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簽字完成,二人同時浮現笑容。
林詩詩實在不想多看這紈絝一眼,當即便下逐客令:“秦川,既然契約已成,本小姐恕不遠送!”
“快滾!”林妙怒斥道。
那胸前峰巒隨著她的怒意起伏不止。
秦川看著眼饞,他故作猥瑣笑容:“妙兒,對本公子客氣些,否則你家小姐成為本公子的女人後,你這丫鬟不也得陪床嗎?
本公子可是睚眥必報之人,說不準啊,會在**報複你喲!”
林妙雙眸幾乎冒出火來:“你這登徒子,絕對沒有這個機會!等待你的隻有當眾自裁,你若不敢自裁,我定會親自送你一程!”
秦川笑意更甚,色眯眯又看向林詩詩:“詩詩小姐,你也一樣。
方才你們所講之言,本公子都記得,屆時會在**報複你的!”
林詩詩也已處於爆發的邊緣,恨不得現在便殺了秦川。
可她知曉此次的目的,絕不可被人此人幹擾。
她卻壓住心頭的怒火,下令道:“來人,送秦公子下船!”
“哈哈哈!”
秦川見好就好,狂笑幾聲,便自個下了船。
隨著秦川落地碼頭。
林詩詩那仙女般的身姿止不住顫抖。
今夜,她算是被秦川給氣到了。
這是傲然世間所有男子的她,無法容忍的。
下令道:“妙兒,不等今夜過後了,現在你便將契約之事宣揚出去。
明日一早,定要讓整個乾國京城之人全部知曉!”
林妙心中的怒火不弱於林詩詩。
即便林詩詩不下命令,她也會立刻宣揚出去,讓秦川那廝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她領命過後,便吩咐手下,以及安插在乾國京城內的齊國暗樁,將此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乾國京城。
一個時辰後。
禦書房內。
皇帝秦霄聽著皇後獨孤冰言匯報著蘇逸塵的戰績。
眉宇間盡是悅色。
他伸手將獨孤冰言攬入懷中,輕撫其肩道:“愛妃,依你所言,那林詩詩此番再犯我乾國文壇,多半是想逼蘇逸塵現身,以報當年平手之仇。”
“應當如此。”
獨孤冰言順勢倚在龍袍前襟,輕撩著胸口道:“原本二人實力平分秋色,可她心性傲然急於戰勝蘇逸塵,心態定會出問題,此次她必敗無疑!”
“朕也是這麽認為的。”
秦霄頷首稱是,帝眸泛著光芒:“此戰若勝,我乾國必成七國文壇魁首,屆時天下才子盡入彀中!”
“如此,守兒也不必承擔太大壓力,即便輸給他們二人,可隻要稍微展現文采,也能徹底從那廢物之名走出。”
“陛下所言極是!”
獨孤冰語心中卻冷笑,秦川若去,他必死!
“陛下...”
大內總管王懷義,躬身前來。
老宦麵上愁雲密布。
秦霄帝眉微皺:“有何事發生?”
王懷義心底歎了一口氣,暗道真是作孽。
他便稟告道:“陛下,有消息傳來,三皇子今夜與林詩詩在遊船相見,簽訂生死契約。
三皇子若輸給林詩詩,他便當場自裁。
他若不自裁,林詩詩的人也可以將他直接擊殺!”
秦霄笑容瞬間全無,拍案而起:“守兒,為何與她簽訂如此契約?!”
王懷義有些不敢說了,這幾日他才看到皇帝對三皇子態度好轉。
若被皇帝知曉真實原因,那草包三皇子即便展現出來不錯的文采,將來也沒有機會重回太子之位了。
過去他曾經受過三皇子生母的恩惠,實在見不到他自毀長城。
可皇帝詢問,他怎敢不言?
低聲回道:“陛下,依照三皇子與林詩詩簽訂的契約來看,他應是為了得到林詩詩的身子,這才願意簽訂那生死契約的...”
“逆子!!!”
秦霄差點將龍椅給掀了!
本以為他這廢物兒子洗心革麵,結果卻還是滿腦子都是女人的廢物!
皇後聽此,心裏都快笑暈了。
真是廢物,何事要命,他便去做何事!
如今此事已傳揚出去,屆時他若再敗給林詩詩,成為乾國恥辱後,皇帝縱使有心保全親子,怕也是力不從心。
說不準,那廢物落敗之時,便是他殞命之刻!
“下令,將此消息控製住!”
秦霄厲聲喝令。
“陛,陛下,此事乃林詩詩等人蓄意宣揚,如今京城半數百姓已知曉。”
王懷義臉色為難道:“若強行封鎖消息,隻怕反落齊國口實,對我乾國不利。”
“混賬!朕怎麽生出如此蠢貨!”
秦霄一掌打在龍案之上。
皇後款步上前輕撫其背:“陛下息怒,許是三皇子他有信心能贏林詩詩呢!
聽聞林詩詩乃齊國男子魂牽夢縈之女,若三皇子能將其得到,不僅重振乾國文壇,還能重創齊國銳氣,漲我乾國男子聲威呢!三皇子此舉,全都是我乾國,還請陛下能體會到三皇子的心意啊!”
秦霄聽著頭疼,他豈會信那草包兒子有此等韜略。
分明是他狂妄自恃,自以為文采卓然可勝林詩詩,妄圖趁機奪取美人罷了。
與家國大義斷無幹係。
秦霄捏了捏太陽穴,近乎懇求的望向獨孤冰言:“愛妃,如何才能保得住守兒?你能否想到萬全之策?”
“唉...陛下,如今事情已經傳遍,實在沒有萬全之策,隻能祈求三皇子擁有壓過林詩詩之能吧。”獨孤冰言無能為力道。
“廢物,廢物,廢物!”
怒罵了幾聲後,秦霄頭疼難忍,可他依舊又不想自己兒子,就這麽沒命了。
當即便忍著劇烈的頭痛,召見朝中可信任的臣子,前來商議此事,讓他們集思廣益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一夜很快過去。
秦川昨日回府倒頭便睡,渾若無事。
可京城卻炸了鍋。
秦川與林詩詩之事,傳遍京城每個角落。
由於蘇逸塵的參賽,無人指望這麽一個紈絝去贏林詩詩。
不知秦川身份之人,隻覺得為博美人一笑的梁縣紈絝秦川,腦子抽風了。
簡直讓他們乾國丟人現眼,他若是死了,也隻不過是徒增他人笑料而已。
蘇逸塵知曉此事後,隻感覺一陣惡心,如此廢物也配與他同台競技?
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心底對秦川的殺意越發強烈。
外界議論紛紛,朝堂內部,卻因此暗流湧動。
固然秦川被廢,可依舊有人為了對抗皇後,亦或者承受秦川生母恩情之人,他們暗中支持秦川,希望他能將重回太子之位。
然,此事一出,他們卻紛紛考慮,要不要重新站位。
作為此事的始作俑者,秦川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轉醒。
玉兒與穎兒早已候在榻前。自昨夜聞訊,二人便寸步不離守在床畔。
兩張俏臉上憂色難掩。
“你們無需擔心,我若沒有必勝的把握,絕對不會與那林詩詩簽訂生死契約。”秦川伸了懶腰道,錦被滑落間露出白皙的胸膛。
穎兒忙是給秦川披上後,二女相視苦笑。
自家公子貪圖享樂,文墨之道一竅不通,怎敵得過才冠京華的女詩魁?
“公子,你若輸了,我們也不活了。”
玉兒緊咬貝齒,豆粒大的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
穎兒也是一臉決然。
她們死不足惜,可也不想秦川死。
話罷,她們便抱來數十本書籍:“公子,這是管家收集過來的名家大作。
您看看吧,也許能讓您快速提升詩詞造詣。”
“不用如此,贏那林詩詩隻不過是順手之事而已,事實會證明我所說的一切,絕無虛言。”秦川打了個哈欠,隨即便大喊道:“妙伶,何在?”
“公子,奴家在。”
盧妙伶應聲推門而來,眼尾眉梢俱是藏不住的笑意。
契約之事,她也已經聽說。
這廝自尋死路,太合她的心意。
秦川冷笑一聲,狗女人,讓你笑,你怕是也沒幾天活頭了。
將其叫過來也隻是想享受她的妙體而已。
將其拽入帷帳,錦幔翻湧間,很快傳出盧妙伶似泣似喘的嗚咽...
餘下的日子裏,秦川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都在縱情享樂之中,享受著盧妙伶那妙體帶來的快感。
時間很快來到,文戰的前夜。
禦書房內燭火通明,皇帝秦霄將奏折重重擲在地上,衝著麵前跪下的數名大臣,痛罵不已。
“一群廢物,幾天了?你們竟還想不出來萬全之策!你們難道要讓朕的兒子,明日當眾自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