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皇帝那處受了氣,雖然知道原因皇上是因為蔣葉兩家的事情責怪自己,可是還是氣不過,便找來了舞姬找樂子。

可能是酒水喝多了,慕容弈看著台下的舞姬,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沈珺,忍不住招了招手,讓舞姬到自己跟前來。

願意做舞姬的,一般都是家世很差的女子,如今入了太子青眼,舞姬自然連忙跑到了太子跟前,跪坐在太子的腳邊。

“長得真像!”慕容弈一把捏住舞姬的下巴,仔細看著,“尤其是這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殿下~”舞姬發嗲的將手搭在慕容弈的大腿上,一臉風情萬種。“不如由奴婢來給殿下倒酒吧!”

慕容弈鬆開手,任由舞姬倒好酒端到嘴邊,然後一口飲下。

“不錯!”慕容弈說著猛然抓住舞姬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好香~”

舞姬自認為被太子看上了,自然想著法子往太子身上貼,見太子誇讚,自然故作害羞的笑了起來。

“殿下好壞~”

發嗲的聲音,任由哪個男人能招架的住。慕容弈的手不安分的在舞姬身上遊走,眼看就要撕開最後一塊遮羞布,沈珺卻突然出現了。

得知慕容弈被皇帝苛責,沈珺有些擔心,卻不想趕過來竟看到了這樣的場麵,實在讓人覺得惡心。

“殿下!”沈珺帶著怒火直直的闖了進來,絲毫不估計慕容弈的顏麵。“虧我還未殿下擔心,想不到殿下竟在這尋歡作樂。”

懷裏的舞姬嚇得一哆嗦,從慕容弈的懷裏滾到了地上,立馬楚楚可憐的看著慕容弈,“殿下,奴婢好痛~”

慕容弈立刻將怒火對準沈珺,指著她大聲吼道,“太子妃怎如此不知禮數?就這樣闖了進來。”

沈珺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更何況是當著一個舞姬的麵,更是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太子殿下別忘了,當初若不是我,你又如何坐上這太子之位。”沈珺步步逼近,舞姬迫於威壓,緊緊縮在慕容弈的懷裏不敢去看她。

“夠了!”慕容弈拿起麵前案上的酒杯,狠狠的砸在了沈珺的麵前。“我堂堂東宮太子,不過是寵幸一個舞姬,太子妃你這樣的度量,以後又如何能母儀天下?”

“你的意思是我善妒?”沈珺冷笑,當初求她幫自己奪儲君之位的時候,可沒有這般囂張。

“你看看你這副嘴臉,哪裏還有太子妃的樣子?”慕容弈說著拿起酒壺往嘴裏灌著酒。

就在此刻,沈珺看清了舞姬的容貌,頓時怒火中燒。“我看你慕容弈是想沈珺了吧?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將姐姐留在身邊,而是將我留下了?”

慕容弈的手一頓,低頭看著伏在身邊的舞姬,心裏亂糟糟,實在不知道到底是為何。

“你莫要胡說!”慕容弈的聲音低了下來。

“看來你還沒忘。”沈珺冷笑,“你可莫要忘了,當初我們是如何對姐姐的,又是如何爬上這個位置的。”

“夠了!”慕容弈別過臉去,不想再去聽。

“臣妾隻是想要提醒殿下,我們能有今日的位置來之不易,莫要再去為了一些挽回不了的事情,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

沈珺步步逼近,走過去一把將伏在慕容弈腳邊的舞姬拉了起來。“你莫要怪本太子妃,怪就怪你今日聽到這麽多不該聽得。”

舞姬自知今日必死無疑,可是還是跪在地上拚命磕頭,想要讓太子保自己一命。可就在太子心軟將要開口的時候,沈珺微彈手指,那舞姬便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而亡。

“來人,此女竟敢嫵媚勾、引太子,將其屍身拖去亂葬崗。”

守在門外的侍衛連忙進來,將舞姬的屍首帶走了。

殿內恢複了平靜,太子始終扶著額頭,沉默不語。沈珺見狀走過去坐在了慕容弈是身邊,親昵的挽起慕容弈的胳膊。

“殿下,葉家的事情,既然皇帝已經有所察覺,想必一定是有人告狀。我們日後定要小心行事。”沈珺溫柔的說道,“日後定是不能再讓任何人抓住把柄,否則抖出當年的事情,我們誰都不得善終。”

慕容弈沒有吭聲,他早就派人查過這件事,並無什麽可疑之處。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對他不在信任,才會讓人去調查了毒藥的來源。

“今日這舞姬,不過是長得與姐姐有幾分相似罷了!”沈珺說著,手附上慕容弈的臉,“殿下你看看我,我可是與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啊?為何您現在都不願多看我一眼?”

慕容弈躲開了沈珺的手,站了起來,“本太子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了。”

待慕容弈走後,沈珺將案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在地,原地咆哮了起來。

“為何我做了這麽多,你還是忘不了那個賤、人?”沈珺痛哭,“當初不也是有了你的支持,我才能順利的替代了姐姐,可為何你現在卻又對她念念不忘?”

“就因為我臉上這道疤痕麽?”沈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也不知那賤、人到底使了什麽手段,我這臉就是不見好。”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死的那麽痛快!”

沈珺麵露凶光,門外的守衛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個都低著頭看都不敢看。

另一邊,葉家因為下毒的事情被罰發配邊疆,好在皇帝賞罰分明,知道這事與葉容笙和其母親沒有關係,便饒了他們母子二人,隻是立刻搬出葉府,並且終身不得入朝為官。

蔣青翎的死也終於大白於天下,可蔣紅纓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這日,帶上姐姐愛吃的點心去看她,遠遠就看見了葉容笙跪在墳前懺悔。

“你這廝,為何還敢來我姐姐墳前打擾?”蔣紅纓衝過去站在了葉容笙的麵前,“雖姐姐並不是你所害,但也與你脫不了幹係。”

“我自知罪孽深重,隻想求得你們蔣家的原諒。”葉容笙這幾日已經瘦得隻剩皮包骨,整個人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

“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原諒葉家,原諒你的!”蔣紅纓說著,吩咐跟著自己的下人,將葉容笙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