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說笑了!”陸含璋連忙解釋,“表弟不過是覺得奇怪,為何表姐肯將這掙錢的買賣透露給我,而不是自己去做?”

“我可沒有你們那麽好的人脈!”沈清微聳了聳肩,“這畢竟是要建立在你們陸謝兩家強大的人脈上才可行的。”

陸含璋猛的一拍腦袋,自己竟然將這麽重要的點給忘了。

“那表姐慢用,表弟就先回去了。”

陸含璋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給家中長輩討論此事了,畢竟事關重大,萬一要是成了,他們可就不在是最底層的了。

“去吧!”

沈清微也起身,墊了墊店小二給自己送來的糕點,準備離開。

陸府。

陸含璋一路疾步回府,正好碰見要出門的父親,連忙將其攔了下來。

“父親,兒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量。”陸含璋神情嚴肅,讓父親陸林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一般來說,陸含璋雖然平日有些不靠譜,但是隻要事關生意和陸家,那是絕對的可靠,也正是因為這點,陸林對這個兒子從來就不加以約束,放任他在外麵闖**。

“今日兒子與沈清微淺聊一番,有了個新的思路,想要說於父親聽聽,幫忙拿拿主意。”陸含璋說著將茶樓中沈清微所提一事事無巨細的說於陸林聽。

“這果真是沈清微提出來的?”陸林皺起眉頭,“雖此前聽聞她突然學會了醫術,可從未得知她還精通商路。”

“我也覺得奇怪,隻是這件事情我回來途中已仔細斟酌,覺得可行。”陸含璋十分篤定的說道。

“既是我兒覺得可行,那邊放手去做。”陸林笑著捋了捋胡子說道。

“隻是謝家那邊?”

陸含璋畢竟是小輩,這樣貿然去謝家談此事,怕是不妥。畢竟事關兩家未來的路,還需派出一個能說服謝家的人才行。

“謝家那邊自有為父去說。”

“那兒子就等父親的好消息了。”陸含璋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

等陸含璋離開之後,陸林神情嚴肅,他有些懷疑剛剛兒子說的話。這樣的生意頭腦,絕對不像是傳說中那個被搶了婚事的沈清微做出來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陸林派人去查了查此事,確定不是有人想要借沈清微的手來陷害陸謝兩家,這才帶著厚禮去了謝家。

翌日一早,沈清微打著哈欠來到太學。因為時辰尚早,太學裏看不到幾個人。

“也不知我此前培育的草藥長得如何了!”

之前醫藥課的時候,老先生讓大家都學著去培育草藥,沈清微想起已多日未去查看,便想著提早來一些去看看,順便給藥草澆澆水。

藥草種植之地在學院的最後麵,要繞過花園和假山才能抵達。

就在經過假山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有人談話,沈清微不由停下了腳步,躡手躡腳的躲在了假山後麵。

不遠處,殷南夜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那個男人背對著沈清微,看不清麵容。就在沈清微想要仔細聽聽他們二人在說什麽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樹枝,發出了聲響。

那男人聽到動靜,咻的一下就不見了,還沒等沈清微反應過來,人就沒了。

沈清微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從假山後麵出來徑直的越過殷南夜,朝著種草藥的地方過去了。

當初種植草藥的時候,為了區分開每個學生種的,每塊地之前都刻意做了分割線。沈清微遠遠就看到自己種植的草藥被人連根拔起,連忙跑了過去。

看著已經枯萎的藥草,沈清微腦子頓時浮現出一個人來。此前自己隻得罪了蕭婧沂,想必這肯定是她的手比。

不過幾株藥草罷了,也不算什麽大事,沈清微冷笑,想不到這蕭婧沂竟這麽幼稚,覺得這樣就能讓自己消氣,實在可笑。

眼看著就快要到上課的時間,沈清微加快腳步往回走,卻正好撞見了熱鬧的一幕。

一些王公貴族,正起哄打架,而倒在地上被圍毆的,正是剛剛遇見過的殷南夜。

“不過是西戎的棄子,竟敢跟我們叫囂,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就是,也不看看我們是何身份,你是何身份,竟然還敢狗眼看人低。”

“平日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著實令人不爽。”

沈清微默默走到一邊,以免被人發現。

殷南夜其實乃西戎的皇子,隻不過兵敗之後,為表投誠之意,就將他送來當質子。皇帝看齊可憐,便允了他來太學學習,卻不想在太學裏卻被那些王公貴子欺負。

突然,沈清微感覺到了一抹殺氣,就在她準備探起根源的時候,五公主慕容鳶帶著人過來了,那一抹殺氣瞬間消失了。

“你們在做什麽?”慕容鳶大吼一聲,那些王公貴子立刻停了手。

慕容鳶上前,想要扶殷南夜起來,卻不想被他無視。慕容鳶氣不打一處來,可又實在不忍對重傷的殷南夜發作,隻好將怒火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你們,為何要欺負他?”慕容鳶雙手叉著腰,頤指氣使的指著眼前這幫剛剛欺負殷南夜的人問道。

“公主殿下說笑了!”蔣遲安上前欠了欠身子,“我們不過是在與殷南夜切磋武藝罷了,哪來的欺負之說。”

“本公主明明看到是你們欺負他一個。”慕容鳶氣壞了,從未想過這些人竟如此可恥,真眼說瞎話。

殷南夜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沒有說話,抬腳就打算離開。

“本公主為你出頭,你一句不說就打算離開?”慕容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殷南夜的胳膊,質問道。

“我可沒求公主為我出頭,再說,殷某何德何能,勞公主大駕。”殷南夜甩掉了慕容鳶的手,嘲諷道。

“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慕容鳶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自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歹也是貴妃之女,哥哥還是當今太子,任誰見了不對她低眉順眼的,這殷南夜竟如此對她,實在過分。

“要怎樣才算知好歹?”殷南夜冷笑,“難道要我跪在地上對公主剛才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麽?”

慕容鳶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懟回去。

“你貴為公主,不思進取也便罷了,還整日用公主的身份耀武揚威,你當真以為他們是怕你?”殷南夜說著冷哼一說,“不過是看在了蘭貴妃和太子殿下的麵子上罷了。”

慕容鳶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狠狠的打了殷南夜一個耳光,掩麵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