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狀態中的顧司寒竟然薄唇還動了動,然後很自然的把藥給吞了下去。

看著他成功的把藥吃下去了,言小溪也放鬆了下來。

她緩緩的移開,當看到顧司寒的薄唇上還戴著一些水漬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臉頰也緩緩的紅了。

好像是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言小溪心髒的速度都是一陣的加快了。

她剛剛到底在想什麽,嘴對嘴喂藥這種事情,她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呢。

言小溪的臉頰都紅了紅,可能說出來都沒人相信,她可是第一次親吻別人,之前都沒有談過戀愛的。

她咬著唇瓣,雖然心裏還有好意思,但是被她忍耐下去了,她立刻查看著顧司寒的反應。

顧司寒的藥也喂下去了,可是好像沒有什麽好轉,可能藥效沒有辦法這麽快的起來,所以言小溪隻能安靜在身邊等。

她一邊拿著毛巾,一邊不斷的幫顧司寒擦拭掉臉上的汗珠,也一邊查看著他的溫度。

她忙來忙去的像個小陀螺一樣,滿屋子的跑,然後過了一段時間後,她總算穩定了下來,安靜的陪在顧司寒的身邊,拿著溫度計過一陣子就給他量個溫度。

可是也不知道是顧司寒燒的太高了,還是退燒藥根本就不管用,總之在喂了退燒藥一個小時後,顧司寒的溫度還沒有絲毫退下去的痕跡。

言小溪不由的開始著急了起來,那個退燒藥上麵的使用說明寫著,不能這麽頻繁的喂的,那現在顧司寒的溫度也沒有降下來,在這麽下去,人還不是會被燒成了傻子吧。

言小溪心急如焚,這種話關鍵的時候,左翼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看著**燒的臉色都紅起來的顧司寒,言小溪隻能不斷的用冰毛巾擦拭著他的額頭,後來額頭沒有用了就擦拭著他的身上,最後顧司寒全身的衣服除了一件短褲以外,其他都被她脫了。

言小溪從來沒有看過男人的身體,一邊擦拭著顧司寒的身體,一邊口中念叨著道:“顧司寒,我不是故意要對你怎麽樣的啊,你現在全身都在燒著,我必須用這種辦法才能讓你降溫。”

幫顧司寒從上到下擦了一遍之後,言小溪擔憂的伸手伸向他的額頭,可是卻發現溫度似乎並沒有降下去多少。

她一雙秀眉擰的死緊。

藍羽醫生離開的時候說過了,說發燒的時候隻能給他喂一些退燒藥,其他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就算給藍羽醫生打電話,他也趕不過來,遠水解不了近渴。

言小溪心裏亂哄哄的,看著這樣的顧司寒,腦袋裏還在飛速的想著應該怎麽辦。

最後,她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一橫心,整個人飛快的竄到了洗浴間裏。

幾分鍾後,被冷水浸泡凍的全身發冷的言小溪的從洗浴間出來,她隻穿著最貼身的衣服,身子被冷水浸泡了以後涼的徹底,她找了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睡衣穿上,全身的冷氣還是不由自主的散發了出來。

言小溪抱著雙肩,覺得牙齒都凍的哆嗦。

她沒有耽擱,爬上了床,小身體都瑟瑟發抖。

她知道其實全身沒有穿衣服貼著顧司寒會更好,但是她畢竟是個姑娘家,所以就沒有這麽做,穿著一件最薄的衣服。

上了床之後,顧司寒還是一點多餘的意識都沒有,整個人都快要燒傻了,昏昏沉沉的。

看著他的模樣,言小溪咬唇,隨後沒有遲疑,整個人拱進去,窩在了顧司寒的懷裏。

她甚至伸出手腳像是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抓著他。

盡量讓自己整個貼著顧司寒之後,言小溪就輕易的感覺到了顧司寒整個人就像個巨大的火爐似的。

她的盡量用自己冰涼的身子貼合他,能讓他的燒盡量的降下來。

男人身上那種獨特的氣息緩緩的傳了過來,帶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那種氣息傳到了言小溪感官裏,讓她覺得莫名有種微微的波瀾。

這種感覺在麵對著別的男人的時候截然不同,在冷北辰近距離的靠著她的是活,心裏的那種抵觸幾乎是直接的。

甚至胃裏都起了一陣陣的翻湧。

但是麵對著顧司寒的時候卻沒有。

這是什麽原因,隻是因為她和顧司寒已經認識良久了嗎?

言小溪小腦袋裏胡思亂想著,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驚喜的發現顧司寒的溫度緩緩的下來了。

竟然有用?

言小溪心裏一喜,整個人更加的拱進他的懷裏,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看著顧司寒的溫度越來越趨於正常了,言小溪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顧司寒。

她低聲,嗓音也是輕輕喃喃的:“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麽事,你要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麽事情的話,那我找誰說理去……”

說著說著,言小溪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變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翌日。

天色大亮。

顧司寒緩緩的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了天色已經是正午了。

他看著酒店的天花板,黑眸微微的眨著,他竟然睡了這麽久?

而就在這時,驀的,一陣軟玉溫香的感覺傳進了感官。

顧司寒一怔,隨後低頭,然後驀的看到了言小溪那張紅撲撲的熟睡的臉。

言小溪??

顧司寒擰眉。

她怎麽會在自己的懷裏?

他掀開被子,看著自己隻穿著短褲,而言小溪也穿著很薄的睡衣,明顯這是兩個人並沒有怎麽樣。

但是……

顧司寒擰眉的想著,然後就想起來了。

昨天他本來處理著工作,可是不知不覺的處理的時候忽然感覺全身開始發燙,他預想到是自己發燒了,沒有當回事,可是沒想到到後來,燒的越來越昏沉……

所以現在看來言小溪是給自己退燒了,現在自己的感覺很好,應該也確實是退燒了。

她都折騰了什麽?

顧司寒看到了桌子旁的藥,所以是自己吃藥好的嗎?

但是現在兩個人的姿勢?

顧司寒擰著眉,此刻無意掃了一眼一旁的電腦,電腦的燈還沒關,所以應該是……

顧司寒想到這裏,立刻拿過來電腦,然後打開了係統,進入了後台。

隨後看向了攝像頭,發現攝像頭果然是開著的。

顧司寒隨即立刻調出來攝像頭,發現攝像頭清楚的整晚都拍了下來。

他掃了一眼一旁還睡得香甜的言小溪,按了電腦上的播放。

攝像頭播放之後,所有的畫麵都清楚顯示了出來。

當看到在房間的忙碌像個小陀螺一樣的言小溪時,顧司寒的眸色微微的掀起了微微的波瀾。

隨後,當他看到自己不喝藥,言小溪竟然就這麽嘴對嘴的給自己喂藥時,黑眸微微的閃爍著微芒。

他薄唇輕輕的抿了抿。

他看著言小溪幾乎是忙活了大半夜,在看到他對退燒藥沒有感覺時,自己就衝進了洗浴間。

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顧司寒就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子抱著肩膀瑟瑟發抖的模樣。

顧司寒的眸裏瞬間深沉了下來。

這個小丫頭……是為了他能退燒,然後直接去泡了冷水澡,隨後就這麽用身體幫他降低溫度的嗎?

顧司寒想到這裏眸色更加深沉了下來,看著此刻的言小溪。

真是個單純的傻姑娘。

自己還凍成這樣,給他退燒。

倒是感謝她的這個辦法,顧司寒覺得現在神清氣爽,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這個丫頭倒是鐵打的身子,就連這麽樣的給他退燒,自己都沒事嗎?

畢竟是冷水澡。

想到剛剛看到的言小溪紅撲撲的臉蛋,顧司寒立刻伸出手探過去,當摸到了女孩臉頰發燙時,他的心裏驀的微沉。

他立刻低撕一聲:“左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