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24被拐賣了?

拉達前腳回來,他的老父親就得到了消息。聽聞自己的兒子收下了五個人類仆從,老拉達說什麽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有多蠢笨自己最清楚,老拉達猜想,一定是那些卑鄙狡猾的人類欺騙了他不成器的兒子。

為了防止人類給兒子帶來災禍,老拉達讓仆人清掃了天橋上的路麵,一路用火紅色的獸皮毯子鋪到了管家的別院。

敲響了院門,老管家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就出現在貓眼裏。

見到是老爺來了,老管家連忙打開門,一副標準的奴才禮儀後邀請老爺進堂屋上座。

老拉達一點都不客氣,這所院子本就是他賜予老管家的,算是表彰老管家這麽多年服侍他的功勞。但事實上,在鼠人族,主人家的東西永遠都是主人家的,就算是賞賜出去也依然屬於主人家,所以仆人們就算是從主人家得到了賞賜,也絕不敢將主人家拒之門外。

上座的椅子沒有家裏的舒適,可到底是昂貴的虎皮墊底,哪怕不舒服,光是坐在虎皮上這一點就足以令老拉達忽略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屁股落座,老拉達呷了一口仆人奉上的茶水,眼光掃了掃四周,若有所指的問老管家:“圖瑞,家裏最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來?”

老管家圖瑞早就是成精的鼠人,那還不明白老主人這一趟的目的?連忙掃了一下褲腿跪在地上,十分恭敬的回答:“是的,老爺,拉達少爺帶了幾位人類仆從暫住在這兒,聽下人們說,那些人類對拉達少爺十分尊重,看樣子不會有假。”

老拉達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問:“圖瑞,拉達呢?怎麽不見他?難道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太嚇人了,所以他不敢出來見我?”

圖瑞再次俯首:“老爺,拉達少爺一回來就去了鼠王的城堡,說是有要事稟報。”

老拉達不說話,用手指敲打著桌案,似是進入了思考。

沒多久,老拉達站起身來,對圖瑞說道:“把拉達的仆人帶到我府上去,這個孽障現在竟然敢跟我耍心眼,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他。”

老爺的話圖瑞不敢違背,在他看來,拉達少爺的生命都是老拉達賜予的,在老拉達活著的時候,少爺的任何東西都應該是屬於老爺的,包括生命。

圖瑞喚來仆人,讓他們去喚來那些人類。但卻從仆人們的口中得知那些人類已經離開了別院,說是要出去走走,還帶上了拉大少爺給他們的令牌。

圖瑞告知給老拉達,老拉達想了想,說道:“既然他們拿了拉達家的令牌,那就不怕被別家人抓走,不過一群仆人敢這麽放肆,看樣子拉達還沒學會如何管理仆人,由我替他管教也正合適。”

“老爺對拉達少爺的關懷無微不至,實在是我輩鼠人學習的楷模和典範。”圖瑞一記馬屁派過去,立刻就吩咐仆人去街上尋找少爺的仆從,哦不,現在應該是老爺的仆從了。

老拉達很放心圖瑞辦事的能力,見老管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便心滿意足的離去。相信明天一早他老拉達收藏的人類仆人就會多五個了。

多了五個人類仆人,這在鼠人的貴族中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又可以憑借此事在那些老對手們麵前耀武揚威很久,老拉達的心情立馬愉悅起來。

拉達從鼠王城堡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當圖瑞老管家告知他,他的仆人被老爺收走的時候,拉達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憤怒和傷心,反而有一絲幸災樂禍。這讓準備看小少爺失態模樣的圖瑞有些遺憾。

隻有拉達知道,那五個人類根本就不是他的仆人,他們都是蠻王陛下的貴賓,來這裏是要將鼠人族的偉大和智慧宣傳到人類國度去。

這是一件對鼠人族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連鼠王都吩咐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尊貴的客人,明天他還要請他們去城堡一見。

功德無量的事情誰都想做,但拉達知道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吞下這樣的功勞的,所以很果斷的讓給了鼠王,鼠王一高興,不但封自己當了貴族,過不了幾天,自己的府邸也會分發下來,那才是他真正需要的東西。

將人類帶進來上報給鼠王,這就是拉達需要做的。他完成的很好,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接下來的事情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老父親帶走了人類,他將迎來鼠王和蠻王的怒火。

再說阿爾法等人逛完街回來,圖瑞卻告知他們安排了另外的住處。跟著一隻鼠人來到一棟大房子,看到那些不懷好意的異族仆人,阿爾法立刻知道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麽。

“拐賣?”阿蠻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們試想過進入鼠人族大本營後的各種情況,唯獨沒想過他們居然會被人拐賣了!

當然,拉達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那麽能做這件事情的就是那座別院的老管家,但老管家顯然還沒有那麽大能量,所以幕後之人必定是拉達的父親了。

異族的仆人們早就在鼠人的壓迫下變得沒有骨氣,為了獲得更好的生存環境和條件,他們學會了勾心鬥角,學會了打壓新來的仆人。

阿爾法他們在異族仆人的眼中就是一盤鮮美的肥肉,咬一口都能滴出油來。

看著不懷好意的異族仆人不斷的圍攏上來,阿蠻一腳踏出,“轟”的一聲將地麵踩出了一個直徑六米的大坑,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異族仆人盡數震倒。

就這還是阿蠻保留了力氣的結果,不然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來。

摔倒在地的仆人們連痛呼都不敢發出,他們已經習慣了欺善怕惡。眼前的人類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戰勝的,被植入骨髓的奴性發作,讓他們選擇了屈服。

當時就有一名異族仆人雙手捧著黑乎乎的東西跪著爬過來,似乎是要“孝敬”新來的老大。

凱倫兄妹聞了一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上麵散發著濃烈的餿味,不用看都知道是變質了食物。

“是已經發黴的硬麵包,現在估計比石頭都要堅硬了。”凱倫說道。

薩姆指著黑乎乎的變質食物哈哈大笑:“阿爾法,他們是想毒死你嗎?”

“毒死到不至於,鬧肚子是肯定的。”阿蠻聽不懂薩姆的玩笑,說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答案。

阿爾法裹著法袍走到了房子裏比較幹淨的角落坐下,他不想和這些仆人說話,他們已經沒了思想,在鼠人族貴族手中隻是一個表彰身份的擺設。

見阿爾法沒興趣教訓那些異族人,阿蠻和薩姆也隻能悻悻的罷手,樂子總是要大家一起找才是,有一個人不參與都會覺得無趣很多。

喀秋莎吃過那樣變質的麵包,現在回想起從前的日子都會難過的流下眼淚。凱倫將妹妹輕輕抱起,坐到了阿爾法的身邊。隻有呆在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主人身邊他才會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