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是我媽媽的事情。”

皇甫三先生神情犀利。

事關皇甫清姿,薑糯將知曉的事情全部告訴皇甫三先生,他緊握著拳頭,隱忍著怒火。

在聽到申屠家的人折磨她時,揚手砸碎手裏的茶杯。

“我怎麽都沒想到那個人是申屠默,同在北城,我們沒有找到清姿,真是羞愧。”

他懊悔,倘若當年再努努力,是不是就能找到清姿。

薑糯看出他心中所想,她起身給皇甫三先生倒了一杯茶,遞在他的手裏:“申屠家的人看不上我媽,他們不允許我媽隨意出門,想找到她沒那麽容易。”

“申屠家,真該死。”

他們的確該死。

薑糯勢必要向申屠家討回公道。

一個電話驚擾到薑糯,她眉目驟冷:“我馬上過去。”

薑糯走的匆忙。

裴書漾的電話,慕含雪抓到了,但是莫森跟丟了。

她匆匆趕往現場。

而且警方設下的陷阱,被泄露了!

“怎麽會?警方的計劃一向非常的周密,泄露這種事情怎麽會發生,是不是有內奸?”

“小嫂子,你先別激動,你的猜測不可能是真的,整個計劃,隻有我,你,還有警方知曉,我們不可能泄露出去!”

裴書漾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問題出現在哪裏?

薑糯注意到遠處邵榮,他正在和同事聊著什麽,薑糯匆匆過去。

“邵警官,慕含雪呢?”

“人已抓走,你們不要再過問。”邵榮提醒道,動用私刑,也不可以。

“你們的計劃,真的沒有披露嗎?或者你們的人?”

“薑小姐,請你相信我們是專業的,這場計劃我們整整計劃了三個月,本該是萬無一失。”

“那為什麽計劃會失敗?”

薑糯情緒激動。

邵榮身邊的小警察,說:“不是我們,一定是你們泄露了。”

“怎麽可能,我……”

薑糯腦海忽然間閃現出一人,不,絕對不可能。

邵榮立刻發現薑糯的異樣,他追問道:“你想到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邵榮眼眸微沉,薑糯一點都不會相信,可整個計劃中,唯獨他在計劃之外。

究竟是巧合?

還是——

薑糯不敢繼續想下去。

這太荒謬了!

為了驗證,為了洗脫他的嫌疑,薑糯同意和邵榮的合作。

“薑糯!”

文玉珠?

她來幹什麽?

薑糯淡淡的打量著文玉珠:“有事?”

“因為你,我沒法嫁進申屠家,為什麽你一定要和我對著幹。”文玉珠嫉恨的吼道。

“跟我有什麽關係,申屠家不要你,那是你們的事情。”

現在提到申屠家,薑糯特別的反抗,孰料文玉珠狠狠的等著她:“你是申屠默的女兒又如何,你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女,你沒有資格進申屠家的大門。”

薑糯眼睛裏染上一抹厭煩,轉身離開。

文玉珠見薑糯要走,立即喊住她:“不準走,你害我至此,我跟你沒完。”

“嗬。”薑糯冷笑兩聲,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文玉珠:“我害你至此,你自己做錯事情,卻把怨氣全部都撒在別人的身上。”

文玉珠臉色漲紅,眼神凶狠:“你還說。”

薑糯眼睛眯起,語氣帶著濃重的警告:“你再敢出言不遜,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她舉步離開。

文玉珠追過去,想要拉扯薑糯,但卻被薑糯甩開手。

“啪!”一巴掌落在文玉珠臉上。

文玉珠捂著紅腫的臉頰瞪著薑糯:“你敢打我!”

薑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文玉珠,我警告你,別惹怒我。”

文玉珠站在原地氣的跺腳:“薑糯,你給我記住,這筆賬我遲早會討回來。”

“需要我解決嗎,小嫂子。”

“申屠家的人,不必理會。”薑糯排斥申屠家的人,裴書漾了然的點點頭。

薑糯開車去了薑末在北城的住宅,一個獨棟別墅,依山傍水,安靜美麗。

她的到來,薑末很意外。

當然,薑末非常的歡迎她。

“今天留下吃飯,晚上我吩咐廚房多準備點吃的。”

薑末喋喋不休,笑意頗深。

在她的麵前,薑末由始至終都是好哥哥的形象。

“哥,不必那麽麻煩。”

“不麻煩,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當然要好好款待,否則下一次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和你一起共進晚餐。”薑末上手揉著她的腦袋。

“哥!”薑糯有些無奈,“我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吃晚飯。”

“你是想我了吧?”薑末輕佻道:“你哥哥我也想你呢。”

薑末的臉皮厚如城牆,薑糯已經見怪不怪了。

“哥,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薑糯說道:“我找你有事商量。”

薑末收斂了笑意,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什麽事?”

“我……我們準備抓莫森,但可能會有危險,如果我出事,你多替我去看看三個孩子。”薑糯眼神堅定的盯著他。

薑末聞言,皺眉:“既然危險,不要去。”

“不行,有一絲的希望我都不能放棄,哥……你答應我吧。”

“糯糯,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他抱著薑糯,笑意頗深,很快,薑末端著一杯果汁走來,他遞給了薑糯。

薑末就站在他的麵前,語氣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興奮:“嚐嚐,你哥我最近最喜歡的味道。”

薑糯接過果汁,抿了一口,然後抬頭,目光直視薑末,語氣篤定而認真:“哥,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人,一直都是我的好兄長。”

“傻姑娘,我當然是最疼你最愛你的。”

“是嗎?”薑糯抬起頭望著薑末的眼睛,他麵帶笑意的表情微微怔住,認真道:“當然,哥哥什麽時候害過你呢。”

薑糯緩緩站起身。

“沒有害過我,為什麽要在果汁裏放藥……”薑糯摔碎玻璃杯,她目光咄咄的盯著薑末:“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中醫,我對任何草藥都十分的敏感,哪怕你在地麵滴入一點藥材汁液……我也能嗅出!”

被質問的薑末,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笑意,他似意外,又不意外的望著薑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