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而來的唐睿看著被唐凱壓在身下的林喬,一雙冷眸就更如同是結了一層寒霜:“還嫌不夠丟人?”

唐睿畢竟是長輩,就算是在私底下再痛恨,但是唐凱不會做出對長輩不敬的事情來。

當然,最重要的也是他壓根就不敢。

唐睿雖然不說話,但是光是看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五官帶來的壓迫感,讓唐凱就如同是鬼使神差的一樣,順手就鬆開了抓著林喬的那隻手。

“四……四叔!”

唐凱一臉恭恭敬敬站在那裏,對著唐睿點點頭。

“哎呦,我說唐四,你這侄兒不是很有風度啊。帶了這麽多人來合起夥來為難一女孩兒,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丟臉的豈不是你們整個唐家?”

陸恒臉上帶著輕蔑的笑,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客氣到了極點:“我說你一個大男人,這不上台麵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算個男人?”

“陸恒,……”

“叫叔!”

唐凱咬著後槽牙,狠狠的看著陸恒,隻是狠話還沒完全說出來,陸恒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可是你四叔的兄弟,你對長輩都這般無禮。

怎麽,你還想欺師滅祖不成?”

眾人:“……”

欺師滅祖是這樣用的?

陸恒才不管自己是不是用詞得當,對著唐凱,直接就將自己長輩的派頭擺的足足的。

卻不管人家他唐睿這個正經的長輩在,這會兒卻是連一個多餘的眼光都沒有給過唐凱。

而是直接將自己的眸光越過他,看向了身後的林喬:“你還不過來!”

林喬因為害怕而變得有些微微呆滯的表情,在唐睿的突然出聲之下,就好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麽快,他們兩個人居然就又遇到了一起。

依舊如同是昨天晚上一樣,在最關鍵的時刻,唐睿這個其實嚴格來講就是個陌生人的男人,如同是從天而降一樣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雖然昨經過了唐睿對自己提出了那樣無禮的要求,林喬這會兒心底唯一的想法,依舊是將唐睿當成了那唯一的一根,能夠將自己帶出困境的救命稻草。

林喬知道,隻要唐睿出手,他也是在場的這唯一的一個,能夠將自己拉出困境的人。

於是聽唐睿這樣說話,她就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信步走到唐睿的麵前。

然而她這舉動,卻是直接就觸犯到了唐凱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麵子。

“草,林喬,你個賤人,你不是在和我談婚論嫁嗎,什麽時候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唐凱今天晚上從自己進來之際,就一直都是汙言穢語的不斷,林喬終於無法忍受。

也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心底下意識的想法,都是覺得自己有了依靠,所以也不再懼怕。

看唐凱這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林喬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你可長點兒心,閉上你那張嘴吧!你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下流事情,你自己不清楚?

有什麽資格在這兒跟我說長道短的。”

“我是男人,你……”

“去你媽的男人,你是男人就覺得自己比別人多了一顆王八腦袋,是怎麽滴。且不說你和我還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

就算是我和你結婚。自己都已經出軌了,還想讓我對你從一而終,你做什麽春秋大夢呢?大清早就已經亡了,我勸你醒醒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特麽的就你那副白斬雞的樣子,老娘看了都覺得惡心。你是男人嗎?你行嗎。

你就算是有隻手遮天的老子,可是就憑這你牙簽一樣,不過三秒鍾的感覺,老娘也犯不著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林喬的話,讓眾人的表情都形態各異了起來。

而這會兒身為男人的唐凱,被這樣直言不諱的說出這種侮辱的話來,一張臉瞬間就變得萬分難看。

他一臉怨毒的看著林喬,那模樣如同是丈夫抓到了背叛自己的妻子一樣,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林喬,你這個賤人,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這個賤人,勾引男人居然勾引到了唐睿的名下,他這根本就是在故意淩虐他的自尊。

唐凱朝著前方走了兩步,林喬的手臂就被她身後的唐睿抓著,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他的臉色未變,看著如同是一條瘋狗一樣衝過來的唐凱,眸子裏的光,卻是越發的冷凝了起來。

這這男人的氣場向來強大,而唐凱從小又是在他的壓迫之下長大。

對這個四叔的懼怕,恐懼,嫉恨,甚至是恨不得他死的那種怨毒,幾乎是從小就養成的一種,早就已經刻進了骨子裏的習慣。

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唐睿,腳步瞬間就停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自然都認識唐睿。

更家明白,別說是和唐凱這個愣頭青比了,就算是他的父親。

身為唐家的老大的唐正和自己的這個弟弟比起來,唐家的老爺子也是更加傾向於,唐睿將來做唐家的接班人的。

隻是他們倒是小看了林家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丫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居然靠上了唐睿這棵大樹,可真是好本事啊。難怪這小丫頭這麽硬氣。

唐凱看著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更加就好像是將他扒光了一般。讓這個唐家高高在上的小少爺,這一生從來都沒有如同是今天這樣這麽屈辱過。

唐睿是懶得理會唐凱,轉身坐在身後眾人早就已經讓開的長沙發上,還不忘順手抓著林喬的手臂,拉著她一起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

林喬剛坐下,唐睿身上那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就傳遍了她的嗅覺。

這會兒男人的手海還在自己的腰上,大概是從來都沒有跟一個異性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吧。林喬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難受。

想要逃開,可身邊的男人卻好像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樣。掐著他的腰稍微用了點力氣,似乎是在警告林喬。

現在河還沒有過呢,還用不著急著拆橋。

於是林喬便如同是一座雕塑一樣,坐在那裏沒有了動作。

陸恒這人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看著唐凱這會兒一臉如同是吃了大便的樣子,非但沒有絲毫想要息事寧人的想法,反而還開口說道

“哎,都愣著幹什麽,剛剛大家不是還挺熱鬧的嗎,都玩兒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