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滿座皆驚。

眾人本以為陸念恩是薄中陽帶來的女伴,是薄中陽的囊中之物,是薄中陽新入手的寵物,誰料,居然是薄硯寒的女朋友!

薄硯寒居然有女朋友了?

整個豪門圈子,誰不羨慕薄中陽有福氣,有個這麽厲害的兒子,把家業打理得井井有條,接手的六年時間,讓薄氏集團更上一層樓,讓其他豪門家族難望其項背。

薄中陽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但卻沒有反駁。

“硯寒去出差了,我帶她來玩玩。”

見陸念恩不是薄中陽的玩伴,一個年輕女人大著膽子向薄中陽靠近,一過來就挽住了薄中陽的胳膊,事業線壓在薄中陽的手臂上,polo衫領子敞開的,那春光呼之欲出:“薄總,人家陪你玩幾把如何?”

薄中陽在女人的腰上掐了一把,女人的衣服很短,露出纖細腰身。

“哎呀,你好討厭。”

陸念恩當沒看這一幕,轉身去到一邊,她跟他們格格不入。

薄中陽見陸念恩絲毫不在意這一幕,眼神微沉。

“念恩,過來。”

陸念恩隻是閑散站在原地,姿態有些慵懶:“做什麽?”

反正她不動。

“我教你打高爾夫球。”

“不需要,我會。”陸念恩說完,走到一邊挑了一根她看著順眼的高爾夫球杆,球童替她把球放好。

陸念恩選好角度揮杆,球完美入洞,大家鼓起掌來。

有人看出來了,薄中陽對陸念恩另眼相看,無奈小姑娘根本就不懂老男人的好。

也對,陸念恩有了薄硯寒,當然不會選擇薄中陽。

可是陸念恩也不想想,薄硯寒是薄氏集團掌權人,不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就能被他寵愛一輩子。

其他人被陸念恩的球技吸引了:“可以啊,小姑娘,你打得真好,學過的?你叫什麽名字?”

“陸念恩。沒學過,以前來過幾次,看別人打過幾回。”她也試著打過幾回罷了。

其中一個女人突然捂嘴:“這名字好耳熟,這不是?”

陸念恩目光看著她,坦坦****:“是,我是陸家養女,剛被陸家逐出家門。因為我不聽話。不去陪老男人睡覺。”

她話語一出,就把所有人都得罪個遍。

在座的撇開錢權,也都是老男人了。

陸念恩也不在乎,反正薄中陽帶她來的,她都說了不願意了。

薄中陽看著大家麵色各異,不以為恥,反倒心裏很得意。

他們帶來的女人隻是寵物,隻有陸念恩獨一無二。

今天的薄中陽像是老孔雀開屏,使出全身解數想吸引陸念恩的注意力。

女人都慕強,他相信陸念恩也不例外。

他要讓陸念恩看到他的方方麵麵,讓陸念恩知道,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好,讓陸念恩知道,他也不比薄硯寒差。

更何況薄硯寒從未談過戀愛,對女人不假辭色,惜字如金,女人就算一開始被他外表的光鮮亮麗吸引,但長久相處下來,應該也是受不了的。

薄中陽錯了,陸念恩根本就沒有給一點眼神分給他。

陸念恩的手機在下車時就已經被薄中陽沒收了,不準陸念恩創造機會逃跑。

一個男球童和一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著陸念恩,表麵是替陸念恩服務,實則是監視。

薄中陽又進了一個好球,大家都鼓掌捧他。

薄中陽還保持著揮杆的姿勢,偏頭看向陸念恩,陸念恩卻是在看天也不看他。

陸念恩並不慕強,她向來習慣靠自己,成為自己的依靠。

別人強是別人的事,她如果也想去做到,那就去做,做不到就承認自己這一方麵不擅長。

打高爾夫球厲害又怎麽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薄中陽一下子覺得索然無味。

他將杆子遞給球童,向陸念恩走過來。

陸念恩今天穿得休閑,T恤牛仔。

薄中陽每次見她,她的打扮都差不多是這樣。

但偏偏就連這樣的打扮,也難掩她的麗色。

陸念恩就這樣隨意坐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繁星。

不得不說,這裏的景色倒是極好的。

遠處馬路上傳來車輛經過的聲音。

薄中陽坐下來,心念一動,手不自覺環上陸念恩的腰:“小念恩,在看什麽?”

隔著夏日薄薄的衣衫,陸念恩感覺到薄中陽的手搭了過來,她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陸念恩原不想激怒薄中陽,但薄中陽到現在都不明白她的態度,她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

陸念恩一個側身,一隻手握住薄中陽的手,一個用力,哢嚓,薄中陽疼得冷汗都出來了,他的手指居然硬生生被陸念恩掰骨折了!

薄中陽臉色沉了下來,當上位者久了,他習慣了事事順心如意。

想想他的人生中的確是事事順心如意的,年輕的時候靠薄老爺子,薄老爺子很能幹,將薄家經營得極好。

後來,娶妻了靠孫婉容,唯一不順心的就薄硯寒,不受控,家業也不肯交到他手上。

“念恩,我本來是不想強迫你的,但你也太不乖了,女孩子還是要吃點苦頭的好。”薄中陽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即擒住陸念恩。

陸念恩纖細的胳膊被他們一人握住了一隻,陸念恩掙不脫。

這些人是專業的,她一個人打不過,那就不要讓自己吃苦頭了。

陸念恩淡聲道:“我會自己走。”

高爾夫球場也修了專門的度假山莊,陸念恩被帶到一個房間,保鏢盯著她,虎視眈眈。

許是薄中陽吩咐過,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沒有折磨陸念恩。

有人遞過來一杯水:“陸小姐,渴了吧?先點水。”

陸念恩隻是瞟了一眼,淡淡說了一聲謝謝,並沒有喝。

今天來到這現場,不管是密封的水或者是別人倒過來的,她一口未嚐。

她怕被人算計,她要撐到薄硯寒過來。

薄硯寒,你一定要來啊!

薄中陽過了十幾分鍾才進來的,他動了動手指,身上還有藥水的氣息,顯然是找人去處理手指,並且已經弄好了。

看著薄中陽手指無事,陸念恩麵無表情:“早知道我就再用點力,直接把你的手指折斷算了。”

薄中陽坐下來,卻是打開了錢包,看著錢包裏女孩的相片,再看看陸念恩。

此時他的眼神透過陸念恩,仿佛在看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