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

季箜對木餘生的心理變化是不清楚的,他隻是單純的想對木餘生笑。

“餘生姐,你還記得白希語嗎?”季箜突然想到木餘生曾經和白希語是同桌,就問起了木餘生關於白希語的一些事情。

在提起白希語的時候,木餘生的眼裏完全不帶任何偏見,似乎對白希語這個人並不討厭。

果然木餘生隻是在討厭白溪環啊。

季箜眼神一暗,對於他和池淵來說,木餘生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然而白溪環卻差點讓他們天人永隔,這個仇怎麽可能不報複回去!

“記得,她還好嗎?”木餘生對於這個女孩子是有印象的,不似其他女孩,要麽是真的乖,要麽就是裝乖。

在木餘生的眼裏,白希語做自己的事情,對於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態度,從不會委屈自己去迎合別人,是那個時候的木餘生一直羨慕的人。

“應該還好吧。”季箜想了想白希語最近的情況,根本不能用好來形容,她被家裏人像對待囚犯一樣對待著,被白溪環嚴加看管,就連回來逛街什麽的,都有保鏢跟著,沒有自由。

“應該?”木餘生聽見著兩個字,就知道季箜沒有跟自己說實話,也就表明白希語最近的情況不太好。

白希語和白溪環之間的事情,木餘生其實並不知道。

當初,她是白希語的同桌,在白溪環追求自己的時候,總是拿白希語做借口,來自己座位附近聊天。久而久之,木餘生自然能發現些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他們並不像別人所說的,是歡喜冤家,白希語是真的討厭白溪環,甚至可以用恨來形容,她看白溪環的眼神從開不加掩飾,就是憎恨。

白希語是白溪環同父異母的妹妹,討厭這樣的情緒是可以理解的,但為什麽會到恨的程度呢?這個是木餘生至今都很是迷惑的地方。

“對了,餘生姐,你要不要見見希語?”季箜突然提議,他想,白希語一定會很高興見到木餘生的。

“你怎麽這麽關心希語?”木餘生敏銳的察覺些許不同尋常,季箜雖然在別人的印象裏一直是一個紳士的存在。

但身為季箜和池淵的青梅竹馬,木餘生是知道這個被人稱之為紳士的季箜,其實有些討厭女生,他覺得女生很麻煩。

而現在,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能從季箜的嘴裏聽見兩次同一個女生的名字,真的是太不對勁了。

“你們不是很久沒見麵了嗎?”季箜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副為木餘生考量的表情,“我認識的,也隻有白希語了,你要不要見見?”

“見。”木餘生哪有不見的理由,她很久沒有接觸這個世界了,感覺世界已經大變樣,無論是科技,還是身邊的人,都變了很多。

木餘生也很想見見當初那個很有自己的個性的女孩,現在是不是還是那麽的有個性。

“那我幫你約出來。”季箜笑了笑,積極的掏出手機聯係白希語。

“季箜你有毛病吧?”電話響了很久才被對方接聽,白希語有很嚴重的起床氣,被季箜吵醒,第一反應就是罵了他一頓。

靜靜的聽著白希語不帶髒字的罵人,等白希語逐漸清醒了下來之後,季箜才開口說話,“清醒了?”

“醒了。”白希語從**坐了起來,煩躁的抓著自己的睡得蓬亂的頭發。

“那就來中央醫院附近的咖啡店一趟,有個人想見見你。”季箜說這句話的時候抬頭看了眼木餘生,是一個會讓你驚喜的人。

季箜知道,白希語對木餘生也是有很大的歉意,不然也不會在那個明明幫助白溪環才是最佳選擇的情況下,選擇站在了他們這邊。

也不會在他為木餘生痛苦的時候,暫時放置了自己的利益,將這件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自己,她以為自己保留的那一部分很重要,但她其實已經把關鍵的部分都告訴了自己。

對於這樣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的人,季箜哪裏忍心放任白溪環繼續欺負她?

對於幫助白希語逃離白家的這件事情,季箜也是放在了心上。

“知道了。”這段時間裏,白希語對季箜的語氣已經習慣了,甚至和池淵一樣,有了季在自己就不動腦子的壞習慣,完全交給季箜一個人來決斷。

“這就約過來了?”木餘生好奇的看著將手機放下的季箜,帶著些許不可思議,這也太簡單了點吧?白希語不是一個警惕心很強的人嗎?怎麽現在季箜一約就出來了?

季箜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反而是賣起了關子,“不知道啊,摸棱兩可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來不來。”

季箜,還是這麽一個惡劣的性子。

木餘生無奈的看著季箜,十有八九,已經答應過來了。對於季箜的這個壞性子,木餘生沒有說什麽,在她看來是正常的,被寵著長大的孩子,沒點小個性,怎麽都說不過去。

中央醫院,林江病房。

林江又一次進入了夢裏,現在他對這裏已經不陌生了。

“你來了?”一個鏡像版的池淵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在當時就是這個人放過了自己。

對於之前的噩夢,林江其實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隻記得那是一個噩夢,和池淵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救下了自己。

“看來,他又讓你受傷了。”鏡像版池淵走上前來,在白線的另一邊站定,與林江麵對麵,“這次又遇到什麽事情了?睡了那麽久。”

他想要去觸碰林江,又想到這裏是邊界,他這麽做會把夢境和現實打亂,於是克製著自己沒有去碰林江。

心裏一陣失落,才訕訕的把手放下,插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

“我被人綁在了燈塔下。”林江順著池淵的話說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手,還在隱隱的發顫,那種恐懼感現在還在侵蝕著自己的內心。

“沒事了。”池淵半蹲,溫柔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林江,“沒事了,池淵已經把你救了下來,對嗎?”

池淵將自己救了下來嗎?林江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池淵」,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