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直接走到兩人中間。冷眼看著秦風:“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是個會願意一輩子,都呆在你的身邊當一個提線木偶的人。
如果你再繼續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跟你反抗,哪怕是魚死網破。至於我媽。我永遠都不想再聽到你說什麽,她留在你的身邊唯一的作用,就是贖罪!
她這輩子就算是對不起了全世界,但是唯獨沒有對不起你。
是那你在婚姻內,讓外麵的賤女人懷上了你的孩子,對不起她的人是你們!
秦莫說話間,便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蘇意。他分明看到母親這會兒,雖然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
可是那雙原本顧盼生輝的眸子,在那一瞬間,都好像是瞬間就灰敗了下來。
他的心一緊,對著秦風,和這個居心不良的女人,這說話的語氣。自然是更加不客氣
“你要是真的覺得,當初的事情就是我媽和我外公勉強了你,我們就當是被狗咬了。我這個做兒子的,隨時歡迎你們離婚!
你想要控製我的婚姻。甚至讓我娶一個我不愛,並且很厭惡的女人,下輩子都不可能。”
當秦風說出那句厭惡的時候,程芷蘭眸子裏的受傷一閃而過。卻清楚的被秦莫捕捉到。
不是因為他願意將視線,放到這個女人的身上,而是他知道,一個刻意的去用不動聲色的方式來侮辱人的人,是最知道要怎麽要才能讓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難受。
秦莫的表麵看起來,似乎好像是很溫和一樣。但其實在某種情況上,他和程芷蘭是同一種人,那就是對待自己的所仇視的人,是從來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所以他從來都不否認,自己內心的黑暗。
尤其是現在,看著程芷蘭臉上難堪的神色久久不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留下,還是要離開的樣子,他的心裏當真是覺得一陣痛快。
而這會兒秦風這會兒都變了臉色的、
離婚!
聽到這兩個字,秦風渾身上下的神經在這一刻,都好像是緊繃住了一樣。
他雖然口口聲聲都是厭惡這個,留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的女人。甚至一直以來,都是把蘇意當成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想過報複,想過折磨,想過用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手段,跟這個冠著自己妻子名分的女人一輩子都過不去。但唯獨……沒有想過離婚。
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他們的人生裏原本就不應該有這個課題。
離婚,他們怎麽可能會離婚,這實在是荒唐。
今天秦莫來這裏,原本就不是為了吃這頓飯。
這會兒看著秦風和程芷蘭的表現,他更是厭惡的連一瞬間都不願意繼續呆在這裏。
而他要走,自然是不可能獨自一人離開。
蘇意一臉灰敗,雖然這些年來她很清楚,自己在秦風的麵前的確是算不上什麽。
可是公共場合,他給了自己那麽大的難堪,畢竟是很少,甚至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她再怎麽沒臉沒皮,都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何況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厚臉皮的人。
尤其是當著程芷蘭……米蘭的女兒的麵。
看她明明是一個晚輩,但是卻能夠將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樣的事情,當成是理所當然的模樣。
這樣的感覺,更是叫她覺得難受。
其實不得不說,程芷蘭和當年的米蘭比起來,顯然是要比她的那個母親要厲害的多了。
明明從進來之後,她跟自己都沒有過什麽過多的接觸,但是就是她那有意無意的投過來的鄙視,嘲笑,甚至是同情的眼神。
卻總是能夠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她所扮演的角色,永遠都是一個叫人同情可憐的失敗者。
這樣的感覺,相信不管是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那都是無法言喻的奇恥大辱。
看著秦莫摟著蘇意的肩膀就要離開的樣子,秦風就好像是拚盡了最後的力氣,想要抓住些什麽一樣。
在兩人離去,蘇意在經過他的時候,就好像是條件反射得到某種指令一樣。急急忙忙,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要幹什麽去,別忘了芷蘭今天才剛來帝都,她對這兒的一切還不是很熟悉。
你身為主人,長輩。現在不留在這裏好好的安排她的衣食住行。居然又想著要偷懶,你怎麽那麽自私那麽惡毒?”
這是秦風一直以來一貫說的話,米蘭已經離開了。當年一屍兩命是她,對不起那個女人。心裏無論有多遺憾多痛苦,過去的事情終究是無法再彌補。
但是程芷蘭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肉,更是她唯一的牽掛。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著孩子,才能對得起米蘭的在天之靈。
蘇意身為他的妻子,當然應該要幫他分憂。
何況這一切,原本就是她對不起米蘭。
明明這是她這麽多年來一直以來,都理所當然的認為的一件事情。
可是為什麽這會兒看著麵前的女人一臉失望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是狠狠地被抓了一下,一股油然而生的慌亂襲上心頭。
這是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蘇意她是個什麽東西。她不過就是一個,被自己牢牢地抓著線的風箏。
不管他怎麽對待她,這些年來她不都是乖乖的呆在那裏的嗎,怎麽可能會離開。
蘇意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秦風一遍遍的在心底重複著這句話,就好像是說得多了,他心裏的慌亂也自然的就能夠緩解不少
這樣想著,秦風的語氣就更加的理所當然那了起來。
“蘇意,別擺出那副,就好像別人欠了你的樣子。這一切原本是米蘭應該來張羅的。
你既冉害死了她,就應該代勞她做這一切,也好讓你惡毒的心裏好受一點,死了不會下地獄的十八層,連跟她說句對不起的機會都沒有。”
秦莫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了直接一拳頭招呼道秦風的臉上的衝動的,他說的這是人話?
秦莫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麽,蘇意卻製止了他。
接著她冷臉走到秦風的身邊:“秦家是我家,你口口聲聲都是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那麽我就有權利決定要不要歡迎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