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凱旋

夏伯龍帶著大軍撤回了席葦平,當那些被俘而投降的西夏兵進入所謂的席葦平城的時候,他們完全被驚呆了。原來隻是一道城牆而已,裏麵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淩亂,他們的心裏不禁覺得很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麽沒有死命向前攻下城池。

不過,世界上哪裏有賣後悔藥的啊?這些西夏士兵既然被俘,也就認了,隻是嘴上發幾句牢騷罷了。

夏伯龍讓人將兩萬多西夏降軍全部集中起來,並且給了他們一塊駐地,讓他們好生養傷。

回到席葦平不久,種師道帶著軍隊也回來了,雖然他們沒有能夠帶回俘虜,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從那些迷人的笑容中,夏伯龍能夠看出來,他們是打勝了。

夏伯龍、趙構帶著宋江、盧俊義、張俊等人一起迎接種師道的歸來,凱旋的喜悅,在每個宋軍士兵的心頭蕩漾。

“老將軍,節度使大人和殿下親自來迎接你了!”韓世忠老遠便望見了席葦平城下的人,對種師道說道。

種師道看了看,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種師道何德何能,居然能讓殿下親自來迎接我!韓世忠,你跟我來!”

種師道、韓世忠兩個人騎著兩匹快馬,奔馳到了席葦平城下。

兩個人翻身下馬,一起拜道:“參見殿下,參見節度使大人!”

趙構當先說道:“免禮免禮!老將軍,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

種師道拜道:“殿下有事情盡管問,老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構道:“老將軍,你是從哪裏弄來的那麽多頭牛?”

種師道嗬嗬笑道:“這是老夫以前從西夏人手中奪過來的,當時奪了兩萬餘頭,其中一萬頭牛已經被送到京兆府了,老夫隻留下這一萬頭牛作為奇兵之計。”

趙構嘖嘖說道:“計倒是好計,不過就是可惜了這一萬頭牛了。要是把這些牛全部殺了,那牛肉也夠整個大軍飽飽地吃上以頓了。”

種師道笑道:“殿下放心,老夫已經讓士兵在葫蘆河中打撈了,今天晚上就應該可以享受一下牛肉的美味了。”

夏伯龍聽後,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要是這一萬頭牛還活著,那該多好啊,可以送到百姓的家中,幫助他們耕地。”

耕牛一直是中國古代最原始的生產方式,就像現代的拖拉機,可以代替人力來拉動鐵犁,進行耕地。耕牛一般都是水牛和黃牛,在中國古代的許多朝代裏,都有銘文的法律對耕牛進行保護,不準百姓私自屠殺,更不準販賣,就算是耕牛自然死亡了,也要上奏朝廷,交給專人負責查看。那個時候,別說吃牛肉,你就是有那個想法,隨口那麽一說,就是犯法的事情,不關你三五天你算是不知道悔改。

可是道了北宋的時候,耕牛的數量遠遠超過了以前的朝代,朝廷也就不再對耕牛加以保護,在保證勞動水平充足的情況下,可以對耕牛進行屠殺和販賣。普通的老百姓,也才能吃上所謂的牛肉。

種師道聽後,嗬嗬笑道:“夏節度心係百姓,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不過,既然這些牛都已經死了,就要物盡其值,以後老夫再從西夏人的手中奪過來一些牛羊就是了。”

夏伯龍笑道:“我也隻是隨便發聲感慨而已,老將軍凱旋,請回營吧。”

“等等,夏節度,韓世忠是你舉薦過來的,不僅作戰勇猛,更是有勇有謀,將西夏大元帥打的大敗。老夫的軍中正好缺少這樣的年輕後生,不知道夏節度舍得不舍得讓韓世忠跟隨老夫的左右?”種師道急忙說道。

夏伯龍看了韓世忠一眼,見他很是歡喜,似乎也很希望在種師道的手下當差。可是,他的心裏卻不是滋味。他也想留住韓世忠,想讓韓世忠待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也架不住種師道的麵子,畢竟此次大勝,都是種師道的主意,他隻不過是沾了點光而已。

他舉棋不定,緩緩地想道:“韓世忠是我先發現的,若是就這樣讓給了種師道,隻怕以後再讓他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就難了。韓世忠和梁紅玉的婚事還沒有辦理,雖然說可以利用這層關係,但是出嫁從夫,也難保梁紅玉不聽從韓世忠的話。種師道雖然是我的部下,卻是西北名將,名聲遠遠超過我,許多士兵都希望在他手下當差。一山難容二虎,此次大勝,必然要給朝廷寫捷報,種師道也必然會因功而得到封賞,萬一調離了此地,韓世忠豈不是要隨他而去?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韓世忠跟他去了,我需要他,需要這樣會打仗的人,梁山上的人雖然作戰勇猛,卻缺少一個像韓世忠這樣的真正統帥……”

想到這裏,夏伯龍的臉上便顯現出了十分難為情的表情,開口說道:“老將軍,這個嘛……本來老將軍向我要一個人我是無可厚非的,隻是……”

種師道突然笑了起來,打斷了夏伯龍的話,說道:“哈哈哈,夏節度,老夫隻是隨口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韓世忠是個人才,夏節度也是愛才之人,老夫豈能不知?那老夫就不強人所難了,夏節度,請!”

韓世忠看了一眼夏伯龍,麵對一個西北宿將的賞識,他又怎麽會不心動呢,他見夏伯龍沒有答應,當下心裏便涼了一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在進入席葦平的時候,夏伯龍故意走慢了一點,和韓世忠並肩而走,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韓世忠的肩膀,並在他的耳朵邊輕聲說道:“你是不是在怨恨我沒有讓你跟著種老將軍?”

韓世忠冷笑一聲,輕聲說道:“大人提拔了小的,小的本來就無所奢望了,也曾經暗自許下誓言,跟隨大人左右,不離不棄。小的絕對不會怨恨大人的,大人盡管放心。”

“我知道,以種老將軍的名望,你跟著他比跟著我要好的多。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之所以不讓你跟著老將軍,其實也是器重你,不希望你離開我。懂嗎?”夏伯龍道。

韓世忠目光流轉,看了一眼夏伯龍,見他十分誠懇地望著自己,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期待,他的心也逐漸釋懷了。他當即拱手說道:“大人,韓世忠原本就是個無名小輩,是大人給了我這次領兵的機會。從此以後,韓世忠的心裏隻記得大人,不管是誰,也再也無法改變我對大人的心。”

夏伯龍聽後,便將攔住了韓世忠的肩膀,哈哈笑了起來,與他一起進入了席葦平城。

十天後。

這次與西夏軍的一戰,雖然沒有能夠抓獲察哥和野利野先,但是卻使得西夏大軍七萬,幾乎全軍覆沒,不得不說是最近幾年來的一次很大的勝利。可是,這樣大的一個行動,作為西軍頭子的童貫,卻毫不知情。

消息傳到京兆府時,童貫正抱著一個美女喝酒。

童貫是個太監,褲襠裏少了點東西,無法正常過著男人的生活,可是他卻不甘心,身邊也總少不了美女,那些美女都是供他淫樂的。他享受不了男人的**,卻可以享受一下自己的手感,經常用手在美女的身上摸來摸去的,以顯示他也有男人的本色。

“來來來,隻要你今天將本帥伺候好了,本帥就重重有賞!”童貫的雙手摸在了那名美女的胸部上,一臉淫笑地說道。

聲音剛剛落下,便見一個身穿鎧甲,頭戴頭盔的人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叫道:“宣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種師道在席葦平打敗了西夏的七萬大軍,捷報已經送到京師去了!”

童貫一聽這個消息,當下推開了坐在他身上的美女,大怒道:“你說什麽?這麽大的事情,本帥為何一點都不知道?種師道?他的手上不是隻有一萬人嗎?就算加上夏伯龍的兩萬多人,也不過才三萬多一點,怎麽可能打敗七萬的西夏大軍?”

那個穿著盔甲的人說道:“啟稟宣帥,是……是……”

“是什麽?”童貫喝問道。

那個穿著盔甲的人答道:“是新上任的平涼軍節度使夏伯龍搞的鬼,他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讓德順、鎮戎、懷德三軍的廂都指揮使將大軍盡數撤到了平涼,並且讓他們參加了這次戰鬥,以接近十萬的大軍打敗了西夏的七萬大軍。”

“反了反了,德順、鎮戎、懷德三軍的廂都指揮使到底是不是本帥的人,怎麽可能會反過來幫助夏伯龍?”童貫大怒道。

那個人答道:“宣帥,三軍的廂都指揮使並未參戰,而是被夏伯龍給拘押了起來,直接調動了軍隊!”

“夏伯龍?又是夏伯龍!一個種師道就夠讓本帥頭疼的了,又多了一個夏伯龍,這西北的天,還是本帥的天嗎?你速速派人,追回捷報,本帥重重有賞。”童貫大聲說道。

“這……”

“這什麽這?還不快去!這麽大的功勞,本帥毫不知情,捷報一旦到了京師,皇上知道了,就會大加賞賜,那本帥什麽都沒有了!快去快去!”童貫道。

“宣帥,此事是十天前發生的,捷報也是十天前發出去的,隻怕這會兒捷報已經到了京師郊外了!”

童貫臉上青筋暴起,突然掀翻了桌子,將桌子上的酒菜打的滿地都是,那些瓷碗也都摔得粉碎!他大怒道:“夏伯龍!種師道!本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宣……宣帥……德順、鎮戎、懷德三軍的廂都指揮使現在就在門外,若不是他們三個回到這裏,隻怕這個消息,我們還一直不知道呢?”那個人說道。

童貫怒道:“三個沒用的東西,留他們何用,拉出去砍了!”

那個人道:“是宣帥!”

“你怎麽還不去?”童貫見那個人一點都沒有動靜,便問道。

那個人道:“宣帥,高太尉的家臣來了,正在客廳等候……”

“哦?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他。”童貫的臉上突然展現出了喜悅,大聲地說道。

童貫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門,見門外跪著孫光、薛浩、崔明三個人,他連看都不看一眼,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將這個三個人拉出去了砍了!”

孫光、薛浩、崔明三人聽見,都大吃一驚,急忙大叫道:“宣帥饒命啊,宣帥饒命啊!”

可是,童貫根本就不理會他們,徑直走了。隻見幾個士兵將孫光、薛浩、崔明三個人給架走了,帶到了門外邊一刀一個將他們全部結果了。

童貫來到了客廳,見一個身高六尺、身形瘦小的人站在那裏,他便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客廳裏站著的那個人聽到咳嗽,扭臉看見童貫來了,便畢恭畢敬地跪在了地上,拜道:“小人高度,參見宣帥。”

童貫一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便覺得好笑,說道:“高度?你這名字起的好啊,倒是挺有高度的。你起來說話吧,高太尉讓你來幹什麽來了?”

高度站了起來,個頭才剛剛到童貫的胸口,身形也比童貫瘦弱了許多,長相也是一臉的奸相。他畢恭畢敬地拜道:“宣帥,太尉大人讓我來給宣帥送上一份賀禮,還請宣帥笑納。”

“賀禮?難得高太尉還記得本帥的生辰。”童貫笑道。

高度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禮單,遞給了童貫,說道:“宣帥,這是禮單,還請宣帥過目!”

童貫接過那份禮單,打開一看,立刻變喜上眉梢,合上禮單的時候,便樂嗬嗬地說道:“高太尉出手如此闊綽,實屬難見。本帥記得蔡京嫁女兒的時候,他也沒有出手如此吧,看來高太尉是有話讓你轉告給本帥了。以我和高太尉的交情,大可不必如此,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高度嘿嘿笑道:“宣帥不愧是宣帥,小的十分佩服。宣帥,我家太尉大人,隻想求宣帥做一件事。”

“高太尉既然肯如此破費,雖然隻有一件事,可是這件事也絕對不是普通之事,你且說說看!”童貫道。

高度道:“宣帥是西軍之主,隻要是西北的軍隊,宣帥都可以任意調遣,就連掌軍之人,也可以隨意驅使。太尉大人和新上任的平涼軍節度使夏伯龍有點過節,希望宣帥能暗中將夏伯龍除去,事成之後,太尉大人定當重重感謝!”

童貫笑道:“原來是為了夏伯龍,我聽說高太尉在京師的時候不是和夏伯龍走的最近嘛?為何會下如此殺手?不過,既然目標是夏伯龍,那就另當別論了。隻怕這點禮單,有點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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