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死亡事件真相爆出後,經過一係列網絡風暴之後,沒想到瑾瑜醫院的名氣直線飆升。

況且這裏的醫療費用很低,所以很多病人前來就診。

小的病症她手下的醫師完全可以處理,遇見一些疑難雜症,江錦言都會親自上手。

她醫術精湛,很快大醫王女神的名號就遠遠地傳了出去。

這一天,江錦言正在辦公室翻看昨日的病例。即使臨近北國新年,但病人依舊源源不斷。

說來,生病從來不分時日。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

江錦言沒有抬頭,依舊緊緊地盯著電腦。

門開了,副院長劉星宇急匆匆走了進來。

劉星宇是她從帝都帶過來的人,忠誠可靠,關鍵是醫術也很高超。

“江院長,有個病人需要您親自上手。”

他急急地說了一句。

江錦言抬頭,目光落在他身上。

“很嚴重嗎?”

如果不是特別嚴重,劉星宇完全可以自己處理。

“嚴重倒不嚴重,關鍵病人比較特殊,點名要求您做主治醫師。”

“哦,怎麽個特殊法?”

江錦言淡淡然地為了一句。

劉星宇歎了口氣,悠悠地說了一句。

“對方是個爵士。”

江錦言明白了,自打瑾瑜醫院建立以後,明擺著就是和皇家醫院搞對立,所以來這裏的都是平民,像這種有爵位的貴族是不屑來這種醫院的。

“江院長,你也知道~~~”

後麵的話,劉星宇沒有說下去,但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在北國,貴族就是一張免費的通行證,自然可以趾高氣揚,肯定對他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或者還有一些侮辱性的詞語。

“行,我去看看。”

江錦言點點頭,起身站起來,跟著劉星宇走了出去。

下了樓梯,來到一樓就診大廳。江錦言一眼就發現了那個被稱為爵士的男人。

是的,他的穿著在一群平民百姓裏看起來太格格不入了。

“叫什麽?”

江錦言低低地問劉星宇。

“雷登,雷登爵士。”

起碼他的就診信息上是這麽寫的。

這個叫雷登的男人一臉傲慢,環視整個就診大廳的時候,眼神裏都是不屑。

這種小地方,真的是太low了。

有個打著點滴的患者不小心撞到了他,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嫌棄地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似乎哪裏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雷登爵士。”

江錦言迎著他走過去,笑著喊了一聲。

雷登的目光緩緩地移了過來,帶著一種審視,冷冷地落在江錦言身上。

“哦,你就是大醫王女神?”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輕蔑,趾高氣揚的樣子和陳黛西簡直一模一樣。

“請說。”

江錦言不卑不亢,淡然從容。

“我呢,這裏被扭到了,你們醫院能治嗎?”

說著,他撩起褲腿,指了指腳踝。那裏果然腫了一塊。

身後的劉星宇一臉無奈。這什麽跟什麽嘛,他以為多了不起的病呢,隻是腳扭了,不用開藥養兩天就好了,這麽小題大做,還巴巴地請院長過來?

關鍵他還說什麽,這裏能治嗎?一個醫院再治不了這個吧,小看人。

江錦言卻沒有生氣的樣子,嘴角淡淡一笑,很是平靜。

“抱歉呢,像您這樣的病痛,我們醫院還真是治不了。”

雷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時,劉星宇都驚呆了。院長再說什麽啊,那不是落人口實呢。

他的下巴還沒來得及合上,就聽見江錦言指了指醫院外麵,淡淡然地說了一句。

“我們醫院呢,隻接待疑難雜症,重症患者,像您這樣無關緊要的病,我給您指一條路。您看到了嘛,對麵的小巷子,有個賣家族膏藥的方士,您找他要兩付膏藥就好了。”

他的病,原不用正規醫院開方子,路邊一個江湖遊醫就可以了。

劉星宇沒來得及合上的嘴巴裂開笑了,而雷登臉上的笑容卻驟然收了起來。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臉色陰沉。

“我可是女王親封的爵士呢,你看小看我。你要知道,我到了皇家醫院,可是享受貴賓待遇的人。”

她竟然讓他去路邊買兩付不知什麽東西製成的膏藥,她把他當什麽了?

江錦言嘴角依舊帶著淺淺淡淡的笑,神態從容。

“對不起,爵士先生,來到我們醫院的患者,隻有病情輕重之分,並沒有身份高低貴賤。”

“很好!我今天還就要在你們醫院治療了,看好了還好,看不好的話~~~”

他眼角上揚,斜睨著看了她一眼,淩厲而挑釁。

“小心我把你的醫院給砸了。從此,你和你的醫院滾出北國。”

劉星宇都被他的囂張要氣到了。他也太看不起人了,別說一個扭傷,就是他全身摔傷,醫院也能給他修複好。

可是江錦言明白,這個人今天就是來踢場子的,不給他一個說法,隻怕他是走不了。

於是,她點點頭說:“也好,我給爵士先生開兩副藥好了,您隻管吃,好不了我再給您看。”

或者有的人就是藥不能停吧。

她走過去,來到取藥窗口,吩咐人拿出兩盒藥來,然後交給雷登。

“上麵有說明,您照著吃三天,不好了您再來找我。”

雷登卻看也沒看藥,順手扔進了口袋裏。

“好,三天好不了,我當然要來找你。”

他冷厲地盯著她,似乎要吃了她似的。

“燒了你的醫院,連同你一起!”

最後五個字,他的語氣很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裏蹦出來的。

聽到他的話,劉星宇都有些不寒而栗。

江錦言嘴角卻冷笑了一下,不以為然。

她已經被燒過一次了,還怕來第二次麽?

“爵士先生請等一下!”

雷登爵士憤憤然要走,卻被江錦言喊住了。

“什麽?”

雷登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若好了呢,爵士先生要怎麽辦呢?”

既然是打賭,自然是雙方的,江錦言豈肯放過他?

“你要怎麽樣?”

江錦言嘴角的冷笑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冷冽異常。

“我要爵士先生跪在醫院門口,公開道歉!”

相比較燒了醫院,隻是跪一下而已,處罰當然算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