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忽然的靠近,讓言小溪忽然就想起了靠近了顧司寒嘴對嘴喂藥的時候那副場景,還有他的氣息。
也像是現在這樣的,如此的濃烈。
言小溪立刻後退一步。
看著這小丫頭縮了縮,並且臉蛋好像更紅了,顧司寒微微挑眉:“你到底怎麽了?”
言小溪咳了咳,隨即道:“我……我沒事,真的沒事。”
顧司寒聽見她說了也就信了,畢竟女孩子的心裏想些什麽,他也的確不清楚。
他隨後把餐車推到了言小溪的麵前,道:“快吃點東西吧。”
言小溪咬咬唇,隨後小心的下床,坐在了床邊,那個模樣,跟個小家碧玉似的。
顧司寒則坐在了距離她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
看著言小溪根本低頭吃著東西不看他的模樣,顧司寒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心虛和害羞。
他拿出手機,坐在那看著。
言小溪在吃了一會兒之後才抬起頭,然後問道:“對了,我怎麽睡在了**,我記得我正在照顧你的發燒……”
顧司寒看著她,徐緩的歎口氣:“對,你是在照顧我的發燒,可是你都不看自己自身的情況嗎?你一個小姑娘,身子這麽的纖細,又這麽瘦弱,就這麽泡冷水澡,虧你想的出來。”
言小溪嘴巴裏含著一口食物,含糊著道:“那是因為當時你燒的快傻了啊。”
顧司寒看著這個小丫頭理所當然的模樣,眼裏微微的暗了暗。
“我燒不死的。”
小時候,有一次,顧文賢故意去告狀,讓他被丟在了冰天雪地了,一丟就是一天一夜,他發了高燒,然後直接被顧家的人仍在了閣樓裏。
他現在還記得繼母和顧文賢的聲音。
兩個人得意的笑。
然後還有顧文賢說的話。
“最好燒死了才好,這樣我就懶得擔心以後他會分錢,雖然現在他的位置在老頭子心裏無足輕重,但是萬一到時候老頭子分給他,哪怕一毛錢我都覺得心疼。”
他都已經燒的迷迷糊糊了,這是這些話就像是粗壯的刺一樣狠狠的紮進了心髒。
從小到大,就是那麽多無數的刺的造成了他對顧家那麽深重的恨意。
那次他馬上感覺就要死了,三天,滴水未進。
可是,就這麽讓他九死一生熬了過來。
好在,他已經報仇了。
那些人,全都是活該。
細想當時如果不是因為言小溪的求情,那顧文賢,他肯定會殺。
言小溪看著顧司寒那忽然灰暗下來的臉色,手裏的動作都頓了頓:“你……怎麽啦?”
顧司寒緩緩的回神,然後搖頭:“沒事,吃你的飯。”
言小溪覺得莫名其妙,忽然的這是怎麽了?
她隻能一邊吃飯一邊又道:“對了,我的睡衣哪來的,服務員幫我換的嗎?”
顧司寒淡淡的來一句:“我換的。”
言小溪手裏的動作驀的一停:“你說什麽??”
顧司寒則淡淡的挑眉:“我說是我換的,怎麽了?”
言小溪那張小臉快速的擰在了一起,在足足過了兩秒後,直接咆哮出聲:“誰允許你幫我換的!!顧司寒,你個混蛋!!”
顧司寒一臉無辜:“你當時都快被燒傻了,衣服上都是汗,我不幫你換衣服,難道你就穿著那麽汗津津的衣服睡覺嗎?”
言小溪一張小臉還是怒的不行:“那我也不需要你給我換,這個酒店裏的服務員呢!!”
顧司寒聳聳肩:“當時時間來不及,找不到人。”
找不到他個頭!
言小溪非常明確的知道顧司寒就是在撒謊!!
這裏是酒店的VIP套房,有專門的服務員隨時待命,怎麽可能會找不到!
言小溪越是這麽想,整個人都氣鼓鼓的,看著顧司寒就氣不打溢出來,就瞪:“顧司寒,你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幫我換衣服,你就是混蛋,我言小溪21年來從沒有在男人麵前這樣子過!”
21年來……
從來沒有?
顧司寒挑著眉,倒是很會抓重點:“哦?所以,你是21年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和人上過床??”
言小溪的臉色狠狠一卡。
這玩意在說什麽?
什麽上什麽床,這種話可以就這麽直接的被說出來嗎?
她紅著臉大叫道:“當然沒有!!”
顧司寒好像沉吟了幾秒,隨後看著她,淡淡勾笑:“你一個什麽都沒經曆過的小丫頭,就敢這麽直接泡冷水澡然後抱著我,給我退燒,你倒也是有膽量,就不怕我對你怎麽樣嗎?”
言小溪看著顧司寒,她當時哪裏有想那麽多。
她隨後直接開口道:“你當時都快掛了,怎麽可能會想那麽多,我也沒想那麽多好不好?”
看著她單純的樣子,顧司寒緩緩的歎口氣。
真是個傻丫頭。
他隻能如實道:“好了,我逗你的,是女服務員幫你換的。”
言小溪慢了一拍反應過來,心裏這才如釋重負。
這還差不多。
她又狠狠瞪了顧司寒一眼。
誰讓他總是戲弄她。
顧司寒看著她那小樣,薄唇微微一笑。
隨後,他繼續開口道:“好了,你現在燒也退了,準備一下,傍晚回寧城。”
回寧城了嗎?
雖然言小溪也想回去了,不過還是自然的問:“你在這裏的事情全都忙完了嗎?”
顧司寒的表情帶著微微的冷峻:“是,忙完了,該教訓的人,也教訓了。”
該教訓的人?
說到這裏,言小溪才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立刻如實的道:“對了,我那天在會所裏,就是吃下那個不該吃的東西那晚,我聽到了冷北辰跟屬下的對話,他說他的那顆藥是假的!!這人真的很過分!!”
如果顧司寒在這裏教訓人的話,那麽也應該狠狠的教訓冷北辰。
顧司寒聽見了言小溪的話,隨即挑眉道:“說起冷北辰的話,你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嗎?”
冷北辰?
言小溪似乎費了些力氣才想起來,然後滿是不以為意的道:“哦,你是說顧北辰把我綁走的事情嗎?沒事的,我不是已經安全出來了嗎?而且給你買的藥草我也安全的帶回來了。”
看著她這麽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模樣,冷北辰就覺得一陣的慍怒。
他忽然站起身,逼近了言小溪,然後一字字的道:“言小溪,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