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裏的關小瓊看著謝宛韞捉弄趙容柔,樂得直笑:“哈哈,沒本事還老愛捉弄人,看你遭現世報了吧?丟人現眼,你瞧我,就算一時不慎遭了暗算,也能自保。”

關小瓊說著還在水裏賣弄起她的水技來了,一會兒來個自由泳,一會兒來個仰泳,一會兒還像條魚似的在水麵翻身打著挺,真是一點兒也不嫌池塘裏的水髒。

“謝宛韞,你,快,快救我,上去,若我死了,我爹和賢哥哥不會饒了你的!”趙容柔感覺全身的氣力都被抽光了,軟綿綿地罵著,整個人抱住竹竿,身體控製不住地往下沉。

就在水再次沒過趙容柔的頭頂時,謝宛韞這才將趙容柔拉上了岸。

“容柔,你沒事吧?”謝宛韞站到趙容柔的麵前,關切地問。

可趙容柔此刻已經脫力,感覺胸口堵得厲害,說不出話來了。

“她應該是喝太多水進去了,你用腳踩她的胸口,用力往下壓,她就可以將水吐出來,就會沒事了!”水裏的關小瓊大聲給謝宛韞支招兒。

謝宛韞自然是從善從流,照做了。

她的腳在趙容柔的胸口上上下下地踩著,隨著她的動作,趙容柔不停地往外吐著水。

“夠了夠了,我沒事了!”趙容柔這會兒隻覺得胸口的骨頭都快要碎了,不停地叫喊著。

“不行,我看好像還有很多水,我再多踩幾腳!”謝宛韞又重重地來了幾腳,趙容柔“哇”地吐出一口血水來,她這才收了腳。

“天哪!容柔,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找大夫!”謝宛韞叫來一個小丫頭,讓她帶著趙容柔去找大夫。

可那小丫頭又瘦又小,既抱不動也背不起趙容柔。

“這樣吧,我和你一起,一人抓著她的一隻腳,將她拖過去!”謝宛韞說完主動先拿起了趙容柔的一隻腳。

“這……這不太好吧?”小丫頭有點猶豫,這樣確定不會二次受傷?她可以再叫幾個人來幫忙,或者直接將大夫請過來不就行了。

隻是謝宛韞一再堅持這樣做,小丫頭終究隻是一個奴婢,隻得聽從謝宛韞的。

就這樣,趙容柔像條死狗一樣被謝宛韞和一個小丫頭拖著往前走,一路上她的衣裳都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身上也多處劃傷,再加上被太陽一曬,趙容柔終於受不住,暈死了過去!

謝宛韞,我與你不共戴天!

趙容柔心裏恨透了謝宛韞!

而在後麵看著這一切的關小瓊卻差點笑岔了氣!

……

楚慕賢得到了楚修染的兵力和財物,京城裏的大將通過威逼利誘,又幾乎拉攏了大半,再聯係上以前的舊部,以淨空大師的名譽,發了檄文,說他是真龍現世,理應繼承大統,當大晟的國君雲雲,帶著十萬大軍準備攻打皇宮。

“楚公子,你不講武德啊。貧僧並沒有答應現在就幫你啊。”臨出發前,淨空大師指責楚慕賢道。

“沒辦法,也隻能借你的名聲一用!放心,這藥丸沒毒的,隻能讓你暫時說不了話,幾天後會自動消的。”楚慕賢說完給淨空塞進去一顆藥丸,然後命人將淨空抬上高頭大馬,帶著淨空,帶著十萬兵馬穿街過巷,將皇宮團團圍住了。

謝宛韞騎著馬與楚慕賢並行,街上靜悄悄的,幹幹淨淨的,京城的老百姓聽到了風聲,逃得逃,躲得躲,整個京城幾乎成了一座空城。

“宛韞,你怕不怕?”楚慕賢扭頭看著謝宛韞問。

“不怕!”謝宛韞搖了搖頭,其實她最近感覺很遲鈍,喜怒哀樂憂懼都不怎麽感覺得到了。

“好,我們便攜手打天下,共享榮華富貴!”楚慕賢與謝宛韞兩人並排立於大軍前,命人開始叫陣。

皇城門開了,楚恒帶著兵馬威風凜凜地出來了,但他們的兵力明顯處於弱勢。

“楚慕賢,你這個亂臣賊子,不忠不義的無恥之徒,為了一己私利,發動戰爭,置百姓的生死於不顧,你不僅不配為君,你連人都不配做!”楚恒指著楚慕賢破口大罵。

“楚恒,你錯了,我本是大晟最有才華的皇子,不過受小人暗害才流落民間罷了。

如今我就要撥亂反正,奪了這皇位,坐了這江山。大晟在我的手上一定可以走向輝煌,國富民強的!

楚恒,京城的人馬大都歸了我,你手裏那點蝦兵蟹將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幹脆歸順於我,咱們兄弟一場,等我登基後,一定讓你做個富貴王爺!

總好過你以卵擊石,白白丟了性命!”

“廢什麽話,盡管放馬過來!”楚恒手中令旗一揮,一員大將策馬衝了出來。

楚慕賢也立即派大將出去迎戰。

雙方交戰了幾回,楚恒折損了數員大將,大敗而歸。

楚慕賢這邊士氣大漲,都覺得攻破皇宮不費吹灰之力。

可他們卻想錯了。

接下來楚恒命人鎖死宮門,死守不出,將有限的兵力都立於牆頭之上,利用地利嚴防死守。

楚慕賢派人進攻了幾次,死傷慘重,甚是心疼,不再強攻。

雙方這樣僵持了十幾天,搞得整個皇城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慕賢,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強攻,代價太大,不攻嘛,拖延日久恐怕生變。”謝宛韞雖沒真正上過戰場廝殺,但她出於武將之家,自幼耳濡目染,在軍事方麵也是頗有見解的。

“可不是嗎?我們硬攻,估計可以攻得破皇宮,但我們若死傷過大,到時候來個第三方兵馬,我們就會無力反抗,那真是白白給人做了嫁衣了。”楚慕賢說著卻笑了起來,“不過,我早就應對之策了!”

“是什麽?”謝宛韞扭頭看著楚慕賢問。

“今晚我們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便見分曉!”楚慕賢神秘兮兮地說道。

謝宛韞笑了笑,也不再追問。

第二日一早,楚慕賢早早命人叫起了謝宛韞,兩人一起點齊兵馬,到城門口叫戰。

楚恒依舊沒有出戰,宮門緊緊閉著。

“來人,將楚修染帶上來!”楚慕賢一聲令下,立即有將將楚修染押了上來。

高高的馬車上樹起一根柱子,楚修染被綁在那柱子上,頭發淩亂,臉色蒼白,衣冠不整,還在不停地咳嗽著,弱得仿佛隨時能被一陣風吹散似的。

看到楚修染這副模樣,謝宛韞的心不知為何竟刺刺地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