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轉身一看。
是三哥夏雲榮。
“三哥,你也出城了,真是太好了!”
夏明珠笑著打招呼。
【嗨,不好意思,我都把你忘了。】
夏雲榮:“……”
他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
夏雲榮跟她和夏雲達聊了兩句,又對夏明珠說道:“你和殿下突然失蹤,把我跟蒼龍、蒼鳳著急壞了,後來還是吳將軍派了人來說明了情況,並讓我們一起出了城。”
“對了,林君書也來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飛快的跑了過來,拉住夏明珠,語帶緊張:“你沒事吧?”
林君書出現的突然,就連夏明珠都嚇了一跳:“我挺好的,你怎麽也來了?”
見她沒事,林君書退開一步:“我擔心你,這才私自做了決定。”
見他緊張得眨了幾下眼睛,睫毛像兩個小扇子一樣,夏明珠撲哧一笑。
“好了,你不要多想,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見到你,我還很高興。”
聽了這話,林君書清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嗓音軟軟糯糯:“我也是。”
也是什麽,見到她很高興嗎?
夏明珠覺得他這樣子真的好乖。
【哇哦,君書真的真的(//∇//)好闊愛的樣子。】
夏明珠正笑得嬌豔,忽覺一雙眸子如寒潭一樣盯在她身上。
她轉頭看去,發現祁燁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眸中似乎翻滾著洶湧的情緒。
想到剛才在宴上,他護在她跟前的身影,夏明珠便朝祁燁笑了笑。
可誰知祁燁不僅沒有回以她微笑,還撇過了頭。
夏明珠:“……”
【太子什麽的,還真是不好打交道!】
夏雲達帶了一隊人馬,先護送夏明珠和太子他們回營。
路上,太子誰也不理,隻騎馬悶頭朝前走。
夏雲榮見狀,撞了撞夏明珠的胳膊:“殿下怎麽了?”
夏明珠看了祁燁的背影一眼,麵露糾結:“……我也不知道,這很燒腦。”
夏雲榮:“……”
不知為什麽,跟妹妹他們在一起,他這個京城才子總覺得腦子不夠用。
夏明珠原以為回到營地後會受罰。
可看到眼前的情景卻震驚了。
原來覃璋喝下假的解藥後,傷情加重,氣急之下朝夏家軍營地放了煙毒,致使夏家軍數名將領和幾千名士兵中毒,生命垂危。
看到夏明珠一眾人回來,留守在營地的夏雲澤忙走了過來。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如今父親和將士們中了煙毒,性命堪憂。”
話罷,他又轉向林君書,朝他深施一禮,說:“林神醫,你剛離開不久後,我營中將士便被煙毒所傷,還請林神醫施以援手,救我軍於水火。”
林君書回禮說:“大公子言重了,但請把將土中毒的經過細細說來,我好斟酌其情,能幫到將士的,將竭盡全力。”
夏雲澤點了點頭:“是一種黑色的煙霧,隨風飄來,將士們猝不及防,吸入口鼻後,即臉色鐵青,口吐白沬,倒地抽搐不止,其情甚慘。”
林君書問:“可有傷亡?”
夏雲澤搖搖頭:“幸而父帥及時提醒,將士以水浸濕紗巾捂住口鼻,除少數重症昏迷外,多數神智不清,卻是未有傷亡。”
“我聽大公子所言,似是狼毒。”
“狼毒?”
“對,這也難怪,我看五溪城外多的是狼毒草,他們製成毒煙也在情理之中。”
“這可如何是好,軍醫精於跌打刀傷,卻是沒有解毒之方。”
林君書說,“我這裏正好有解狼毒的藥丸,大公子可拿去軍中,給中毒的將士每人一粒泡水喝,不消半日,當可痊愈。”
夏雲澤大喜:“萬分感謝林神醫贈藥。”
林君書跟隨夏雲澤去給眾位將士分藥了。
太子和夏雲達、夏雲榮、吳將軍等人,則麵色複雜的探討起當前的局勢。
夏明珠取了自己近日常常練習的弓箭來,站在高處環視四周。
【奇怪,原著中並沒有中煙毒這一情節啊,劇情這是徹底崩了?】
【而且覃璋不是中了劇毒嗎?又怎麽可能主導這一切?難道這背後還有其他推手?】
她突然想到那個在樹林中跟人密謀的身影,頓時瞪大眼睛。
【難道是他?!】
大霧起的悄無聲息,很快便彌漫開來。
這時,隻聽營寨外一陣震天響的鑼鼓聲和呐喊聲。
“不好了,敵軍來襲了!”
夏雲達抬起頭,大驚道:“什麽,敵軍來襲了,此時霧大敵軍來襲必然埋伏,大家小心應戰。”
夏雲榮轉頭看了看,臉色微變:“明珠呢,她剛才還站在營帳外的山坡上,怎麽突然沒了蹤影?”
聽了這話,祁燁猛地站起,心砰砰跳,腦中一片空白。
“趕緊去找!快!”
……
夏明珠隱在暗處,冷冷盯著不遠處那個騎於馬上,領兵軍前,臉戴麵具的高大身影。
她敢肯定,這個人,不是五溪蠻族首領覃璋!
微勾嘴角,她反手取箭,凝神聚力,將弓拉滿,瞄準了對方的胸口。
“嗖”的一聲,箭射了出去。
對方似有察覺,直接翻下身來,朝後一滾。
弩箭堪堪擦著他的腦袋飛過。
【哎,離靶心又差一點點。】
夏明珠一陣懊惱,再抬頭之際,發現對方突然不見了。
她心中一驚,忽有所感。
轉身一看,那人竟已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媽呀!”
夏明珠一慌,丟了手中的箭,轉身就跑。
……
另一邊,夏雲達帶兵出來迎戰。
剛一碰麵,就見對方的將領被一支神來之箭射下馬背。
他隨著箭來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瞧見了他們正在尋找的夏明珠。
生怕妹妹有危險,他趕緊令吳將軍前去保護妹妹,自己則領兵擊敵。
吳將軍不敢大意,急忙帶人衝上了山坡,可卻連夏明珠的影子都沒看見。
……
而此刻的夏明珠,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跑得飛快。
邊跑還邊大聲喊:“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
看到前麵有匹馬,她立刻朝著馬跑了過去,意圖騎上馬背跑的更快些。
隻是她太心急了,要不然也不至於沒看清那根絆馬索,導致一人一馬摔個四腳朝天。
再抬頭時,那個臉戴麵具的男人已經站在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能怎麽辦?
當然是束手就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