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席淵微微一怔。

他驚訝於薑糯的爽快!

薑糯打量著席淵,他和那位席東籬長得有些相似,同姓席,該不會是一家人吧?

席家。

跟在席淵身側的薑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席家的宅院!

複古的古色古香院落,應當已經有些曆史了。

席家在北城,底蘊深厚。

一向低調!

“大哥……你去哪裏了,奶奶正找你呢。”

席淼淼邁著小步伐走來。

她眼睛忽然一沉:“你為什麽在這裏,大哥……他為什麽帶她來?”

很顯然,席淼淼並不喜歡薑糯。

“淼淼,薑小姐是我請來給奶奶診治的,你禮貌點。”

“笑死人了,她的醫術有那些專家厲害嗎?大哥,你可別被有些人欺騙了。”

薑糯不動聲色的瞥向席淼淼,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席淼淼,她很不喜歡自己。

薑糯全然不在意。

她跟著席淵見到了席家的老夫人,雍容華貴,但麵相並不慈祥,眼睛反而十分的銳利挑剔。

席老夫人看她的眼神,薑糯不是很喜歡。

“治病?”

“奶奶,薑小姐醫術超群,她在年輕一輩中是翹楚。”

在來的途中,薑糯已經提醒席淵,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是清微神醫!

席淵答應了。

“大哥,你不擔心奶奶被她治壞身體嗎?”

席淵麵露不愉。

“你認為我在害奶奶。”

“不敢,大哥,我沒這個意思。”席淼淼慌張解釋。

很顯然,席淼淼害怕席淵!

席老夫人撐著額頭,道:“好了,既然是阿淵找來的,試試吧,我這頭疼的厲害。”

薑糯上前道:“老夫人……我幫您查看一下。”

在一邊的席淼淼,不滿的撅著嘴巴。

一個女人而已,能有什麽厲害的醫術。

大哥估摸著受騙了。

從外回來的席東籬嘴裏哼著小曲。

“阿淵回來了?”

“是的,二爺,大少請來了一位醫生正在給老夫人治病。”

席東籬一直都知道自家老母的老毛病,這些年一直不曾根治。

一旦被風吹,頭疼欲裂。

席東籬邁進客廳。

他看到的是薑糯正在施針!

她的一舉一動,透著一股熟悉。

席東籬盯著她的側顏,微微發愣。

席淵不經意間扭頭時,注意到席東籬走神。

他眼睛一沉。

二叔一向風流,該不會——

明明一把年紀,偏偏這張臉保持的像個男高!

“二叔,你看她給奶奶紮的滿頭都是銀針,萬一奶奶出事……”

“噓!”

席淼淼默默閉嘴。

施針中。

席老夫人感覺到頭上一片滾燙。

汗水自臉頰上緩緩落下!

疼痛的感覺,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流。

席老夫人銳利的眼神,逐漸緩和。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落下!

薑糯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席老夫人得的可是膠質瘤?”

“沒錯,奶奶得的是二級膠質瘤,醫院沒有辦法根治,我們找過很多的中醫西醫,這個病無法根治,奶奶的情況是不適合動手術,隻能采用保守治療……效果甚微。”席淵回道。

他佩服的望著薑糯,一番問診後,她竟然能判斷出奶奶得的是膠質瘤。

厲害,真的太厲害了。

不愧是清微神醫!

席淵眼神欽佩。

“哈哈哈……薑小姐的醫術一直很好。”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早就知道了呢。”

席淼淼小聲道。

在場的人沒有回應席淼淼。

“老夫人需要施針兩個療程,一個療程十四天,一個月內,席老夫人便可反康複。”

薑糯取下針。

她的話如同一顆炸彈。

“真的?”

“真的。”

得到確切答案的席老夫人,眸含激動。

折磨她的這麽久的病,要好了?

這是席老夫人這麽久以來,得到的最大好消息。

“徹底根治,席家必有重謝。”席老夫人看著薑糯的麵龐,眼中有一絲的複雜。

目光令人費解,薑糯心有不解。

也是在一瞬間,席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的眼神在看向薑糯時,裏麵有疏離——還有一絲的厭惡!

這一點,薑糯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她並未在席家停留過長時間。

席淵親自送她出門。

在這裏沒討到好處的席淼淼,氣呼呼的去追席淵。

席東籬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席老夫人不悅:“還在看。”

“隨便悄悄。”

“老二,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聞言,席東籬嗤笑:“媽,你在害怕什麽?亦或者在擔心什麽?”

他目光灼灼。

席老夫人繃著麵皮!

她沒有回應,但席東籬卻沒有輕易放過。

“你在擔心她是我的女兒?”

“老二,這句話我不想再聽到,不管她是不是,都絕對不能是你的女兒。”

席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麵上。

她眼神銳利。

席東籬眼神銳利。

他凝視著席老夫人威壓的目光,輕笑一聲,他走了。

自他走後,席老夫人當即砸碎手裏的水杯。

“老夫人,那位薑家的小姐,長得不像二爺,應該沒有關係的。”

王嬸道。

“倘若她真的是那個女人和老二的孩子——席家絕不會認。”

-

薑糯走後。

在半路上卻看到了項蘇蘇的身影。

她去的方向是醫院。

莫非蘇蘇病了?

項蘇蘇孤身一人,薑糯瞧見後不放心,她跟上去。

長椅上,項蘇蘇走神的坐在那裏。

薑糯正要開後時。

她看到了她的背後——

婦產科。

薑糯眼皮一跳,她衝上去:“蘇蘇……”

“薑糯姐姐,你……”

她連忙藏起單子。

“給我。”

她搖頭。

薑糯上去奪過她手裏的單子,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後,她臉色當即一變。

“孩子是二哥的?”

她不語。

“你要流產?”

這一次,項蘇蘇的眼眶終於紅了,她害怕的望著薑糯。

薑糯姐姐,我該怎麽辦,醫生說了,這個孩子我要是打了,以後很可能就再也懷不上了,我好害怕……”

薑糯抱著項蘇蘇,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在呢,蘇蘇,我們先回去,其他的事情我們好好想想。”

項蘇蘇哭腔很重:“好。”

項蘇蘇才大四啊,正在實習的時候,這個孩子——

百分百是二哥的。

她和二哥之間的感情問題,她一直不曾認真詢問。

如今搞出一個孩子。

薑糯也是震驚的。

她們去了項蘇蘇在外麵的公寓,薑糯給她倒杯水。

拿起紙巾擦著她的眼淚。

“蘇蘇,孩子是二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