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蘇晚檸一如既往的在照顧爺爺,醫生交代的湯藥她都是去藥房親自熬製,每一個細節都做的小心翼翼。
在VIP專門的熬藥藥房中,蘇晚檸一邊幫爺爺熬製特殊的藥材,一邊看著火候,空氣裏都是濃鬱的中藥草氣息。
就在藥草湯馬上就要熬製好了時,一個女護士掩著口鼻極其嫌棄的進來了:“真是的,又來這裏熬藥,明明有那麽多差事,偏偏欺負我給放顧少熬藥,明明可以親自在他身邊照顧,她們偏搶著去,哼!”
女護士一邊抱怨著,一邊很不積極的拿著藥草就胡亂的朝著藥蠱裏麵扔進去。
蘇晚檸看著小護士一邊抱怨,一邊熬藥,大概是覺得她是哪個病人家屬,壓根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淡淡的到一眼那個藥方,上麵清楚的寫著藥草幾兩,可是小護士稱都不稱,直接隨便抓著點就扔進去。
這是在糊弄誰呢?
蘇晚檸眉眼冷漠下來。
這一層是VIP的病房,也沒有幾個病人,還有可以叫做顧少的,除了顧司寒,還能有誰。
顧司寒條件出眾,畢竟是個權傾一時的富二代,所以這些也會夢想著攀高枝的小護士前赴後繼也正常。
隻是這個態度……
蘇晚檸微微抿著唇,看著那個藥方,藥方上的藥材都是這裏有的,是現成的。
大概是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小護士才興致缺缺的把藥湯給熬製好,然後同樣興致缺缺的端了出去。
蘇晚檸也把爺爺的藥湯乘坐,隨後一起拿了出去。
病房外。
剛剛走了幾步,她就聽見了的小護士那截然不同的聲音,甜膩的像是要掐出水。
“顧少,該吃藥了,這是我剛剛熬的,按照醫生開的標準來的,很燙,您要小心,要不我喂你?”
蘇晚檸腳步微微一頓,挑挑秀眉。
隨即就傳來了顧司寒淡如冰雪似的嗓音:“不用,放旁邊,你出去吧。”
“顧少……”小護士不依了:“這個藥草是很難得,一定趁熱喝,顧少您的手還不是特別方便,我也照顧你好幾天了,我親自喂你喝,這樣反而更節省時間,顧少你也能好的更快一點。”
說著,小護士就端著藥碗要上前,顧司寒更冰冽的聲音傳來:“不想我把你扔出去,就識相一點,自己出去!”
小護士明顯委屈了:“顧少,你怎麽這麽狠的心,這個藥材可是我親自熬的,我還差點被燙傷了,我……”
蘇晚檸慢騰騰的走進去,不冷不熱的開口道:“是哪裏燙傷了?我看,是顧少太涼薄把這位小姑娘的心燙傷了吧?”
小護士一怔。
顧司寒大概沒想到蘇晚檸會來,那黑幽的眸裏一下子就激起了某種光。
小護士剛才根本就沒看蘇晚檸,還以為有人幫她說話,還假惺惺的裝可憐:“我沒關係的,為了顧少熬藥是應該做的……”
“嗬。”蘇晚檸淡淡諷刺:“是啊,是應該做的,顧少,你可要好好吃藥,畢竟這裏麵藥草可是十足十的量,根本沒洗不說,2兩被加成了5兩,胡亂添加,可是大補呢。”
話音落下,小護士明顯一呆,然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蘇晚檸眼尾已經變冷,掃過去:“難怪顧司寒的病到現在沒好利索,你都是這麽給他熬藥的能好嗎?醫生沒告訴你不按配方熬藥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自然又淩厲的口氣,讓小護士臉色更加白了白。
顧司寒靠在**,那深幽銳利的眸此刻看著蘇晚檸的模樣,竟意外的散發著專注簇亮的光。
他看著她手叉腰替他出頭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
小護士聽著蘇晚檸的話,下意識的立刻就要辯駁:“不是的,我沒有這樣做,顧少你不要相信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的話,她是故意的,她是嫉妒我能照顧你,我……”
“來路不明的女人?”顧司寒緩慢的重複著這句話,嘴角的弧度更加邪氣了:“她可不是來路不明的女人,她應該算是我……求之不得的女人。”
話音一落,小護士傻了。
顧司寒看著蘇晚檸那張精致的臉,又緩緩的補充:“還有,不僅僅是求之不得,我巴不得她能照顧我,可是這位蘇小姐卻嫌棄我,對我視而不見,我也無可奈何。”
他說著這些話都是注視著蘇晚檸說的,那眉眼的波瀾和專注,清晰可見。
小護士大概根本沒料到顧司寒竟然喜歡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時臉上又難看又青白。
“顧少,我……”
顧司寒這才冷漠的掃一眼她:“醫院的護士什麽時候這麽含糊做事了嗎?”
小護士臉色頓時更加僵凝:“我沒有,顧少,她是胡說的!”
顧司寒眼尾挑的很冷:“可惜,就算她是胡說,我也信!”
他隨後冷聲道:“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保鏢,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在聽到了顧司寒的命令後,驀的就走進來,恭謹開口:“顧少有什麽吩咐。”
顧司寒冷淡道:“把她拎出去,找她們院長,告訴他,如果她還繼續出現在醫院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護士臉色蒼白如雪:“我不是故意的,顧少,我錯了!你原諒我!!我真的錯了!!”
她要是被開了,在加上如果繼續被顧司寒針對的話,那麽可想而知以後恐怕都不會有工作了。
可是保鏢怎麽可能聽她的辯解,如同機器人一樣直接把小護士給拎出去了。
小護士的求饒還不斷回**在耳邊,蘇晚檸淡淡的抿著唇,她垂下眸,倒是沒想到隻是粗心工作會被顧司寒直接命令開除。
顧司寒卻看著她的模樣,挑著眉道:“覺得我太心狠了?你知不知道,她三番兩次的來騒擾我,有一次趁我休息,還差點要為我擦身!”
蘇晚檸淡淡的掃過去一眼:“哦?有護士為你擦身,看樣子顧少還覺得是委屈了?”
顧司寒看著她那清冷的小臉,無奈的揉著額角:“我怎麽那麽幼稚還指望你能感同身受,你更不可能覺得我委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