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場

季箜聽見池淵說的話,心裏也是歎了口氣,都說情由心生,池淵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這在季箜看來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季箜,你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池淵又喝了一口悶酒,他不是不知道要把這件事情想清楚,但感情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呢?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季箜起身,拍了拍池淵的肩膀,拿過池淵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池淵也沒有在意季箜從自己的手中拿走了自己的啤酒,直接從茶幾上又開了一瓶,直接一口悶完。

喝到最後,季箜也不知道的陪著池淵喝了多少,喝了多久,季箜自己都有些醉了。

畢竟喝悶酒,是最容易醉的。池淵到最後已經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嘴裏還念念叨叨著林江,念念叨叨著小姐姐。

“不好意思,我們不提供這種服務。”酒吧老板在池淵門口前攔住了一個富家小姐,不讓她進去打擾池淵和季箜的興致。

這就是池淵和季箜在明知道酒吧老板娘對池淵有意思的情況下,還願意選擇在這裏喝酒的原因,她會攔著那些不識好歹的女人,至少不會再他們喝酒的時候進來敗興。

“讓開,你知道我是誰嗎?”富家女一直都是仗著她哥哥權勢為所欲為的,在老板娘反應不及的時候,猛地用著自己的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下去,用力的碾了碾踩著的老板娘的腳背,讓老板娘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老板娘不敢把自己的腳扯開,她害怕讓這個小姐給摔了。

能在京城做個大酒吧的人,怎麽能沒一點的信息通道,所以老板娘是知道的,麵前這個富家女是隔壁街有名的街霸,有著一個極其寵溺著妹妹的哥哥,誰都得讓著她,導致她現如今行為如此惡劣,然而這個富家女有個很溫柔的名字,白希語。

“算你識相。”見酒吧老板娘不敢把自己的腳移開,這讓白希語十分的開心,將自己的腳移了開來,站在酒吧老板麵前洋洋得意,“把門給我打開了。本小姐要進去。”

“白小姐,這不符合規矩。”酒吧老板娘還是強忍著腳背的痛,拒絕了白希語的要求,她不能將白希語放進去。

不然要承受的就是池淵和季箜兩家少爺的怒火,孰輕孰重,酒吧老板娘心裏還是清楚的。

白希語本來一臉欣喜,在聽見這句話登時臉就垮了下來,滿臉陰沉地看著酒吧老板娘,似乎是在想怎麽處理這個敢違背自己的意願的人。

“我說,打開。”白希語的臉上完全沒了任何表情,看著酒吧老板娘似乎就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酒吧老板娘的腿一顫,似乎就要跌倒在地上。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能放您進去。”酒吧老板娘強撐著,不讓自己跌倒,再一次拒絕了白希語的請求。

“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希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個她看不起的女人拒絕,心裏自然是不爽的,仗著她不敢和自己動手,直接把酒吧老板娘往身側一推,把她推到在地,抬腳之前還不屑地垂下眼瞼睨了酒吧老板娘一眼,這才昂起頭從酒吧老板娘身上跨了過去,徑直的推開了房門。

白希語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就是要去見池淵和季箜。

這裏最有名的兩位少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希語就是想見見他們,進而把他們泡到手。

白希語對自己樣貌是十分自信的,覺得自己能拿下京城二少,以前鼎鼎有名的京城二少對自己無意,隻不過是之前沒有遇上自己罷了。

“不過是兩個男人罷了。”白希語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這些大動作而弄亂了的衣角,等再抬起頭,不知為何,白希語的神情給人一種其實她是被逼著過來的感覺。

白希語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房外吵鬧的音樂聲傳進了房間了,讓池淵和季箜都沒忍住的皺起了眉頭。

是誰那麽沒眼色,打擾他們兩個喝酒的時間。

“這就是京城二少?”白希語很早之前就開始泡在了酒吧,對池淵房間內的酒味並不陌生,她甚至可以通過空氣裏酒精的味道,就能判斷他們喝了多少酒,“喲,喝的還不少?”

白希語邁著自己不快不慢的步伐,朝著池淵和季箜坐著的沙發走去,熟練的開了一瓶酒,倒在了玻璃杯上,坐在了池淵的身邊,喝了一口酒。

“你誰啊?”池淵本來就煩躁,現在還被人給打斷了飲酒的興致,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白希語。”季箜將白希語自己開的啤酒推到白希語麵前,自己重新開了一瓶,走了幾步站在池淵的另一邊,望著白希語,將她的名字說了出來,心裏想著這個大麻煩怎麽會找上門來。

“白希語?”就連池淵也是聽說過白希語的名字的,知道白希語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池淵用手撐著昏沉的腦袋,搖晃著自己手中的啤酒瓶,透過蜜色的酒液神情不定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白希語,白希語突然過來找他們,一定有事。

“說說吧,白小姐,怎麽突然想起找我們玩了?”池淵略帶深意的望了一眼門外剛站起來的酒吧老板娘,對著白希語暗含威脅:“這份大禮,我該怎麽還你?”

“怎麽?還是你的人?”白希語順著池淵的眼神往外看了過去,發現是自己教訓過的酒吧老板娘,眼裏閃過一絲的不屑。

池淵看著白希語帶著嘲諷的表情,意外的沒有發火,而是給白希語開了一瓶高酒精濃度的酒,往白希語喝了一半的酒杯裏倒:“多多少少拿過人家的恩惠,得罩著點,不是嗎?”

在京城誰人不知這家酒吧是被池淵和季箜罩著的,所以沒人敢來這家酒店砸場,隻有白希語,今天當著池淵和季箜的麵,砸了老板娘的場子。

“不好意思季少,是希語孤陋寡聞了,要是她早點跟我說,這店是您罩著的,我哪敢放肆啊?”

白希語料準了酒吧老板娘不會告訴池淵和季箜說實話,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說酒吧老板娘沒有告知她,這家店是池淵和季箜罩著的。

而酒吧老板娘也隻能暗暗的吃下這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