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這人這智商不是一般的高,他能夠一眼看穿自己的所作所為,林喬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當然,他都已經這樣明白的表達出了自己想要幫忙的想法,而想到之前這個男人也的確是幫過了自己不少,林喬自然是明白,現在要是才想起來拒絕的話,那才是真的矯情了。
於是當真就如同是唐睿說的那樣,直接掃貨。
林喬涉足股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是顯然,她這僅僅隻是懂了股市上的那些彎彎繞繞。
放在這個從十六歲的時候,就靠著炒股,短短隻用了半年的時間,就賺到了自己開公司的第一桶金的男人比起來,那壓根是不夠瞧的。
看她的很多操作就好像是不能讓自己滿意一樣,最後唐睿直接走到林喬的身邊,將她身邊的筆記本電腦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的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解釋:“你現在不用擔心,不管林梟那邊放出多少股票來,你直接掃貨就行。
不用想著那些股民會幫你分解這樣的壓力,這本來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戰爭。
你隻要在結束之前,站足了上風,這場戰爭,你就等於是贏了一半了。”
“可是林梟一直都是個能夠豁得出去的人,我就是擔心逼得太緊的話,他反而會狗急跳牆。”
“他跳的再高,還有我給你頂著呢,你擔心什麽?”
唐睿擺明了就是見不得林喬這幅明明想做,但是又瞻前顧後的樣子。
以前她沒有能力和林家對抗也就算了,現在他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們兩個達成協議之後,他就是他的靠山。
放著已經到了自己手邊的便宜都不占的人,說實話,這樣的人看在唐睿的心底就是蠢。
而林喬這幅,不想太過於利用他的所作所為,看在唐睿的心底,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感動。他弱智的覺得,她就是個圖自己的感情的女人。
其實歸根結底,她這樣的想法就是傻。
自然,唐睿在這樣想的同時,也不願意去深究,林喬不願意利用自己的資源,到底是想要證明什麽,還是單純的就隻是不想他們兩個之間,連個界限都沒有。
畢竟,他們……隻是契約關係。
思及此,唐睿皺眉,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
正好,這會兒股市的開盤也如同是之前唐睿設想的那樣,以他們兩個都很滿意的一個結果結束了。
於是唐睿當機立斷,直接將手裏的筆記本丟給林喬。丟下一句,別弄得太晚,打擾我睡覺。
之後,就直接抬腿上了三樓,回了臥室。
林喬:“……”
他這特製的書房,別說是她在一樓的客廳敲電腦了,就算是開派對,這聲音都傳不到他的房間裏。
他到底是怎麽才能想到,她這樣安靜的坐在客廳裏,都會打擾到他了。
林喬有些沒好氣的笑著搖搖頭,轉頭看著唐睿已經替自己弄好了一切的電腦界麵,臉上的笑容卻倏地收起。
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她的腦袋不受控製的微微抬了抬。
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在經過了長時間的猶豫之後,最終就好像是確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樣,帶上了一絲破釜沉舟。
唐睿從浴室裏出來,瞬間就敏銳的察覺到了,房間內隻開了兩盞壁燈的暗黑空間裏,出現了一絲生人的氣息。
他皺眉,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走到床邊,果然看到林喬這會兒就坐在自己臥室的沙發上。
看著她坐在那裏不說話,甚至就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下的樣子。
唐睿的嘴角,就好像是不受控製一樣的,瞬間就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隻是這嘴上卻依舊毒辣:“你現在應該坐到**去,或者直接進被窩裏等我,待在那裏幹什麽。”
顯然,唐睿是明白了,林喬這會兒到自己的房間裏來是來幹什麽來了。
“我……”
林喬分明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製之下,就好像是要讓她徹底的失控一樣。
明明方才下定決心的人是她。
但是這會兒恍恍惚惚的,好像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甚至是想要直接給她自己一個耳光的也成了她。
“怎麽,又怕了?”
就在林喬恍惚之際,站在對麵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如同是一個走路不出聲的鬼魅一樣,坐在了她的身邊。
這會兒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林喬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他在說話的時候,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間的時候,都好像是將她全身的灼痛了一般。
讓林喬下意識的就要往一邊移動。男人卻好像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樣。
在林喬剛起身之際,便直接攬著她的腰,再度將她拉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略帶暗黑的空間裏,林喬分明清楚的聽到了男人的低笑聲:“怎麽林喬,主動到了我的臥室,三歲的毛孩子都知道你是來幹什麽來了,你就這麽點膽子。”
唐睿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恢複了往日的那副吊兒郎當的感覺一般,卻讓林喬心底的那股不適越發的明顯了。
明明以前,他隻要擺出這樣的態度的話,她是很容易就能夠緩解自己的緊張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咳咳,那什麽,你就……你就不能換件衣服嗎?”
想到她這會兒居然和一個圍著浴巾的男人,呆在同一個房間裏,怎麽想林喬都覺得這樣的感覺,當真是難受的厲害。
“嗬嗬。這有什麽!”
看林喬想躲開,唐睿就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定不放她一樣。
再度將她拉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待會兒這個都會有些多餘了,還用得著再去換別的嗎?嗯?”
“不是啊,我……”
“不是什麽……”
“我……”
“難道你今天來這裏,不是來坐實,你是乖乖的來做我的女人的?”
“我……我……”
林喬我我我了半天,卻終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會兒她覺得自己臉頰發燙,是從未有過的囧迫。
她才知道,方才在客廳裏的時候,心底的那種,然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必要再矯情,逼近人家可不是衝著柏拉圖式的愛情去的。
該付出的也得付出的想法,有多麽的可笑。
她再怎麽虎,也是個女孩子,而每一個女孩子在麵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是沒有辦法不矯情的。
“怎麽,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