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梁縣,秦府內。
"秦川今日為博我一笑揭了皇榜,這與本小姐何幹?我讓他做了嗎?"
一名妙齡少女立於庭院中央,被秦府眾人團團圍住,卻仍頤指氣使,好不囂張!
"與你何幹?殿下豈是北朝第一才女林詩詩的對手?若非你慫恿,他怎會行此莽撞之舉!"
管家秦貴渾身顫抖,手中拐杖重重杵地:"你難道不知殿下被貶後若再犯大錯,便徹失去恢複身份的機會嗎?"
"咳咳,本小姐再說最後一遍!秦川所作所為皆是他自願!”
少女掃向竹榻上醉意未消的秦川,眸中皆是厭惡:"還有,莫再稱呼他為殿下,如今他不過是平頭百姓!少往臉上貼金了!"
"盧妙伶!你.."
秦貴氣得渾身顫抖,話未出口便被少女截斷。
"爾等刁奴,與其在此欺淩我一介弱女子,倒不如快些喚醒你們主子,好好思量如何應對林詩詩!"
話音未落,竹榻上忽然傳來動靜。
秦川猛然睜眼,湧入腦中的記憶,令他發現自己竟然穿越了,還是母胎穿越,剛剛覺醒前世記憶!
這一世自己竟是個舔狗。
還是沸羊羊來了,都得遞華子的那種絕世舔狗。
眼前囂張少女盧妙伶,便是他舔的對象!
這一世他本是大乾三皇子,原名為秦壽,十歲立儲。
一年前遭當今皇後獨孤冰言構陷,被皇帝貶為庶民改名為秦川,命其隱藏身份秘密流放梁縣。
皇帝予他三年之期,以庶民身份若能有所建樹,方可恢複身份。
來到梁縣沒幾日,他便遇到盧妙伶,見她姿色絕佳,一雙眉眼勾人心魄,令其立馬淪陷。
為了得到盧妙伶,他違背隱藏身份的命令,告知盧妙伶他的真實身份。
盧妙伶見到他還有重返京城的機會,立刻主動起來。
她善於綠茶之法,很快反客為主,讓他成為舔狗!
連身子都沒得到,卻瘋狂舔了一年。
不僅一事無成,反而將他生母留給他的遺產揮霍大半。
盧妙伶卻拿著他給的錢養她的白月光葉不凡,為其買官一躍成為當地的縣令!
前段時間皇後培養的傀儡陳王獲得儲君之位,作為皇後眼中釘的秦川,恢複身份機會愈發渺茫。
盧妙伶見勢不妙便想榨取他最後的價值!
今日故意灌醉他,慫恿他去揭下皇榜,目的就是讓他徹底失去返回京城的希望。
從而讓葉不凡得到皇後的青睞,助力葉不凡一路高升!
那皇榜是為應對齊國第一才女林詩詩,再度挑戰乾國文壇所設。
一年前此女橫掃乾國文壇,在朝陽殿上寫下“乾國無才”四個大字,舉國蒙羞。
此次再度前來,她便是要打的乾國文壇徹底抬不起頭。
皇帝為解決此事,張貼皇榜尋求能人對戰林詩詩。
可距離林詩詩定下的期限,隻剩一個月,滿朝卻無人敢接。
如今他揭了皇榜,若不去應戰是大罪,去了輸了令乾國蒙羞,也是大罪。
去與不去,皆會斷絕他恢複身份的路。
“碼的,老子堂堂皇子,竟被這對低賤的狗男女那麽算計!”
秦川心頭火大不已。
那對狗男女想利用他作為墊腳石,讓葉不凡高升?
想都別想!
看似危機,可隨著他覺醒前世記憶,那便是良機!
前世他雖然是經商之人,但也經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熟背唐詩三百首,隨便一出手便是千古絕句。
還會贏不了林詩詩?
如今皇帝讓陳王成為儲君,足以說明對他已經失望透頂,如果不想辦法搞點動靜出來,怕是再無恢複身份的機會。
此次一旦他贏了林詩詩。
那便能坐擁天下第一才子的名號,恢複身份便是順理成章。
到那時,這對狗男女都會像螞蟻一樣,被他踩在腳下!
至於陷害他的皇後獨孤冰言!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皇位,他也要爭!
正所謂商場如戰場,前世他在商海經曆過各種勾心鬥角,幾度沉浮,放到現在這些記憶都能有助於他和皇後等人爭權奪勢,有利於他在古代創造財富!
再加上他超前的現代知識儲備,也許能在這亂世之中,做出來一番驚天偉業。
一念至此,秦川反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秦貴,事情已然講清楚,此事本小姐無責!
快點讓開讓本小姐離開,否則本小姐便報官,告你非法拘禁!”
盧妙伶依舊趾高氣揚,低頭瞟了一眼,不知秦川何時竟然睜開雙眼。
綠茶婊果真都會演戲,原本還凶巴巴的她,纖腰一扭便撲到榻邊,杏眸含淚委屈巴巴道:“秦郎可算醒了!分明是你自願揭榜,向奴家證明你的文采。
可你這些刁奴卻惡言相向,說是奴家慫恿你,還不讓奴家離開,嗚嗚..."
盧妙伶模樣極好,嬌豔欲滴,惹人愛憐。
即便知道她心如蛇蠍,秦川還是心頭一熱。
怪不得之前甘願做舔狗,看著確實令人心癢癢。
這狗女人雖然可惡,但前世作為商人的秦川,卻精準看出來她的利用價值!
如果他冷不丁的揭皇榜,還敢去和林詩詩大戰,定會令皇後生疑。
她能從一介才人走到現在的位置,不僅手段非凡,性格更是極為謹慎。
一旦她有了懷疑,定然會派人來幹擾,也許他連與林詩詩對戰的機會都沒有。
而若讓人認為他深受盧妙伶蠱惑,一心隻想為博美人笑的話,倒是符合之前一貫作風,減少皇後對他的懷疑!
"妙伶莫怕,本公子自是信你。"
秦川故作深情,轉頭對眾人嗬斥:"爾等聽著!揭榜之事乃本公子自願,與盧小姐毫無幹係!誰都不得攔她!”
果真還是那個舔狗殿下啊!
秦府上下失望至極!
盧妙伶眼底掠過得意,她要的就是秦川這種舔狗姿態!
她玉手挽住秦川的臂膀,那豔眸滿是崇拜:“秦郎,你好霸氣哦,待你贏了林詩詩,名震文壇時,陛下也定會欣慰的!”
“說的沒錯!”
秦川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翻身下榻,起身下令道:“秦貴,準備文房四寶,今夜本公子要挑燈夜讀,備戰林詩詩!”
盧妙伶一陣厭惡,真是個蠢材,吹幾句耳旁風還真覺得自己有文采了?
一旦他去應戰林詩詩,以他的水平而言,不僅會輸,還會成為乾國恥辱!
等死吧!
秦貴等人升起一股無力之感,他們深知秦川不學無術,寫詩都是什麽**詞濫調,什麽兩隻蛤蟆八條腿,三個女人六隻奶...
皇後若聽聞他揭皇榜之事,怕是睡覺都能笑醒!
可皇榜揭了,已成定局。
如今之計隻能硬著頭皮應戰,可那不學無術的舔狗殿下,怎麽可能行...
與此同時。
距離秦府一街之隔的深巷內,一名帶著鬥篷的女子飛鴿傳書,向京城方向而去。
寅時。
皇宮禦書房內。
乾國皇帝秦霄負手踱步,不怒自威的臉上,眉頭緊鎖。
自林詩詩再次挑戰乾國文壇以來,竟無人應戰。
此事令他徹夜難眠。
“陛下,您該休息了。”
雍容華貴的皇後獨孤冰言,扭動著水蛇腰來到秦霄麵前。
“愛妃,林詩詩挑戰之事,還有一個月到期,卻無人揭榜,朕如何安眠?”
秦霄捏了捏太陽穴。
“報,陛下,飛鴿傳書,西北梁縣有人揭了皇榜!”
疾步而來的大內總管王懷義所講之言,令秦霄帝眸一亮!
“梁縣?”
那裏地處邊境,並沒有出名的文壇巨匠。
難不成是隱世的高人?
秦霄心中興趣更濃。
“速速打開密報,讓朕看看敢於對戰林詩詩之人是哪位大師?”
秦霄期待地命令道。
“陛下,您請看。”
王懷義領命,打開密報呈給秦霄。
當看到揭下皇榜之人的名字時,秦霄期待的神情瞬間全無!
揭榜之人哪裏是什麽文壇巨匠,隱世高人!
竟然是他那倒黴廢物兒子,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