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氣質都沒那麽冷了,蒼白的指節收緊,握了下白綺單薄的肩頭,隨後鬆開。

“走吧。”

白綺忍著一點羞恥跟他朝校外走,漸漸的耳尖紅了。

也不知道附近哪有稻草堆,希望一會對戲時不要被人看到,不然太尷尬了。

本以為薄言會帶他去郊區,沒想到車開了沒多久就到達一處類似酒莊的地方。

這裏參天大樹遮天蔽日,中間屹立著如歐式古堡般繁複的建築,基調是灰色,外圍高大的圍牆上爬滿了藤蔓,整片區域靜悄悄地杳無人煙。

然而就是這樣古樸森嚴的莊園裏,突兀地出現了一大片稻草堆。

枯黃的稻草堆成一個個高聳的圓形,又厚厚地鋪了滿地,頭頂昏暗的樹杈搖曳,有種神秘的原始感。

這下是真的很隱蔽了。

白綺相當驚喜,這裏絕對不會被別人撞見的。

好奇的跟著薄言往裏走,稻草堆鋪得超級厚,踩上去沙沙響,越往裏高聳的稻草堆越密集,像草屋一樣不規則地圍了好幾圈,很幹淨一點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嗆。

白綺眼裏溢出雀躍,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好像瞬間就進劇本裏了。

難怪薄言每次都會特意找場景,這樣的確更容易入戲。

很快白綺坐在軟軟地稻草堆上,認真研究這段劇本。

台詞沒幾句,主要是動作戲比較多,很考驗脫衣服時的神態,不能像在家一樣唰唰亂脫,一定要體現出蘇柒身上的撩。

對蘇柒來說,喜歡的曖昧對象好像一直在調查研究他,他滿心疑慮的試探一次,結果江醫生真的跟出來了。

白綺解讀這段劇本時,努力思索蘇柒脫衣服時是什麽情緒,可能是生氣,或者是失望?

他抿了抿唇,又覺得這樣理解不太對勁,否則後麵就不是脫衣服而是吵架了。

他主動請教薄言:“請問這裏蘇柒應該是什麽情緒呀?憤怒?”

“有憤怒,但不是核心,”薄言垂眸盯著白綺的臉,認真給他講解,“真正牽動他的是欲望。”

“欲望……”白綺念著這個詞,茶色的眼睛裏透出一點迷茫,然後點頭。

“我好像有點懂了。”

十分鍾後,兩人正式開始對戲。

蘇柒穿著單薄的衛衣站在稻草堆外圍,堅定朝深處走去。

周圍滿是兩三米高的穀堆,耳邊安靜極了,連風聲和鳥鳴都沒有,隻有腳下稻草折斷的沙沙聲。

然而如果仔細聽,就能察覺到他身後有一點輕微響聲。

同樣是腳步聲,每一步都和蘇柒走得一模一樣,不疾不徐地跟著,永遠都那麽冷靜和理智。

蘇柒視線向後瞥了下,咬了咬牙,繼續大步往裏走。

身後的聲音又開始了。

直到徹底進入深處,周圍是迷宮般看不到出路的稻草堆和樹木,他終於停下腳步。

身後江博嚴也立刻停了,和他的腳步聲分毫不差,站在一處略微有些鬆散的稻草堆後麵。

透過邊緣稻草的空隙,他能直接看到前方蘇柒細瘦的背影。

周遭忽然安靜下來。

就在他仔細觀察蘇柒在做什麽時,蘇柒竟忽然朝他的方向轉過來,目不轉睛的看向這邊,仿佛猜到了這有人。

換成其他人恐怕要嚇一跳,然而屬於法醫的冷靜讓江博嚴一動都沒動。

挖屍?還是滅口?

鏡片後的眼底充滿了審視和疑慮,還有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痛惜。

袖下手背逐漸繃緊,江博嚴冷凝的眉頭深深擰起。

兩人隔著稻草堆對視著,不知過了多久,蘇柒眼尾睨著他,抬腳朝這邊走來。

一步、兩步。

眸色在昏暗光線下仿佛變為妖冶的黑。

蘇柒揚起下巴,指尖捏住衛衣下擺,就這麽當著江博嚴的麵,近乎挑釁地脫去衣服。

晃眼的白膩腰身露了出來,皮肉緊實內收,線條異常優美,精致的肚臍隨著走動微微顫動,性感的肉.欲渾然炸開。

他一邊走,一邊慢條斯理地脫去上衣,潔白無暇的玉體暴露在簡陋草堆中,發絲淩亂如妖。

隨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軟白皮逐漸變粉,青澀又糜豔的紅櫻美得令人窒息。

稻草堆震動了一下,幾乎要塌了。

蘇柒纖細的身體站定在稻草堆前,一眼不錯地盯著幾乎要坍塌的稻草縫隙,眼底壓製的情緒幾乎要溢出來。

下一刻,他微微俯身脫去褲子。

釉白細嫩的大腿膚肉溢了出來,骨肉勻稱纖細,好像一掌就能包裹住。

大腿、小腿、白生生的腳丫徹底露了出來,連關節都是粉粉的,和周遭粗糲的稻草格格不入。

“我早就懷疑你在調查我,隻是沒想到今天真的跟來了。”

他輕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江博嚴暴露了,還是在笑自己太天真。

隨後他重新俯身,看向地上散落的衣物,竟是開始褪**。

這下江博嚴再也忍不住了,瞬間滿臉通紅地衝了出來,額角青筋暴起:“夠了!”

蘇柒一身白皮也都快粉透了,動作卻絲毫沒停。

細白的指尖勾著**邊緣,就這麽僅僅隔著一米,當著江博嚴的麵往下褪。

空氣溫度飆升。

白綺漂亮的臉上滿是清冷和倔強,實際上羞恥到指尖都在抖。

他動作慢騰騰地揪著褲腰,就等著薄言過來攔。

按照劇本江博嚴會愣一下,然後閉著眼衝過來攔他,最後被蘇柒撲倒,後麵是吻戲和親密戲。

然而……薄言怎麽還不過來。

白綺表情不自覺從倔強變得窘迫起來,苦著臉又不敢抬頭看薄言怎麽樣了,也許是他覺得現在還不到時候。

他隻好硬著頭皮繼續。

緊實的小腹幾乎要露出來了,越往下越透著穠麗的嫩粉,白生生的一點瑕疵都沒有,柔軟得像雲團。

甜膩的香和稻草的味道糅合在一起,有種青澀的原始香氣,輕而易舉催動渴望。

然而白綺已經徹底受不住了。

就在他想抬頭時,眼前忽然一暗,手背被薄言滾燙的掌心牢牢按住。

白綺終於鬆了口氣,趕緊按照劇本用力往前撲去。

他力氣太小了,身量又輕,想象中兩人一起倒向稻草堆的畫麵完全沒發生,薄言高大的身軀紋絲沒動。

然而薄言沒動,可他的手還放在白綺手背上。

白綺往前撲時一前一後兩者用力,本就搖搖欲墜的布料竟然直接被剝開大半。

軟彈的白桃猝不及防地露出來,粉白與紅嫩顫抖地交織翹起,弧度飽滿鮮嫩。

事態徹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