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勾勒，淺淺一笑。
“當然可以！”
江錦言沒有看他，聲音卻清冷的讓人如墜冰窟。
顧北辭猛然轉身，扭轉她的身體，直直看著她，似乎要看穿她的靈魂。
“為什麽？”
江錦言並沒有閃躲，她的眼眸清澈閃亮，像一汪深潭。
她與他的目光對視，清冷的像天上的月，遙不可及。
“我和顧先生有任何關係嗎？”
“五年前的火災呢？”
他突兀地問了一句。
江錦言頓時心裏一驚。
他知道什麽了嗎？
她看著他，想要從他的目光裏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什麽火災？我不明白顧先生的意思。”
她的回答平靜如常，波瀾不驚。
“江家二小姐死於五年前的火災！”
她的表情依舊淡淡然的：“顧先生說的是錦言嗎？是的，她死於那場火災。”
“你都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是江蔚然放火燒死了她，不是嗎？”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
“所以我回來了……”
下麵的話她沒有說，也沒必要說，想必大家都明白的。
顧北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像卸去了千斤的力氣。
終究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很快，直升機降落在錦言館門口。
駕駛員打開了著陸燈。燈光蔓延開去，亮的有些晃眼。
這時，她起身準備下機。突然，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抓住。
她詫異地回頭看著他：“顧先生，請放手！”
“為什麽是錦言館？”
之前他就不明白，為什麽她住的地方會叫錦言館？
當時以為隻是巧合，並沒有深想。
現在再一看，似乎這一切都早有預兆。
“紀念我的好友江錦言，請問有問題嗎？”
她回答的淡然，之後奮力掙脫開他的手，自顧自下去了。
她下了飛機，徑自走入院子。
“媽咪！”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就撲進了她的懷裏。
“念寶！”
“媽咪沒事吧，念寶好擔心媽咪。”
他的鼻音很重，似乎剛才還哭過了。他從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定嚇壞了。
江錦言蹲下來，將他緊緊地抱進懷內，在他耳邊輕輕細語。
“沒事的，念寶，媽咪可是超級變形金剛，不會輕易被壞人打敗的。”
念寶揉著小鼻子，哼哼了一聲，破涕為笑了。
“我也這麽說啊，可是幹爹不放心。”
幹爹，沈津也在這裏？
正猶疑的時候，隻見沈津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小津，可把我嚇壞了，你去哪裏了？我一接到念寶的消息就趕過來了。”
江錦言笑了笑：“沒事的。”
夜風涼。沈津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院子裏涼，我們進去說。”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氣溫驟然下降，確實很冷。
江錦言點點頭。
這時，韓管家也早早迎了出來。傭人們也都徹夜未睡，隻等著她的消息。
見她進來，傭人忙沏了一壺熱熱的茶上來。
喝了茶，江錦言才簡單地把剛才的事情介紹了一下。
沈津倒沒太大的詫異。靳寧那小子確實有些陰險，之前他已經看出來了，隻是在小津麵前他也不好說什麽。
至於顧北辭，他更不想多說什麽。很多時候，說不如不說。
那是他們之間的結，至於要怎麽解，不是他能說動的。
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沈津也不好再多坐。
他喝完了杯子裏的茶，起身站起來。
“小津，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有事明天早上再說。”
江錦言點點頭，起身送他走了出去。
送走沈津，江錦言抱著念寶上樓睡覺，這樣傭人也可以各自休息去了。
*
翌日
一直到天色大亮，她才昏昏沉沉地醒來。腦袋還有些痛，她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又衝了澡，才感覺精神好了一些。
回到辦公桌前，她打開電腦，照例看公司匯報。
一切都運轉正常，除了一些需要她簽字的文件，別的助理已經幫她搞定了。
她長長地伸個懶腰，眼睛有些酸澀，應該是最近太累了，加上昨晚熬夜，肯定是沒休息好的原因。
她正打算要不要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偏這個時候，電腦有消息彈框蹦了出來。
她戴上眼鏡湊過去一看，原來是消息推送。大部分都和昨晚的活體實驗有關。
經過昨天的實驗演示，靳氏股票一落千丈，很多人都在罵靳氏賺黑心錢，早晚要遭報應的。
順勢而起的是顧家。網民都誇顧氏是良心企業，不愧是帝都商界標杆！
江錦言冷然一笑。
顧北辭何等人？商界起起伏伏，這點小風小浪算得了什麽?
靳寧終究是道行淺了些！
沈津發來消息說，靳寧已經離開帝都了，直升機在飛離的時候撞上了山峰，墜毀了。
靳家的人已經派過去搜索了，估計他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對那些，江錦言其實沒有太大的興趣。
就像翻了一本書，過去就過去了。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再一看，卻是沈津打來的。
她接了。
不等她說話，沈津就先開口了。他的語氣有些急，很少見他有急躁的時候。
“小錦，來一趟老宅吧，老爺子犯病了。”
“好，我馬上到。”
江錦言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老爺子，自然是沈津的爺爺。之前她倒是聽沈津提起過，老爺子曾經中風一次，不過因搶救及時已經好很多了。這些年都沒有再犯病。
今天難道是再次發作了不成?
她隨便換了一件衣服，快速下樓。
從車庫取車，她發動引擎，風馳電掣地駛了出去。
救人如救火，此時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
即使她開得飛快，等她趕到沈家老宅的時候也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畢竟老宅不在市區，距離有些遠。
“怎樣了?”
一下車迎麵就碰上了沈津。
“有醫生做了緊急處理，但他說爺爺即使醒來隻怕也，也……”
沈津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出來。
“偏癱嗎?”
此時江錦言反倒平靜如常，並沒有太多的慌亂。
沈津點點頭，神情有些痛苦。
爺爺最喜歡他了，想著爺爺以後要坐在輪椅上他就不能接受。
“帶我去看看。”
江錦言神情自若，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