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出信息

季箜咳嗽了幾聲,將嘴裏的血沫給吐了出來,朝著陳宇嗤了一聲,“怎麽,陳少爺對於我這種囚中之人,也害怕的不敢說出計劃嗎?”

陳宇是很吃激將法的,抬腿又踢了他一腳。

“我怕?”陳宇笑了,他承認他是怕池淵的,但他絕對不怕季箜,季箜是什麽,不就是池淵身邊的一條狗嗎?他怕池淵就算了,他還會怕一條狗嗎?

小紅毛的朋友算是怕了季箜了,趕緊低頭,輕輕的踢了季箜一腳,示意他趕緊識相點閉上嘴。

“對啊,不然,你為什麽還要遮遮掩掩呢?”季箜無視了小紅毛朋友的提醒,繼續激陳宇,讓他生氣最好是暴怒,這樣陳宇才會無意間暴露一些信息。

季箜想要從陳宇嘴裏知道林江在哪,就必須讓陳宇上了他的當。

“誰遮遮掩掩了?”陳宇被季箜給說中了心事,說話有些結巴,但還是將話說完了,走到季箜麵前,蹲了下去,看著季箜的臉,“我就算告訴你,你也救不了林江。”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救不了呢?”季箜還給了陳宇一個笑臉,他在嘲諷,嘲諷陳宇自大,覺得他救不了林江,或者說覺得池淵救不了林江。

陳宇看著一臉鄙視他的季箜,心裏恨得牙癢癢,他季箜怎麽敢看不起他!

季箜這條狗,有什麽資格看不起他!陳宇的火氣一下子就被季箜的態度給激起來了。

看來還是季少爺的段數高一點啊,在場的,不隻是小紅毛的朋友有這種想法,他們的老板,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老大,是激將法。”小紅毛的朋友沒有辦法,他有把柄在陳宇的手上,他不能背叛陳宇,這意味著自己不僅要去糾正陳宇在一些決策上麵的錯誤,還要承受他的怒火。

比如現在……

“有你說話的地方?我會看不出來?”陳宇對待自己人很不客氣,對於小紅毛朋友這種不給他麵子的人,他就是直接踹過去。

小紅毛的朋友被陳宇踹到了牆邊,彎腰捂著肚子,疼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在心裏暗罵陳宇,也唾棄自己,上了陳宇的當,給陳宇拿到了把柄,現在才混成這樣。

“不就是激將法嗎?”陳宇毫不在意的蹲在了季箜的麵前,用手指挑起季箜的下巴,“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何必整這些玩意兒,讓自己受傷呢?這麽好看的一張臉,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你在學校的那些師姐師妹得多傷心啊?”

陳宇說得咬牙切齒,他心裏的嫉妒已經蔓延得不受控製了,他嫉妒池淵和季箜二人比他受歡迎,明明他也是一個闊少,為什麽他跟池淵二人的差距那麽大?

季箜笑了幾聲,看著陳宇,一點也不意外陳宇現在這種狀態,“陳少爺這是在嫉妒我?嫉妒我長了一張比你好看的臉嗎?”

“等爺將你臉刮花了,你就不會這麽說了。”聽到這裏,陳宇倏的恢複了冷靜,看著季箜,完全沒有了之前收不住的怒火。

“不過,你既然那麽想知道林江在哪,我就告訴你,畢竟我像池淵,是那種小氣的人。”

陳宇越是用平靜的語氣和季箜說話,季箜的心裏就越不安,這個陳宇,心裏到底想的都是些什麽?

“那就勞煩陳少爺,把林江的位置告訴我了。”季箜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陳宇好,之前他是最吃激將法這一套的,現在他知道了自己在激他,也不生氣,這是為什麽。

陳宇掏出手機擺弄一陣後,將手機放到了季箜麵前。

“這是什麽意思?”季箜一時沒理解陳宇的意思。

屏幕上顯示那裏閃爍著一個點,顯示在海灘,季箜在看見這個點的時候,大腦也在飛速運轉,迅速搜索了海灘哪裏有地方可以藏人,畢竟海灘都是一覽無餘的,怎麽有地方能藏人?

“想不出來吧?”陳宇看著動腦筋的季箜,然後得意的晃了晃手機,看著季箜眼睛還是在盯著屏幕,似乎覺得很好玩,莫名的笑出了聲,“我都說了,就算告訴你們,你們也找不到林江的。”

“我想不出來,能不能告訴我。”季箜誠實的承認了自己不知道林江在哪,希望陳宇能直接告訴他,季箜在猜,陳宇是不是在他低頭識好的時候,會心情變好,然後告訴他林江在哪。

陳宇被池淵和季箜給打壓的太久了,從小學開始。不,從他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開始,他們三家,就有意無意的在攀比。

尤其是在他們三個出生了之後,陳宇的生活都不是很順意,周圍的每個人都將他拿去和池淵對比,跟季箜對比,更甚者還指出他的不足加以嘲笑。

“你學習學不好就算了,你為什麽連當闊少,都混不過池淵?”

“這麽蠢,當初我為什麽要生下你!”

“池淵你比不過就算了,為什麽連池淵身邊的那條狗,季箜你都比不過!”

這些話,陳宇不知道自己聽過多少了。

他的父母似乎很討厭他,然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也開始嫌棄自己,怎麽這麽沒用,連個池淵的狗都比不過。

季箜的討好,讓他十分的快樂,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池淵和季箜也就那麽一回事,他要對付,這不就被他踩在了腳下了嗎?他沒有爸媽說的那麽沒用,不是嗎?

“在燈塔下。”陳宇說出了這兩個字,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知道那個人想要做什麽,也知道他隻不過是那個人或者是白溪環手裏的一顆隨時隨地都能拋棄的棋子。

但就算陳宇知道這些事情,他也願意來幫白溪環,隻要讓能讓池淵和季箜在他手裏栽跟頭,他就很是滿足,哪怕做的事情,足夠讓他在牢裏蹲半輩子,他也覺得值了。

陳宇隻想跟自己的父母證明,他不是他們嘴裏那個沒用的小孩,他還是有用的。

“燈塔?”季箜在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愣了一會,他幾乎是不來這邊的,又怎麽會知道這裏有一個燈塔。

況且像池淵和季箜這兩個不太愛學習的人,對於燈塔,也隻不過是他們讀過的書籍裏的字眼罷了,又怎麽知道燈塔長什麽樣呢?

“對,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