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綺睫毛扇了扇,回頭去看他,燈光下薄言麵容沉凝,很認真的征求他意見。

“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嗎?”白綺迷茫的問。

白綺看起來實在太乖了,即便上綜藝是兩個人的事,他卻幾乎沒考慮自己,在一直關心薄言的得失。

“電影上映後會大力推我和男主的cp,我不想和圈內人綁那麽緊。”

薄言掀起眼皮,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兩個cp都綁,才不會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白綺了然點頭,又有點期待的問:“那以後有合適的我看看?”

薄言終於笑了:“好。”

既然接綜藝是為了薄言好,白綺放心了不少,甚至忍不住想著上了綜藝能有多少錢。

他不了解綜藝,也不覺得他會吸粉,可就算上節目被網暴也沒關係,有了這筆錢家裏肯定會寬裕很多,母親也可以安心在家休息了。

白綺有點開心,越來越覺得薄言是他福星,忍不住回頭主動道:“要不我們對戲吧。”

薄言眼神暗了暗,點頭說好。

兩人都躺在**,薄言修長指節翻閱著劇本,白綺偏過頭去看。

他們彼此幾乎緊挨著,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看起來異常親密。

狹小的房間內很安靜,隻剩下偶爾的翻紙聲。

很快薄言選好了戲份,把劇本遞給他:“這部分我自己把握不好。”

他表情那麽平靜,可指尖所指的戲份極其令人羞恥。

這段是兩人因為稻草堆的事半推半就,已經快在一起了,回到房間後江博嚴很心動,坦白自己接近他的目的,並詢問他是否是嫌疑人。

蘇柒早就猜到一點了,可親耳聽到依舊很生氣,故意綁了江博嚴去狠狠欺負他,江博嚴也不反抗。

之後兩人徹底說開了,並成功在一起,這段是很重要的轉折戲份。

劇本裏對蘇柒怎麽欺負江博嚴寫的極盡詳細,從步驟到心態。

身旁就是即將對戲的人,而此刻兩人正湊在一起看具體怎麽欺負他……白綺窘迫極了。

被褥下的身體越來越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甚至覺得身旁的薄言像個大火爐一樣。

然而已經答應下來了,又是他主動要求的,白綺就算為了麵子也不能說出拒絕的話。

他小聲說好,便抿著唇研究劇本,一旁薄言起身,似乎是去找繩子了。

十分鍾後,白綺終於勉強背下了步驟,攥著繩子低頭問:“那、那我開始了?”

“好。”

白綺深吸一口氣,不斷做著心裏準備,好在蘇柒他也演過好幾次了,確實是有點入戲的。

很快他眉頭皺緊,憤怒的目光看向薄言:“你猜的沒錯,我就是殺人犯,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說完他氣呼呼的衝過去,直接伸手把薄言推坐在**,拿著繩子往他胳膊上纏。

薄言擰眉看著他的動作,卻沒掙紮,任由白綺真的綁了他。

黑色粗麻繩纏在薄言蒼白的小臂上,青筋隱約隆起。

白綺隨便纏了幾圈係上,確認不會把薄言勒疼,便像劇本裏那樣把雙手搭在薄言肩膀上。

暖黃燈光讓薄言褪去周身的冷冽,清冷如月光,又像是高山上的薄雪,偏偏他雙手被粗糲的麻繩緊縛,粗魯與禁欲交織,幾乎是在褻瀆。

白綺指尖緊了緊,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心跳莫名快了些。

他盯著薄言輪廓分明的脖頸,接下來他該重重在上麵咬一口。

一狠心靠近過去,他忍著歉疚咬在薄言頸側。

表麵柔韌的皮膚很燙,白綺睫毛的顫了顫,下意識用力了些。

薄言脖頸驟然緊繃,白綺額角蹭著他下巴,臉蛋貼著他頸側,雪白的牙真正地咬住了那塊肉,紅嫩嫩地唇肉也軟軟貼了過來,撩得人幾乎控製不住。

薄言揚起下頜靠在鏡子上,呼吸越來越重,脖頸青筋逐漸浮現。

感覺到薄言好像疼了,白綺趕快鬆開。

眼前修長的頸側多了兩排尖尖小小的牙印,有點紅,上麵還覆著洇濕水痕,異常顯眼。

白綺尷尬得不行,然而薄言依舊沒有喊停的意思,他也隻好按照劇本上繼續來。

纖長指尖顫抖著摸上去,剝落了薄言半邊浴袍,餘光冷白一閃而過,白綺下意識閉上眼睛。

兩人離得實在太近了,即便看不到,滾燙的體溫都毫無阻隔的衝過來,蒸得他臉頰越來越紅。

戲份還在繼續,白綺緊閉著眼紅唇微撅,向下一撞。

也不知道親到了哪裏,軟彈的觸感意外很好,像是果凍或者嫩豆腐,隨後又霍然繃緊變硬,怎麽也無法放鬆。

白綺唇齒間滿是薄言身上的氣息,連呼吸都被徹底浸透,兩人緊密的貼在一起。

柔白的手慢慢向下。

本以為沒什麽的,薄言也幫過他,然而等真碰到的那一刻,白綺幾乎被燙得立刻縮回手,整個人瞬間爆紅。

他羞恥的往外彈,卻被薄言大手緊緊按了回來。

“別走,”薄言不知什麽時候解開了繩子,喘息著將下巴擱在他肩頭,嗓音啞極了。

白綺無措地看向鏡子,這才看清自己究竟把薄言弄成什麽樣了,黑發和睡衣淩亂不堪,胸膛和下擺也露出大半,不停喘息著,完全就是被欺負了。

薄言臉頰緋紅,英俊的臉上滿是難受,聲音悶悶的:“現在停下嗎?”

被他這樣近乎控訴地問著,白綺感覺自己萬分罪惡。

怎麽可以把這樣的薄言扔在這不管。

想到薄言之前都幫了他,一點怨言都沒有,白綺使勁握了握拳,綺麗的臉上越來越紅。

“那、那你快嗎?”他依舊窘迫的不行,像是最後問一句來確定,聲音低不可聞,絲毫沒發現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薄言表情難得呆了瞬,黑發下的耳廓紅得厲害,低低嗯了一聲。

白綺稍微輕鬆了,他努力想著這其實沒什麽,隻是幫個忙而已,連薄言這個直男都不在意。

白嫩的手重新緩慢地伸過去,被修長大手捕獲、握緊、一起垂下。

兩人心跳驟然加快,幾乎同時哼了一聲。

薄言呼吸瞬間亂了,高大的身軀靠在白綺身上,額頭抵住他發旋重重喘著。

白綺羞恥得快瘋了,被掌心的東西震驚得想逃,卻再也由不得他了,被薄言死死按在懷裏,恐怖的燥熱席卷在兩人之間。

屋內溫度越來越高,隻剩下不分彼此的呼吸,還有一點曖昧至極的聲音。

對麵,大鏡子清晰的映出他們過分出格的動作,就這麽無比直白的展現在白綺麵前,躲都躲不開。

白綺羞得滿臉通紅,渾身熱得厲害,幼嫩的掌心顫抖著,被迫接受不屬於他的龐然大物,力氣也被一點一點磨光,到最後完全是薄言帶著他。

時間過得無比漫長,甚至怎麽也到不了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白綺細白的身子覆了層薄汗,麵龐糜豔如玫瑰,無力地被薄言抱去衛生間。

又麻又燙的掌心泡進溫水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白綺也是第一次發現了薄言的缺點。

他怎麽能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