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讓文武雙臣為我的診所掛禦匾,有二個深意。”
“一來,是父皇以示對我這婦科診所的認可,顯示對我的恩寵。”
“二來,以宰相司馬無忌為首的文臣一係,是支持四哥李宙,而胡將軍的武將一係,是支持三哥李玄,父皇讓他們共同為我掛匾,是想讓我們三兄弟明白,要和睦相處,相親相愛,兄友弟恭。”
“可這到底是要讓父皇失望了,自古皇室兄弟,為了東宮太子之位,哪個朝代沒有傾軋之爭?怎麽可能做到兄友弟恭?”
“要知那可是涉及到掌天下人生死,與至高無上的皇位的無上權力啊,沒有任何一個男兒可以為之放棄。”
李孟心裏明鏡似的,他理解周太宗的做法,但看著一旁的四皇子李宙,他微微歎息了一聲。
但他還是對著周太行跪倒行禮,道:“謝父皇厚恩。”
“孟兒,這是你應得的,快平身。”
見到李孟如此情真意切,周太宗忙扶起李孟,眼中滿是認可,同時,他轉身朝著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道:“司馬愛卿,胡將軍,可以開始了。”
“是,陛下。”
此時,宰相司馬無忌在左,胡將軍在右,分別站立於裝裱好的禦匾兩側,聽到周太宗的吩咐,司馬無忌便點頭應命,朝著一旁的胡將軍大笑,道:“好,胡將軍,我們一起抬出去,為六殿下的診所文武掛匾。”
“行,司馬相爺。”
胡將軍粗中有細,為人豪爽,明白周太宗的深意後,他也絲毫不造作,朝著宰相司馬無忌回應。
此時,宰相司馬無忌,胡將軍如此文武和諧的畫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此時不再是對立兩方,站在統一戰線了呢。
而後,他們就在周太宗的示意下,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各自抬著禦匾的一側,朝著診所的門口走去。
此時,在診所門口。
早有兩名身著細鱗甲,手持長槍,腰懸儀刀的金吾衛站在那裏守衛著。
他們看到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一左一右的抬著禦匾走來。
忙伸手撩起遮擋住診所門口的布簾,讓兩人通過。
由於診所的門一向不是很寬,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就司馬無忌在前,胡將軍在後,一前一後,抬著禦匾出了診所。
“走,孟兒,諸位愛卿,都跟朕出去看看。”
周太宗朝著李孟,與候診廳中的所有百官、三皇子李玄,四皇子李宙都招呼了一聲,就率先走出了候診廳。
“是,父皇。”
李孟點頭應命,緊跟在周太宗身後走出。
“是,陛下。”所有的百官也紛紛應命,不屬於三皇子李玄與四皇子李宙兩個陣營的官員,都跟著走出。
“嗯~還真把自己當成個受寵的皇子了?”
四皇子李宙雙眼陰險狡詐的盯著李孟的後背,發出一聲冷笑,而後,他很是不爽的走出診所,支持他這一係的官員們,也臉色陰沉的跟在其後。
“三皇子,快走吧。”
三皇子李玄還心掛念著診室中崔玉霓的安危,呆立在一旁不動,一旁的一名武將實在是著急了,就忙拉著他往外走。
而後,支持三皇子李玄一係的武將們,也都歎息了一聲,跟著往外走。
“這婦科診所是要幹嘛?”
“咦,陛下也在這裏呢?”
“朝廷在婦科診所會有啥大事?”
……
李孟與百官,隨著周太宗剛剛走出診所門口,就發現在診所門口之外,已經有著很多的百姓聞聲而來,將診所門口不遠,圍成裏三圈外三圈。
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人頭一片,根本看不到盡頭。
同時,圍著的百姓們看到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一左一右的抬著禦匾站在診所門口,而當今聖上周太宗,與文武百官都站他們之前,不知道要幹啥?
便一個個好奇的問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吧?”
“這個婦科診所是當朝六皇子李孟開的,剛開始,群臣集體彈劾六皇子開設這家婦科診所,是大搞魏武遺風之事。”
“最後,陛下嚴令徹查,宣六皇子李孟入宮麵責,最後發現六皇子殿下,開設這個婦科診所,隻是為了給天下婦人們看婦科疾病,並沒有魏武遺風。”
“陛下就宣布六皇子無罪,允許六皇子開設這家婦科診所,現在更題字賜禦匾給六殿下的婦科診所。”
“以後六皇子給天下婦人們看婦科病,就是上承皇命了,誰也不得非議?”
……
圍著的百姓中,有知道事情詳細經過的一名老者,此時道出了事情的內幕。
“原來如此啊,這樣一來,以後我婆娘趁我不備來六殿下的婦科診所看婦科疾病,也不會給我戴綠帽子了。”
“這誰知道?戴了又不會告訴你,這是受陛下金口玉言保護的。”
……
圍著的百姓們明白了事情原委後,一個個放下心來,但也有個別唱反調,讓這些百姓的心一個個又懸了起來。
但他們也沒有因此散去,繼續圍觀著,畢竟這種事關皇家與他們婆娘的大事,可不能錯過半點信息。
此時,在左右抬著禦匾站立於診所門口兩側的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的身旁,都已經各站著一名金吾衛。
他們都放好一個由言大匠為方便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掛禦匾,而特定製造,由一些很矮的凳子鉚合成數階高,便於攀踏的梯子,放在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的身旁。
他們並用手扶住,防止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攀登的過程中,出現意外。
“好,兩位愛卿,可以開始掛禦匾了。”
周太宗率著李孟、李玄、李宙三位皇子,還有文武百官站在抬著禦匾的宰相司馬無忌與胡將軍的麵前。
周太宗看了看診所的上方,暗暗點頭,原本李孟的婦科診所,隻是在診所門口,做了一個米色標識,上麵有著等長交叉的“十”字,與“皇家婦科診所”六個醒目字體。
在診所門的正上方,並沒有懸掛匾額,此時,便省去了他們一番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