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野不明所以的看著薑糯,他不懂薑糯為什麽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申屠野,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她目不斜視的盯著申屠野,試圖從他的眼睛裏窺探出一二。

這件事情,申屠野的操作是最令人質疑的。

“我是不經意間知道的,薑糯,我是一片好心,難不成你在揣測我不安好心?”申屠野微眯起了眸子,語氣中帶有幾分不悅。

薑糯忽而輕笑:“我隨口一說,何必那麽緊張呢?”

話落,申屠野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薑糯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她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回過身來。

申屠野被她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最終薑糯離去。

在裏麵的簡遇出來時,興奮道:“阿野,你出來的太早了,竟然錯過了好戲。”

“沒興趣。”

“怎麽能沒興趣呢,席家和江皎鬧起來了,席家現在不願意認江皎。”

申屠野嘲諷道:“由不得她。”

輿論會逼著席家認下。

此時。

席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她厭惡的盯著下麵的江皎,她是自己兒子和一個小姐生的賤種,簡直是有辱席家的門楣。

席家的臉都要被她丟盡了!

席老夫人越想越惱火,她絕對不會讓江皎進席家大門!

“今天的宴會就此作罷。”席老夫人說道。

下麵的江皎立刻抬頭看向席老夫人,質問道:“奶奶,你這是什麽意思?”

“閉嘴,你算什麽東西,我可沒有你這麽肮髒的孫女。”

“你!”

江皎氣得渾身發抖,她咬牙切齒道:“你這老妖婆,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麽!”

“你倒是來試試啊。”

席老夫人冷斥道。

江皎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製內心翻滾的怒意,她看了一眼四周的席家人,他們冷眼旁觀,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我是席東籬的女兒,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你最應該怪的人是席東籬,是他管不住下半身,這才有了我。”

江皎說完,便站起身來,趾高氣揚的看著眾人。

席老夫人聞言,臉色頓時一沉,一雙精明的眸子迸射出寒光:“你說什麽!”

江皎毫無畏懼的迎視上老太太憤怒的目光,她繼續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嘛?席老夫人,如果你不想事情鬧得太難看,最好跟我說話注意點,否則,我這人可會不管不顧的,到時候在外麵說起什麽不該說的,嘖嘖嘖,真不知席家會是怎樣的場麵。”

她的話,像一把尖刀一般插進了席老夫人的心窩,她的身體晃動了兩下,差點摔到地上,幸虧身後的管家及時扶住了她。

“你太狠毒了。”席老夫人顫抖著手指著江皎。

江皎勾唇一笑,滿是不屑:“我狠毒,還比不上你狠辣。”

“我警告你,不許在外胡說八道,否則,我饒不了你!”

“那就看席家是怎麽決定的。”

江皎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席老夫人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一張臉因為氣急而漲紅。

在她走後,餘蘭上前道:“媽,認下她吧。”

這一次,席老夫人沒有決絕的拒絕。

餘蘭又道:“媽,我知道你很生氣,但眼下先別生氣,江皎的母親出身雖然不好,但那個女人畢竟已經去世很多年,她不會給我們席家造成影響,外麵的人想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吧。”

“媽……你怎麽能同意讓那個賤人回來席家。”回來的席淼淼,怒火中燒道。

“淼淼你不懂。”餘蘭不認同,她繼續說:“身為席家的女兒,可以為席家帶來一些利益,不如就給她找一個不錯的婆家。”她忽然間提到婚事。

在場的人紛紛一愣。

席老夫人頗為認同,還是大兒媳婦聰慧。

席淼淼皺眉:“她豈會同意。”

“傻丫頭,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席家,無非是看中席家作為她的靠山,既如此,我們也可以提條件啊。”席老夫人眉眼帶著笑意,一個可以給家族帶來利益的孫女,認下,也無妨。

名聲不好,將來將她嫁出去後,就再也和席家沒什麽關係。

席淼淼恍然大悟,她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媽媽果然是最聰明的。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有傭人匆匆跑來。

“出什麽事了?”

餘蘭問道。

傭人道:“二爺,二爺他出家了。”

什麽?

席家人臉色紛紛大變。

“不可能!他不可能出家的!”席老夫人尖叫道。

餘蘭連忙安慰她:“媽,您別激動,也許是有什麽誤會。”

“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說啊。”席淼淼吼道。

“真的,二爺真的出家了,二爺梯度去了北城寺規森嚴的相國寺。”

席老夫人她臉色蒼白得嚇人,雙腿一軟,身體也搖搖欲墜,差點暈過去。

“帶我去相國寺——”

一群人紛紛離開。

相國寺,凡是在此出家的僧人,一輩子無法還俗。

隻有意誌堅定的人,才能得到主持的同意。

有些人想出家躲避煩惱,借此出家,在相國寺是不可能的,這裏不是逃避的場所,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寺院。

一旦在相國寺出家,席東籬這輩子就完了。

事關席東籬的事情,薑糯已經知曉。

她非常的意外。

出家?

看來今天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

皇甫家的人,本以為席東籬真的是薑糯的父親,後來才得知,一切都是假象。

他們傾盡全力查不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除非,背後的人遠比他們的勢力厲害。

“大哥,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皇甫英墨抽著煙,眯著眸子。

皇甫英爵手指敲擊著桌麵:“查查申屠野。”

“他?”

“申屠野知道的太清楚。”

皇甫英墨蹙眉,是哦!

“我去辦,大哥……秦商嶼南邊怎麽樣了?”

“出差,那邊的人傳回消息,秦商嶼的確在出差。”

隻要秦商嶼不再鬧出一點幺蛾子,那就足夠了。

-

另一邊,江皎去了白闊在外的住宅。

這是她第一次來。

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精致的裝修擺設,江皎不由地感歎,真奢侈。

白闊見到她時,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白闊咬牙切齒的說。

“爸,我回來看你們是應該的。”

白闊怒斥:“你有什麽資格喊我爸,江皎,事到如今,你我早就沒了往日的父女情分。”他氣憤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