎對天醫門的好奇有些超出的常人。
“無礙!”藍笙笑了笑,“清瑜說的對,是我僭越了,不該去打聽這些事情的。”
看著藍笙這笑,沈清微更加疑惑了,難道這藍笙從一開始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天醫門的秘術?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藍笙可就太可怕了。
“皇後娘娘!您看著時辰也不早了,您還是先休息吧!”謝清瑜起身說道,“皇上也說了,這件事情不能急於一時,況且這些書本就是你發現的,你到時候可以帶回南平慢慢研究。”
“清瑜,你怎麽說話的?”藍笙有些生氣了,表情也變得有些可怕,與平時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大不相同。
“清瑜,你可能不太懂,這畢竟是在南疆發現的,雖然是我天醫門的東西,可還是要留在南疆不能隨意帶走的。”沈清微解釋道,“但這半本毒經,我是非帶走不可的,這一點,不知三皇子是否有意義?”
這一次,沈清微沒有叫他藍笙,而是三皇子!
“自然!”藍笙笑了笑,“既然本就是皇後你的東西,你帶走我南疆自然無權過問。”
“那今日就先到這,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
送他們二人出去的時候,沈清微意味深長的看著藍笙的背影,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似乎自從這南疆的大皇子出事之後,這藍笙就變得不一樣了。就好像,就好像是蟄伏已久的人現在終於沒有了顧慮,形勢說話都放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