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由

池淵看著手機裏的頭條,一言不發,這件事情是真要追究還是他的錯。

“行了,愁眉苦臉的幹嘛呢?”季箜走到池淵的身邊,拍了拍池淵的肩膀。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池淵將責任攔在了自己的身上,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季箜可能就不會被報道到這種地步。

季箜笑了笑,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很在意,主動轉移話題,問起了林江的情況,“林江沒事吧?”

“沒什麽大事,醫生說是體虛,得平時養回來。”池淵撓了撓頭,自然而然的被季箜給帶跑了話題,聊起了林江。

“體虛?”季箜有些驚訝於這個回答,這麽小的孩子,還是青少年,怎麽就體虛了呢?

“對啊,你也很驚訝吧。”池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著季箜,說,“沒想到林江居然體虛,看來以後要多注意他的身體健康了。”

季箜聳了聳肩,沒說什麽,對於季箜來說林江隻是一個不太重要的人物,能引起季箜的注意,也隻是因為他的青梅竹馬池淵對林江有些好感罷了。

“明年就高三了,打算什麽時候好好讀書?”季箜突然想起來池淵的母親,周儀讓自己多勸勸池淵去讀書,就說了這句話。

池淵一聽讀書,就不經的皺起了眉頭,他最煩人家跟他提成績了。

“能不能別提這件事啊?”池淵煩躁的語氣配上他甩手的動作,讓人情不自禁的有些害怕池淵,但季箜是池淵多年的朋友,又怎麽會被池淵這點動作就嚇著了。

“你別不耐煩。”季箜看著池淵,覺得有些好笑,按耐住池淵的怒火,“這是阿姨讓我勸你的,你不耐煩,我也要說,不然阿姨就要來念叨我了。”

季箜把池淵按在了椅子上,從茶幾上拿了一包薯片,丟到池淵的懷裏,然後自己坐到池淵旁邊的椅子上,繼續按著周儀跟他說的話,對池淵說著,“明年就要考大學了,阿姨的意思是也不指望你能考的多好,考個能看過去的分數,然後將你送到國外,就這意思。”

池淵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發,自從自己上了高中之後,他就一直有著一股壓力,來自家裏,來自學業的壓力。

“行了,別這樣。”季箜把池淵一直抓著自己頭皮的手給拉了下來,自己也歎了一口氣,他跟池淵是同級生,池淵擁有的壓力,季箜也有,所以他對池淵也是理解,也是同情的。

房間裏安靜極了,隻有時鍾裏秒針滴答滴答的走動的聲音。

讓人心煩意亂。

“找個家教吧。”季箜打破了這個僵局,主動說話,他看著池淵,認真的說。

季箜是最了解池淵的,知道池淵是真的不喜歡學習,這和他還不太一樣。季箜對學習還是有一點興趣的,知道自己這個時間節點該學習了。

“家教?”池淵似乎對這個詞感到新鮮,有些疑惑的看著季箜,似乎是不了解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對。”季箜點了點頭,眼裏都是認真,覺得這件事情可能真的能讓池淵學習起來,“林江跟你不是挺好的嗎?”

“啊?”池淵聽見季箜突然又提到了林江,更加疑惑了。

季箜看著疑惑的池淵,心煩的歎了口氣,他本來是不想讓林江再和池淵接觸的,但池淵的成績,讓季箜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了池淵以後到底能不能考上一個令池家滿意的分數。

“知道了。”池淵有些猶豫,但他本能的相信季箜,所以點了點頭,答應季箜會好好考慮這件事情。

季箜聽著池淵不情願的語氣,他也沒什麽辦法了,學習這種事情,勉強不來的。

“我晚點幫你跟林江說一聲?”季箜覺得池淵可能不好意思跟林江開這個口,所以打算幫著池淵去找林江,但意外的,池淵很果斷的拒絕了季箜的幫忙。

“我自己去找他說。”池淵一口拒絕了季箜的幫忙,他不想讓季箜去接觸林江,隻要一想到咖啡店裏季箜跟林江之間的相處氣氛,他就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點都不想讓他們兩個接近起來。

季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任由池淵去找林江。

這就是季箜對林江的印象。

季箜在有求於林江之後,就沒有給林江穿小鞋了,讓林江接近池淵,幫助池淵提升成績。

回到現在……

池淵在和季箜打著電話,跟他說著自己對按摩小姐姐的感覺。

“就是說,你現在不明白自己對林江的想法了?”季箜聽著池淵說了那麽多,腦子裏覺得信息量接收的太多了,腦袋有些疼。

池淵也覺得自己渣,但他無法忽略自己按摩小姐姐的感覺。

“你連人家叫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就確定了自己對她有好感了?”

季箜雖然對池淵似乎喜歡上了小姐姐這件事情感到歡喜,但他還是很好奇,池淵怎麽突然就感覺自己喜歡上了那個他不太了解的按摩小姐姐,不喜歡林江了呢?

季箜是知道池淵那段時間對林江有多迷戀,要不是知道池淵之前對自己沒什麽想法,他都要懷疑池淵是在追求自己無果之後,轉移了目標,喜歡林江了。

“就是,就是想到能和她相處,我心裏就止不住的開心。”

池淵也不知道怎麽去跟季箜說這件事情,模模糊糊的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嘴角上揚的弧度,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很開心。

季箜聽著池淵的敘述,心裏大致有了想法,這確實是一個暗戀者會有的想法。

“你不是喜歡林江喜歡的要死嗎?怎麽,就這幾天不理你,你就移情別戀了?”

跟林江相處了那麽久,季箜對林江還是有一絲好感的,見自己的摯友輕易的就拋棄了林江,他還是有些替林江感到不值得。

“我,我也還喜歡林江啊。”說到林江池淵就又著急的撓著頭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好似自己對兩個人都有想法,“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