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因為心髒病發作直接暈了過去。

江蔚然徹底嚇傻了,怔怔了片刻,驚慌失措地叫起來。

“怎麽辦?怎麽辦嘛?”

她一把抓住江錦言,帶著命令的口吻。

“江錦言,你還站著幹什麽,快救救爺爺,你可是神醫啊。”

這個時候,她再次換回自己的身份了。

江錦言冷冷地甩開她,直接過去查看爺爺的病情。

生氣歸生氣,可爺爺還是爺爺,她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個大概,之前爺爺的主治醫師一直是她,她對爺爺的病情了如指掌。

簡單地看了看,她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三粒藥丸,喂爺爺口服下去。

這是她為爺爺準備的特效藥,這次專門帶過來的。

很快,爺爺蘇醒過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錦言的臉。

“爺爺,你好些了嗎?”

那一聲親切的呼喚,還有她的表情,讓爺爺有種錯覺,似乎看到了年少時的錦言。

“錦言?”

他輕輕地喊了一聲。

“爺爺。”

江蔚然一把推開她,撲到爺爺身上。

“你可醒了,嚇死我了。爺爺你沒事就好,你要有點好歹,我可怎麽辦啊?”

她哭的梨花帶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江錦言冷冷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把那個瓷瓶塞到爺爺手裏,親切而溫和地囑托。

“爺爺,這是我為你配製的特效藥,有助於你身體恢複的,記得每天早晚各一次,每次兩粒。”

有那麽一刻,爺爺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些,看著她的神情也多了一些慈愛。

“我記得你,你是……”

江蔚然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忙插口說道:“爺爺,她是蔚然啊,我的姐姐江蔚然。”

爺爺搖了搖頭:“不對,我想起來了……”

爺爺停頓了一下,看著江錦言的目光更加慈愛了些,還多了一些感動。

一時,江蔚然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漏跳了好幾拍。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爺爺,神情緊張不安。

“爺爺,你到底想起什麽了?”

爺爺推開江蔚然,一把抓住江錦言的手。

“你是我的主治醫生,對吧?我記得這個聲音。”

即使在昏迷中,她的聲音也時常在耳畔回響。

江蔚然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是啊,爺爺,蔚然現在可是醫生呢。”

隻要還沒想出她的身份,江蔚然就有機會套出爺爺的秘密。

現在,能蒙騙一時就蒙騙一時吧。

爺爺的臉上現出愧疚的神色:“蔚然,原來是你啊,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之前爺爺對你多有誤解,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江錦言笑了笑,她想說些什麽,最終隻是抿了抿嘴,緊緊握著爺爺的手,說道:“爺爺,記得吃藥。”

“蔚然,你是要走嗎?”

爺爺竟然有些不舍。

她點點頭:“我還有事,過幾天再來看您。”

爺爺輕輕拍著她的手,連連點頭。

“好,好,好,爺爺等著你啊。”

說著,他看了一眼江蔚然,囑咐說:“錦言,快送送你姐。”

江蔚然正要說什麽,卻被江錦言冷冷的目光製止了。

“不必!”

和她,江錦言沒什麽好說的。

在爺爺的注目中,江錦言走了出去。

好久,爺爺才把目光收回來,歎了口氣,看了看江蔚然,卻什麽也沒有說。

“爺爺,你怎麽了?”

江蔚然察言觀色,卻已經看出來了。

“錦言啊,你姐她人挺好的,也可能是爺爺看走眼了。以後呢,也沒誰,你們是親姐妹,你要好好對她啊,不要有事沒事說她壞話。”

江蔚然的臉紅了紅,低了頭,輕輕地恩了一聲。

這個狐狸精,竟然連爺爺都不放過,這麽快就讓爺爺站在她那邊了。

她暗暗地咬牙切齒。

*

顧宅

而此時的路勒斯已經搬到顧宅居住了。

隻是,他住的是偏宅,不是顧北辭所在的正廳。

這一點,連江翡翠也沒有辦法。

她也曾在顧鴻鷹麵前說過很多次,但顧鴻鷹隻是搖搖頭,卻沒有什麽行動。

畢竟顧北辭現在是顧氏公司第一人,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住在老宅正廳呢。

喂服顧鴻鷹吃了藥,他沉沉睡去了。

此時,江翡翠才走出臥室,徑直來到路勒斯所在的房間。

門沒有鎖,她直接推門進去了。

路勒斯正好從浴室裏出來,全身光著,隻在腰間係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媽,你怎麽不敲門啊?”

他竟然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媽。

“我是你媽,又不是別人,有什麽好敲門的。”

江翡翠緊緊地關上門,大步過去,直接抱住了他。

“裕澤,我的裕澤,你可想死我了。”

果然,現在的路勒斯就是她的大兒子顧裕澤。

當年飛機失事之後,顧裕澤和助理搶到機艙內的降落傘成功逃生,後來在江翡翠的援救下,製造了假死的假象。

之後,他躲在國外,深居淺出,之後,冒充喬瑟侄子的身份重新回到帝都。

這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好久,江翡翠才放開了他。

顧裕澤則走進裏麵的更衣間,換了一套家居服走了出來。

此時,江翡翠已經仰躺在搖椅上,上下晃著,姿態很是怡然自得。

顧裕澤則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張大**,嗅了嗅鼻子,聞著床單的味道。

“這種感覺太久違了,果真還是家裏的味道啊。”

江翡翠欣慰地看著他,一臉滿足。

“當然,這個房間我一直給你留著,誰也不讓進來。”

“太好了,又回來了。”

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江翡翠似乎想起了什麽,正色問他:“我說裕澤,你和江錦言的進展還順利吧?”

顧裕澤一骨碌爬起來,用一種饒有意味的眼神看著她。

“媽,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麽非要把我和她捆綁在一起?”

江翡翠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裕澤,她現在可是江氏公司的老總。”

“那又如何,我們顧家的產業比江家大多了。”

顧裕澤有些不屑。

江翡翠再次一笑,看起來更加的陰沉。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除了江家老總的身份之外,她還是顧宴寧的親生母親。”

顧裕澤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哈哈一笑。

“媽,你高明,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