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猶疑著,纖細指尖伸進頸側領口,將綢緞般的黑色睡衣向下剝。

保守的布料逐漸和膚肉分開、滑落,細薄的肩頸羞怯地暴露在空氣中。

整個房間好像明亮了。

皮膚那麽透白,瑩瑩潤潤的發著光,柔得仿佛能化出水來,甜膩的香隨之溢散。

很快,小半邊釉白的身子露了出來,肩頸線條極美,睡袍搭在臂彎,勉強遮住了怯生生的紅嫩,可邊緣還是溢出了一點粉,看得人移不開眼。

不知不覺間,屋內呼吸聲重了好多。

勉強脫完,白綺便按照劇本那樣側躺,單薄的脊背陷入柔軟的大床裏,深紅與雪白勾勒出誘人的色澤。

“就是這裏有點疼,”他把臉埋進了被褥裏,耳尖紅紅的說著台詞。

“嗯。”

薄言冷聲回應,身軀如同繃緊的弓弦,寬肩壓下,長指探向麵前圓潤的肩頭。

肩頭看著冰肌玉骨,應該是微涼的手感,然而觸手的瞬間掌心熱乎乎的,嫩得幾乎握不住。

骨骼明晰的手青筋驟起,看起來有點猙獰,與潔白的肩頸反差極大,甚至隻是輕輕碰了下便留下紅色指痕。

薄言的手瞬間鬆了。

下一刻卻重新收緊,長指微微陷入幼嫩膚肉中,像是握住了一團牛奶。

白綺有點癢,漂亮的臉蛋湊過來,認真看著自己被捏.揉的肩頭,淺淡的清澈眼眸裏映出異常旖旎的畫麵。

薄言眼底濃稠的欲念幾乎要湧出來,一眼不錯地盯著白綺:“疼嗎?”

白綺點頭,又搖了搖頭。

“有點疼,但扭到的不是這裏。”

他指甲透著粉,指著胸.脯給薄言看,語氣懵懂:“再往下一點。”

話落,薄言大手覆了上來。

難以形容的酥癢從肌膚滲入骨髓,過於強烈的刺激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癢。

白綺猝不及防下眼尾騰地紅了,他喘息著蜷縮,卻不小心將薄言的手也卷進去,滾燙瘦削的腕骨被夾在軟彈的腿和胸前,觸感格外明顯。

一瞬間薄言重重咳嗽起來,咳得臉都紅了。

白綺更是癢得腦袋空白了一瞬,慌亂地趕緊躲開,卻被大手按住了。

天鵝般潔白的頸項繃緊,大片白花花的肌膚露在外麵,白綺迷茫的看著麵前的人。

此刻的薄言陌生極了,眉宇間纏繞的冷意徹底消失,黑色虹膜映入滿床深紅,好像覆了層濃稠的血色,定定的盯著他。

這樣的眼神實在太有衝擊力,白綺仿佛見到了真正的江醫生,那麽瘋狂又那麽隱忍,想撲上來又隻能克製,像火山一樣掙紮燃燒。

白綺畢竟不是真的演員,根本接不住這樣的戲,想到後麵的台詞更是有點慫了。

他紅唇囁嚅著,怎麽也說不出台詞。

眼看著薄言起身好像要離開,對戲就這麽被他搞砸了,白綺心中慌了神,內疚的想道歉。

下一刻,淩亂的身體被薄言裹上被子,隻露出小小的腦袋。

白綺像隻受了驚的兔子,驚訝地看過來,漂亮的眼睛怯生生的。

那麽敏感又那麽脆弱,稍微一碰就會顫抖,一點刺激都會讓他受傷。

“嚇到了?”

薄言捏了捏眉心,極力忍下身上洶湧的躁動,可額角暴起的青筋怎麽也壓不下去。

起身正要去浴室,身後傳來白綺清冽的聲音:“沒有,是我自己太怕癢了。”

白綺清楚主要問題還是出在怕癢上,可是後麵還有很多這樣接觸的劇情,總不能每次都這樣退縮。

以前沒意識到怕癢是多大的問題,可現在就很為難了。

他抿唇:“我會努力鍛煉自己,試著讓自

己麻木。”

話落,薄言倏然回頭,黑沉沉的目光幾乎要將他穿透。

他嗓音很啞:“你想怎麽鍛煉?”

白綺其實也沒想好,猶豫的回答:“要不我找章程一直碰我撓癢癢,看看能不能適應?”

“不用那麽麻煩。”

薄言倒了杯冰水,漫不經心地喝下去:“我晚上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