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我們真的不能……”

“事到如今,我的意思很明確。”薑糯打斷他的話。

坐在她麵前的秦商嶼,麵露哀傷,漆黑的眸子裏彌漫著毫不掩飾的痛苦!

他無力道:“我可以解釋的。”

“你的解釋,真的沒有水分嗎?秦商嶼,你說你在加班,其實你是陪著那個孩子,陪著那個女人,你甚至住在那個女人的家裏,睡在那個女人的**!”

薑糯越說越激動。

殊不知,這些話在秦商嶼聽來大為震驚,他不可置信的凝視著薑糯。

好似在猜測,薑糯為什麽知道?

慌亂,一瞬間襲上心間。

“糯糯……我不是有意的,貝貝生病,我是去看望,她身體一直不好,至於我在那個女人……那天我太累,我……”

“原來那個孩子叫貝貝啊,真是好名字,她叫貝貝,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寶寶唄。”

薑糯語帶嘲諷。

她的眼神很冷漠,深深的注視著秦商嶼,冰冷和嘲諷,刺痛秦商嶼的心髒。

秦商嶼苦澀一笑:“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麽,做什麽,你都不會再原諒我。”

“是。”

“我知道了。”

秦商嶼無力的垂著肩,薑糯離去,她望著外麵的天空,忽然覺得好累。

“薑糯,既然要離婚,盡快和商嶼離婚,你死纏著商嶼算怎麽回事,商嶼早就不愛你,他心裏隻有我和我們的女兒。”

文玉珠出現,她再也不能忍下去。

盡快趕走薑糯才是重點。

“上趕著當小三,真賤。”

“你……我不是小三,我是商嶼的第一個女人,你才是小三。”

“文玉珠搞定出兩點,第一次,你們從未確定關係,第二我和秦商嶼是合法夫妻,你就是小三,還有,不要離婚的不是我,而是秦商嶼,你真有本事盡快說服秦商嶼簽字,也讓我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意你。”

薑糯不屑勾唇。

她肩膀撞在文玉珠的身上,氣的她跺腳,文玉珠不甘心的吼道:“你等著吧,商嶼是愛我的。”

薑糯不在意,回到皇甫家後,皇甫英墨看著她欲言又止。

神情不太妙啊!

“五哥,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風格。”

皇甫英墨歎息。

他將一份離婚協議書遞給了薑糯:“秦商嶼的人送來的,他簽字了。”

薑糯盯著上麵的名字。

這一次,他竟然如此痛快的簽了字,薑糯捏著離婚協議書的手,微微收緊。

心底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她在笑,笑的像哭一樣,皇甫英墨擔憂的抓著薑糯的手。

“五哥,我好像——輸了——”

“胡說,我妹妹一直很厲害,從不會輸,這一次隻是沒看對人,糯糯,離婚不是結束,而是人生大新開始,你的背後是我們所有的親人。”

“五哥——”

“乖,別想太多,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準備一切去領證。”

薑糯的哭意,漸漸的消失。

她認同的點著頭!

薑糯給秦商嶼發了消息,第二天去民政局,在一個小時候,才收到秦商嶼的消息。

他同意了。

午飯期間,薑糯一直在走神,皇甫家上下十分的擔憂。

草草結束後,皇甫英爵留下所有人,他們說起了江皎的事情。

皇甫家,決定認下江皎,但不會允許江皎住在皇甫家。

“糯糯的意思呢?”

“我沒意見!”

江皎是她的親妹妹,她們本來可以是最親的親姐妹,可是——

“我知道江皎做了很多傷害我的事情,她是我的親妹妹,但我們注定做不成好姐妹,大哥,我不喜歡江皎是我的事情,可拋卻這些,她也是媽媽的親生女兒,江皎和我成了對立關係,這一切都是白闊的錯,是他籌謀了一切。”

在很多年以前,白闊就在籌謀。

事關白闊都不是,皇甫英爵等人並不了解。

“他為什麽這樣做?”

“跟我皇甫家有仇?”

……

薑糯麵容糾結。

皇甫英墨敏銳的意識到不一樣,他道:“難道是因為姑姑?”

“是,白闊是媽媽的追求者,大概是因愛生恨吧。”

身為晚輩,六兄弟麵麵相覷。

姑姑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皇甫英爵道:“白闊能有這麽周密的計劃,他一定知道當年的事情,事關糯糯生父的事情,白闊應該也是知情人。”

“沒錯,白闊,我們要見,江皎,也要見。”

薑糯點點頭。

這件事情,就需要皇甫英墨去安排!

事關薑糯生父,皇甫英爵試探性的問道:“糯糯,你想知道嗎?”

“大哥,我最開始挺想知道的,後來又不想了,如今發生江皎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生父到底是誰?”

薑糯語帶怨恨。

“好,大哥幫你。”

“謝謝。”

她回去休息。

皇甫英墨收回目光:“大哥,如果席東籬真的是糯糯的父親——那該怎麽辦?”

“不管糯糯是誰的女兒,她永遠是皇甫家的小姐,我們都是糯糯最親的人,老五,你別忘了,席家並不太平。”

席家的人,一個比一個難搞。

“也對,到底是不是,就看白闊了。”

在外麵的薑糯,久久無法回神,席東籬,極有可能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悄悄離開。

回到臥室裏,薑糯的一顆心無法安定。

她仔細的回想著關於席東籬的一切,難怪他對自己總是那麽的親切,看著她的眼神很奇怪,現在她明白了。

父親!

親生父親!

薑糯躺在**,嘴角是嘲諷的弧度。

蜷縮在**的薑糯。

閉著眼睛。

第二天。

薑糯接到席東籬的電話,她該去給席老夫人針灸了。

她爽快應下。

早餐結束後,薑糯前往席家。

出來迎接她的是席東籬,英俊的臉上笑意深切且殷勤。

這麽明顯的眼神——

她隻覺得好諷刺。

薑糯麵無表情的盯著席東籬,他不適的摸摸臉:“薑小姐……”

“走吧。”

兩人一起前往席老夫人的院子,路上,席東籬很是熱情:“薑小姐最近怎麽樣,聽聞你和秦商嶼鬧了一些矛盾,其實吧,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有事說事,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小矛盾做出後悔終生的事情。”

“席二先生,莫非做過後悔終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