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息怒,恐怕是出什麽意外了。”

“要不派幾個人去查看一下情況。”

師爺建議道。

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不得不懷疑是真出問題了。

但是想不通,那群賤民除了會被餓死,還能出什麽問題。

“立馬多派幾個人手去查看!”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氣死老子!”

縣老爺怒拍幾案下令。

來自帝京的人,還等著活要見屍死要見人呢!

這事不能耽誤,更不能出現差池。

“慢著。”

坐在一旁喝茶的男人,忽然開口。

說話娘裏娘氣,還翹起蘭花指。

這男人麵白唇紅,嘴上無毛,眼神陰冷。

乃是來自朝中的公公。

“孫公公,您有何吩咐?”

縣老爺張昌宗立即賠著笑臉問。

雖然貴為縣老爺,但對這位公公可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畢竟他隻是個縣令罷了,而孫公公可是朝中皇後身邊的紅人!

他能不能升官發財,還指望著孫公公給他美言幾句。

“你手下這幫人,辦事太不牢靠,讓灑家白等幾天!”

“讓我的人跟著你的人去,免得再出意外!”

孫公公不滿道。

“公公教訓的是,聽憑公公安排。”

縣老爺連連點頭稱是。

對手下那幫人頓時怒火中燒,害得他被公公批評!

“小喜子,小福子,你們倆跟著去。”

“到了之後先飛鴿傳書匯報情況。”

孫公公隨即下令。

“是!遵命!”

兩個小太監領命。

他倆雖然腰間缺少一個零件,但卻多了一把刀。

乃是東廠的高端人才,武功高強。

稍後,十個衙役和兩個太監騎馬出發,前往漠北小城查看情況。

縣衙距離小城兩百裏遠,得花上點時間。

另一邊。

黃風寨。

“當家的,那兩個新人還是沒有回來。”

“該不會是偵查途中提前遇到官府的人?”

“聽說前幾日,官府又抓了一批苦役去修那座城,估計會有重兵看守。”

手下猜測道。

等了一夜,還是不見那兩個新人的蹤影。

派出去的那兩人,是些天新加入的。

“肯定是出意外了。”

“帶上十幾個兄弟,去看看什麽情況。”

身著紅裙的女馬匪沉聲道。

反正閑著無事,她打算親自出門一趟。

要是能從苦役中,帶走幾個願意投奔她的人,那也是極好的事。

黑風寨的三分之一馬匪,立即前往漠北小城。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

“記住,我們的口號是!”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打工不僅能致富,還能交友娶媳婦!”

蕭長風舉著喇叭,喊著口號激勵工人們。

效果很好,工人們熱情高漲。

采兒跟在一旁,搖著手搖充電器。

就在這時,站在城樓上放哨的秦雪落,忽然發現西邊有動靜。

“蕭老板,有一隊騎馬的人來了!”

“總共十幾個人,看樣子恐怕是馬匪!”

“弓手們聽令,集結待命!”

秦雪落臉色一變喊道。

急忙對還在訓練的弓手們下令。

那五十個弓手還不太熟練,這些天需要抓緊時間脫產訓練。

幹活的工人們聽到十幾個馬匪來了,頓時都感到害怕。

但他們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全都看向主心骨蕭老板。

那五十個弓手,立即集結列隊。

“大家不要慌,做好防禦準備!”

蕭長風臉色微變,不慌不忙指揮。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沒想到這麽快馬匪就來了。

不過不要緊。

有了昨晚對付狼群的成功經驗,他對己方的防守能力很有自信。

“一縷紅!是一縷紅!”

“傳聞那個女馬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有工人說道。

看見遠處的一群馬匪,有一抹顯眼的紅色。

這漠北很多村子的人都聽聞過,有一群馬匪的頭兒是個女人,人稱一縷紅!

一縷紅所過之處必定見血!

“哈?女馬匪?”

蕭長風很是詫異。

這年代,這條件,居然有女馬匪?

那個女人毋庸置疑肯定有點本事。

他倒要好好會一會那個女人!

城裏的工人們,已經做好防禦準備。

秦雪落讓一半弓手站在城牆上,一半守在缺口位置。

剩下的工人們,也都抓著石頭守在缺口。

就算拚了命,也不可能讓馬匪闖進來!

這裏可是他們的新家!

遠處三百米外。

人送綽號一縷紅的女馬匪,帶著十幾個手下靠近小城。

她真名叫高蘭。

“當家的,你看地上的痕跡。”

“有狼腳印,還有馬蹄印。”

“那兩個新人,肯定來過這裏。”

手下敏銳觀察道。

“走,靠近城看看。”

高蘭策馬上前。

一群馬匪在距離小城百米左右停下。

“那些城牆上拿著箭的,肯定是官府的人,居然不跑,還防範著我們。”

“但奇怪,怎麽沒有穿著官府的衣服。”

“下麵那一群,肯定就是官府抓來的苦役。”

高蘭觀察道。

小城的情況,和以前明顯不太一樣。

以前官府的那些酒囊飯袋,見了他們馬匪就丟盔棄甲逃跑。

“馬蹄印朝城裏去了。”

“我試一試有沒有回應。”

手下立即吹響哨子,試圖喚馬。

他們的馬經過訓練,聽到哨子聲就會回應。

響亮的哨子聲傳進小城。

被關著的那兩匹馬,當即仰頭發出嘶鳴回應。

“當家的,馬果然在城裏!”

“那兩個新人肯定落在官府手裏了。”

手下十分確定道。

“敢動我們的人,這些狗官差真是好大的膽子!”

高蘭怒道,臉色不悅。

“喂!對麵的馬匪聽好了!”

“速速離開,不要冒犯此地!”

“若是不聽警告,有你們苦頭吃!”

這時,蕭長風舉著喇叭喊話警告。

本著以和為貴,他不想和馬匪大動幹戈。

但若是對方不聽警告,非要來這裏劫掠,那就隻能動武了。

“你這個狗官!居然還敢威脅我們!”

“就憑你們那群酒囊飯袋,也有膽量和我們叫板!”

坐在馬背上的高蘭十分不爽回應。

沒想到,這回這些狗官差,居然口氣如此猖狂!

說話的那個男人,是個生麵孔。

肯定是縣衙新派來的工頭。

“罵誰狗官呢,真難聽!”

“本公子可不是什麽狗官,而是這裏的老板!”

“你這小女子,還不快點帶人速速離去!”

蕭長風否認加警告。

這女馬匪真是沒禮貌,居然罵他是官府的人,罵得也太髒了!

“老板?那是什麽玩意兒!”

“狗官,我懶得和你廢話!”

“我們的兩個人是不是被你們抓了,立馬把人交出來!”

高蘭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