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懲治了沈茹輕,這天沈清微正躺在院子的樹蔭下小憩。

拂冬疾步來到跟前。

“小姐,三公主來了。”

經過這陣子的細心調養,拂冬已經能開口講話了,隻是聲音還是有些沙啞,說起話來有些費力。

“在哪裏?”

沈清微想著是有些時日沒有見過慕容翎了,聽見她來了,有些藏不住的開心。

“在這裏!”

院門口傳來了慕容翎的聲音,她笑著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沈清微的手。

“你怎麽這麽久都不去宮裏看我?”慕容翎抱怨道,“近日太後在逼我學習禮法,實在太枯燥乏味了。今日也是得璟哥哥求情,才放我出來透透氣的。”

“慕容璟?”

經慕容翎這一提醒,沈清微才意識到,慕容璟已經好些天沒有來看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對呀!”慕容翎看著沈清微的表情有些不懷好意,“你是不是也好久沒有見璟哥哥了?”

“我無事見他幹嘛?”

沈清微佯裝不在意的樣子,惹得慕容翎一頓嘲笑。

“走吧,我不能出來太長時間,需盡快趕回去,不如你進宮陪我如何?”慕容翎可憐巴巴的看著沈清微。

“那好吧!那我就進宮陪陪你。”

原本拂冬是想要一起進宮隨身伺候的,可是卻被沈清微拒絕了。畢竟宮裏不比外麵,加上拂冬還沒有完全康複,實在不宜進宮。

無奈拂冬隻得由著沈清微獨自進宮去陪三公主了。

馬車上。

“你知道麽?近日宮裏發生了怪事。”慕容翎神神秘秘的說道,“最近宮裏接二連三有人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

“大家都傳言說鬧鬼了,現在一個個人心惶惶的。”

“甚至還有人說,看到了有怪物將人一口吞下,場麵甚是可怕。”

看著慕容翎一臉嚴肅的樣子,沈清微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世上哪有什麽怪物,更沒有鬼怪。”

不過,沈清微倒是想到了一個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跟東宮那位有關。

“可一連失蹤了那麽多人,一點線索都差不多,實在太詭異了。”慕容翎噘著嘴,她堅信肯定是有妖邪作祟。

“既然這麽恐怖,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也跟自己宮裏的人打好招呼,千萬不要單獨行動。”沈清微自是不能告訴她自己的懷疑,但必要的提點還是要的。“既然都發生那麽多起了,想必皇上那邊很快就會采取行動的。”

“嗯,我知道了。”慕容翎點了點頭。

碰巧的是,五公主慕容鳶今日正好進宮來給太後請安,路過慕容翎寢房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了笑聲。

慕容鳶小心翼翼的趴在窗前,透過窗戶上的縫,觀察裏麵的動靜。

隻見沈清微正在精心調製什麽東西,看上去黏黏糊糊的,有些嚇人。

“清微,這個真的能美容養顏麽?”慕容翎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東西敷在臉上,真的能使皮膚變好麽?

“這是自然!”沈清微說著,又繼續往裏麵加了些藥粉。“你看我皮膚,是不是覺得吹彈可破?那都是這個東西的功勞。”

慕容翎走進盯著沈清微的臉看了看,確實如她所說。

“那你給我多備一些,我要日日都用,到時候看誰還說我三公主生的不夠貌美。”

“好好好!”沈清微一臉寵溺,其實她早就將慕容翎當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疼愛了,加上她為人確實很不錯,值得深交。

“喲~”慕容鳶推門進來,“不過是個身份低位之人生的女兒,竟還敢自稱三公主,實在可笑至極。”

慕容鳶的母親是蘭貴妃,位份極高,僅次皇後。也因此,她的身份自然是慕容鳶所不能及的。

“你好端端來我這裏作甚?”見來人是慕容鳶,慕容翎的態度很不友善。“若是來給太後請安的,請出門右拐不送。”

慕容鳶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上前就一把打翻了沈清微剛剛調製好的美容膏。

“誰給你這麽大膽子?竟敢這般跟我說話。”慕容鳶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哪裏受的這般氣。“若不是當初不要臉,討好了璟哥哥,哪能住進太後這宮裏。可惜啊,如今璟哥哥都自身難保,勸你還是良禽擇木而棲,趕緊找棵大樹抱上,不然到時候,被送去和親,可就有你哭的了。”

慕容翎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些年雖有太後和慕容璟的庇護,可自己卻從未恃寵而驕,反而很努力,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

“是呀,我哪有五公主金貴!”慕容翎咧嘴笑道,“聽聞前日五公主用熱臉貼了那西戎皇子的冷屁股。”

提起那西戎的皇子,慕容鳶就十分生氣。能被她看上,那是他的福分,卻不想竟一次好臉色都沒有給過自己,還讓自己鬧了不少的笑話。

“你胡言亂語什麽?”說著,慕容鳶抬起手想要去打慕容翎。

“五公主!”幸好沈清微及時出手,一把抓住了慕容鳶高舉的手,“這畢竟是太後宮中,臣女勸五公主動手前三思而行。”

“不過是一介大臣之女,竟敢與本公主動手,反了。”

說完,慕容鳶抬手就打了過去。

見沈清微被打,慕容翎也忍不住了,衝上去想要幫沈清微打回去,卻被沈清微給攔住了。然後湊到耳邊耳語一番。

果不其然,慕容翎頓時消了氣,還笑著看著慕容鳶。趁著慕容鳶不備,對著伺候自己的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立刻會意,不知不覺溜了出去。

“你兩這是在合計什麽?”慕容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警惕的看著他們二人。

“慕容鳶,你也就敢去欺負清微,可你莫要忘了,清微有我跟璟哥哥照著,你膽敢再動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提到慕容璟,慕容鳶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他是由太後養大,太後對他也是十分偏愛。

“不過是兩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可憐蟲,我有何懼怕?”

慕容鳶咽了下口水,麵子不能輸。

“好大的膽子!”

門外,太後的聲音傳了過來,慕容鳶下意識的腿軟。

艱難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