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絨花如此說,郭芙兒不僅氣憤的重重拍了一旁的矮桌,沉聲道:“她當真是這麽說的?”
“她怎麽可以心理這麽陰暗?”
“芙兒和蕭哥哥是清清白白的感情,怎麽到了她那裏反倒是被扣上了這樣的名分?”
“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正常,難不成,她還想要生生世世的自己把持著蕭哥哥嗎?”
“真是太可氣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把這件事情好好地給她解釋清楚,如若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她要怎麽對待蕭哥哥呢!”
說話間,郭芙兒起身就要朝著外麵走過去,還不等她邁開步子,這個時候,絨花已是麻利的起身,拉住了郭芙兒的手,哭道:“小姐,你還是不要去了,現在夫人正在氣頭上,如果你這個時候去了,怕是你也要挨夫人的打的。”
絨花如此說著,不由微微轉身,看向了祁蕭的方向,抽抽搭搭的對祁蕭說道:“公子,夫人還讓奴婢給您帶個話,夫人說了,你這麽喜歡芙兒小姐,就留在芙兒小姐這裏住著就好了,她原本就不稀罕你,現在更是嫌棄你了。”
耳聽絨花這番話,郭芙兒頓時心頭樂開了花,美目偷偷地朝著祁蕭的方向看了過去,暗暗地觀察著祁蕭在聽到這些話語時的反應。
郭芙兒未曾看到預想中的暴怒,這個時候,祁蕭在聽了絨花的話之後,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一絲開心的笑容在祁蕭的眼底慢慢地暈染開來。
他,竟然在笑?
當看到祁蕭的神情之後,郭芙兒整個人不由愣在了當場,滿臉的不可置信。
“蕭哥哥,你沒事吧?”
“你……你千萬不要把夫人的這些話放在心上啊,她……她或許也隻是一時的氣話,她都已經嫁到咱們府中來了,做了蕭哥哥的妻子,哪裏能一輩子不見蕭哥哥?”
這個時候,祁蕭此時的反應在郭芙兒看來,是因為傷心過度,神經有些錯亂了,可是,隻有祁蕭自己知道,他這是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自他向晏宛綰表明心意開始,晏宛綰對待他的感情就一直都是淡淡的,祁蕭雖是知道晏宛綰也真心對待他,可是,祁蕭卻是在晏宛綰的身上看不到感情的熱烈。
晚上吹燈落了床幔的時候,祁蕭將晏宛綰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也隻有在這個時候,祁蕭才能夠確切的感受到,晏宛綰是屬於他的,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可是,等到第二天太陽高升,天色大亮的時候,晏宛綰又變成了不溫不火的樣子。
晏宛綰精心的照顧他,可是,卻是讓他感覺不到她的在乎。
沒想到,昨晚陰差陽錯的失誤之舉,反倒是讓晏宛綰吃醋了。
她吃醋了,他很高興,很滿意。
“這女人是慣會做兩麵派的,蕭哥哥對於她說的話,不必過於放在心上的。”
“昨個她答應了芙兒,說是要和蕭哥哥說一說,讓蕭哥哥把芙兒給收進房中,做平妻的。”
“現如今,昨晚上蕭哥哥不過是在芙兒這裏留宿了一晚上,她竟然就如此的大發雷霆,還動手打了芙兒身邊陪伴的絨花。”
“這麽看起來,她昨天和芙兒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哄著芙兒開心罷了。”
“她可是堂堂侯府的嫡女,說話應該是金字玉言,說出口的話,自然是要算數的,沒想到,她不僅僅反反複複的改變自己的言辭,竟然還會親自開口來哄騙別人。”
在經過前麵那麽多的話語的烘托之後,郭芙兒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本心,各種各樣不好聽的言辭朝著晏宛綰的身上招呼開來。
轉身,郭芙兒看向了祁蕭的方向,微微蹙眉,一臉關切的對祁蕭說道:“你在決定將她迎進門來的時候,芙兒和母親就曾經勸說過公子,讓蕭哥哥三思而後行,這後宅的夫人可也是關乎著男子今後在朝堂上的官運的,蕭哥哥縱然是看中了錦安侯府和丞相府給你帶來的助力,也是該好好的了解清楚,從侯府這些嫡女裏麵選一個善良溫順的才是。”
“像她這樣的,縱然蕭哥哥讓她去侯府說情,她也是要和蕭哥哥大吵一架的,哎!”
在郭芙兒看來,祁蕭看重晏宛綰的,無非就是晏宛綰身後帶著的朝中勢力罷了。
這些年,郭芙兒雖然一直都在祁蕭的身邊陪伴著,可是,對於祁蕭的事情卻是知之甚少,現如今,她也僅僅隻是知道流羽是祁蕭的罷了。
耳聽郭芙兒的話是越說也不像話,祁蕭不由猛然之間從紅木椅上站起身來,沉聲對郭芙兒說道:“我和綰兒的事情,就不勞你和嬤嬤費心了。”
“若是你和嬤嬤實在是閑來無事,便是好好的想一想你的終身大事。”
“我欠了你和嬤嬤的恩德,隻要是你能提出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我的心已經交給了綰兒,今生今世都不會改變,縱然你費勁了心思嫁了進來,也不過是守活寡而已。”
“芙兒,我一直都是把你和嬤嬤當成是我的親人來對待,尤其是你,我更是把你看做了我的親妹妹,哪怕是你想要星星要月亮,我都會想盡辦法來滿足你,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這份親情不要摻雜了心機和算計,寒了彼此的心。”
如此和郭芙兒說了之後,祁蕭抬手將那一套官服抓在了手中,抬高了聲音,將雙瑞叫了出來,吩咐雙瑞備馬,而祁蕭則是自顧自的將官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出了門去。
“母親,這可如何是好?”
“如若不然的話,咱們還是放棄吧?”
“芙兒瞧著,蕭哥哥壓根就對芙兒沒有半分的喜愛之意,芙兒真的擔心,若是芙兒硬是嫁給了蕭哥哥,到最後真的會落下一個守活寡的悲苦命運。”
“而且,方才蕭哥哥臨出門時說的那一番話,是不是告訴咱們,他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咱們這一次該不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郭芙兒一臉擔憂的對郭嬤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