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起身,鷹隼一般的眸子看著一臉為難的江明,輕描淡寫的表情之下,滿滿的都是涼薄

“或者,我大哥來了之後,你也能夠輕描淡寫的讓他把兒子帶走。但你若是這樣做的話,我就會認為你在選邊站的時候選擇了站在我大哥那邊。至於這後果是怎麽樣的,想必你也有個準備。”

“不是啊,唐四爺不過就是一家人,自己出了點小事情而已,用得著這麽上綱上線的嗎?

我覺得你還是把少爺帶回去好好的跟他談一談吧。我說四爺,怎麽著這開玩笑都沒有到了這樣的地步吧。。”

說實話,浙江明這會兒要是和唐睿談這番話的時候,說處的地方是江邊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這種兩難的選擇,真是為難死他了。他們一家人之間爭爭鬥鬥的卻偏把他拉來當擋箭牌。

都知道唐凱是個登徒浪子。那些富家子弟惡少的惡習,在他身上幾乎沒有一點是不存在的。

這可是整個帝都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畢竟人家的靠山大,就算是把這帝都掀起來。那也是憑著小少爺高興的。

對這種事情,他們也早就已經養成了習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是今天,這唐家下一代當家人,居然親自把唐凱送到了這裏。

口口聲聲的都是他這個侄兒,不成氣候,丟了他們唐家的臉麵,希望這裏的人能夠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什麽做人的道理,這不是說笑話嗎?

都是唐家的人,他得罪哪一方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這位爺給他出了這麽大的一個難題,這可不就是往死裏在逼他嗎?

江明是盡量希望能夠說服唐睿,他們自家有什麽問題,還是回家去關上門自己來解決就好了。何必還要鬧得這麽大。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壓根就不敢參與這唐家的事情啊。

而江明的話,換來的自然是男人毫不猶豫的嗤笑聲。

來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冷酷又冷漠的。

今天當著外人的麵露出這般明顯的笑容,下意識的就給人一種顛倒眾生的感覺。

叫人想不到,他接下來的話居然是如此的冷酷涼薄。

“我從來都不跟不是朋友的人開玩笑。至於你。如果你覺得在這個位置上坐膩了,沒關係,自然有人願意頂替。

老江。”

男人悠閑地拍打子這個一把手的肩膀,而後者的一卻不由自主的就彎了不少。

“我叫你一聲老江是給你個麵子。我若不給你這個麵子,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唐四爺的話很直白,也很直接。

唐睿的話,讓江明直接就變了臉色。

他的年紀比起唐睿來,是大了將近二十歲的,再加上在這個職位呆了這麽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所有人的小心巴結。

什麽時候,叫人這樣不假辭色的對待過了。

隻是無奈對方是唐四爺。

就像是唐睿剛才說的那樣,他連被人家當成是朋友的層次都夠不上。

在這位爺的麵前陽奉陰違的,那麽這最後的結果絕對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江明張了張嘴,正打算要說些什麽,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麵清楚的印著唐正的名字,讓江明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就將視線轉到了唐睿的身上,期許著對方能夠幫助他打發了唐正。

隻是唐睿是什麽人,他這個人雖然喜歡安排別人去做一些為難的事情,可是卻一點都不喜歡為了任何人,而勉強自己一點點,哪怕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

縱然他很清楚,對付唐正隻要自己一句話就能夠搞定的事情,但是他卻不覺得這江明的事情,是跟他有什麽關係的。

看著唐睿明明知道自己的請求,但是卻隻是一臉事不關己的起身離開,江明覺得自己簡直罵娘的心思都有了。

但是無奈,他不能拿這個人怎麽辦,所以思來想去的,隻能在唐睿離開之後,將手機丟給了助理。

淺水灣別墅。

劉玉玲一臉著急的看唐正。

“什麽,出差。”

唐正冷笑:“原來你們頭出差連手機都不拿?行,我等著他,就看看他這差能不能出一輩子。”

“怎麽樣了?”

劉玉玲在唐正將電話放下來之際,著急的問道。

看唐正不說話,隻是一臉煩躁的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她這會兒,這說話的語氣自然就更加的尖銳了起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江寧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總是不聽我的話。

平常對你多方巴結的一副稱兄道弟的模樣,可結果怎麽樣?到了關鍵時刻你能指望得上嗎?

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以為那野小子回來了,唐家就有了做主的人了。

做夢吧,我是絕對不會讓那個野小子變成唐家的當家人。

你還沒有看到老爺子有多麽的偏心嗎。他就是隨隨便便的給你這麽一套別墅,一個月再給你2000萬,就當把你留在這個家裏養老。是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讓你抓住公司的中心權力。

還有你,你也是這麽沒用。

讓一個年輕人隨隨便便的,騎到你的頭上為所欲為。你可是家裏的長子,是他們的大哥。可是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裏有半點是做大哥的樣子的。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我真不知道我當初嫁給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當初,她就不該走這步棋。

“行了,你有完沒完!”

看著劉玉玲就好像是習慣性的一樣,每次隻要一不順心的時候,就拿自己當發泄的對象。

唐正這會兒也是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沒好氣的對她吼一句。

大概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沒用的丈夫對自己居然也敢這般態度。劉玉玲愣了一下。

隨之,就如同是山洪爆發一般,尖銳的聲音在客廳裏響了起來。

“你吼我,這麽多年來,你從來都沒有吼叫過我。

我現在不過就是實話實說,你就受不了了?對我這樣態度。你在我麵前逞英雄算什麽好漢?有本事你去找你那個好弟弟去,命令他趕快把你兒子放出來。

或者你到現在還是不覺得自己沒用,讓一個年輕了你將近二十歲的人,玩弄股掌之上,回國的第一天就被人家輕描淡寫的撤了職。

說出去,誰不覺得你這個唐家的大少爺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