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你可以帶著參軍夫人到你們元國公府走上一趟。”

“參軍夫人是晏宛綺的姐姐,她的話,晏宛綺總是該聽上一聽的。”

皇後娘娘意有所指道。

“晏宛綰?”

“帶她還不如不帶,她和晏宛綺就是一樁貨……”

這個時候,長樂公主在聽了皇後娘娘言語之後,嘟起嘴來,不滿的想要再抱怨晏宛綰兩句。

不等長樂公主的話說完,皇後娘娘已是忙出聲打斷了長樂公主的話語,而後,眼神示意了下長樂公主,讓她朝著晏宛綰的方向看了過去。

“晏宛綰?”

“你怎麽會在這裏?”

在鳳藻宮中會遇到晏宛綰,這大大的出乎了長樂公主意料之外。

長樂公主雖然不是皇後娘娘所出,可是,一直以來,脾氣和善的皇後娘娘都是將這些公主和王子視為己出,疼愛的很,所以,這個時候即便是長樂公主是在皇後娘娘宮中前殿,卻還是敢擺出主人的架勢,質問晏宛綰。

不等晏宛綰說什麽,這個時候,皇後娘娘已是主動搭了話,沉聲對長樂公主說道:“都是嫁為人婦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沒有規矩?”

“參軍夫人是奉了本宮的懿旨來宮中回話的,怎的就不能在這鳳藻宮中?”

“再者說了,今個你遇見了參軍夫人,那對於你來說,就是天大的福分,若是她肯跟著你到國公府走上一趟,那晏宛綺還能不停姐姐的教誨?”

耳聽皇後娘娘這話語中的意思,倒是像是要讓自己和長樂公主一起去國公府見晏宛綺。

楊氏已死,晏宛綺也落的由兒子轉手給了老子的下場,再相見,已是沒有什麽意義。

而且,元國公府是她的禁地,在元國公府,她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最後還將性命交代在了元國公府,對於這個地方,晏宛綰是在是沒有半分想要踏足的意思。

就在晏宛綰想要找個理由來拒絕皇後娘娘提議的時候,那長樂公主已是微微皺了眉頭,有些不滿的開口對皇後娘娘說道:“母後,並非是兒臣想要忤逆您的意思,實在是……實在是行不通啊!”

“您這是第一次見參軍夫人,對她不了解也是正常,等以後日子長了之後,您就會慢慢的發現,這參軍夫人晏宛綰雖然表麵上看著長的機智聰明,可實際上,她這腦子,一點聰明機靈勁都沒有,不僅僅腦子不好用,這性子還軟的很。”

“以前在侯府的時候,可都是晏宛綺在欺負她這個姐姐,從未見過晏宛綰敢反抗晏宛綺。”

“現如今兩個人雖然都已經成婚了,兒臣看著,這晏宛綰的性子一點都沒有變,帶著她到國公府去,最後不但不會讓晏宛綺長教訓,反倒可能還會被晏宛綺反過來嘲笑一番。”

“這麽得不償失的事情,兒臣可是不想做。”

長樂公主一席抱怨的話在皇後娘娘麵前說完,晏宛綰不僅暗暗地長長鬆了一口氣。

無論這個燙手的山芋是怎麽扔出去的,好歹是不用在自己的懷中揣著了。

“參軍夫人真的像是你說的這般嗎?”

“不見得吧?”

皇後娘娘有些不認同的反問長樂公主道。

祁蕭能夠看中的女人,那肯定是女子中的佼佼者,若是晏宛綰真的像是長樂公主說的那般不堪,祁蕭也是不會將這個女人如此看重,如此的放在心尖上了。

而且,麵對長樂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晏宛綰卻是能夠麵不紅氣不喘,神情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這樣的人,皇後娘娘自然不會認為她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的簡單。

“反正兒臣不相信她能夠嗬斥住那個無法無天的晏宛綺。”

長樂公主嘟嘴,有些不滿的皺了眉頭。

稍稍沉吟了片刻,長樂公主臉頰上滿是討好笑容的看向了皇後年娘,接著說道:“母後,自從這個晏宛綺住進了公公的房之後,兒臣在國公府可謂是處處受到她的欺負,以前的時候,她隻是世子的一個側妻,對兒臣還是畢恭畢敬的,可是,自從被抬進了公公的房中之後,她的輩分也是跟著提高了一個等級,再站在兒臣麵前的時候,她時常都要擺出來長輩的架子。”

“原本兒臣聽了母親的教誨,也是想著,她願意作妖就讓她作妖,等她鬧夠了,自然而然也就消停了,可是,兒臣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在被抬進了公公房中之後,卻還是對世子念念不忘。”

“以前的時候,隻是小丫鬟來向兒臣稟報,說是這晏宛綺在府中見到了世子之後,總是對世子拉拉扯扯的曖昧不清,兒臣沒想要和她多做計較,不曾想,她竟然變本加厲,這會,隻要是公公不在府中的時候,她便是會將世子交到她的房中,美其名曰說是要讓世子伺候她用飯,可是,他們兩個人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房門緊閉,就連屋內伺候的丫鬟也是被趕到了房間外麵守著,兩個人在房中究竟幹了些什麽事情,兒臣不知,也是不好妄自揣測。”

“再後來,兒臣實在是氣不過了,她再叫世子到她的房中伺候用飯的時候,兒臣便跟在世子的身後,一同到她的房間去用飯,母後猜猜怎麽著?她竟然當著兒臣的麵和世子打情罵俏!”

“兒臣實在是氣不過,就動手打了她,不曾想,兒臣這一把掌,才是真的打在了馬蜂窩上了,不僅僅公公說兒臣不懂得尊重長輩,就連世子也是替她說話,反過來指責兒臣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長樂公主說到這裏,不由坐在了鳳椅踏板上,伏在皇後娘娘膝邊,失聲痛哭起來。

方才長樂公主進鳳藻宮的時候,臉色就難看的很。

期初晏宛綰發現長樂公主的眼圈紅紅的,隻當她是未曾休息好,不曾想,她竟然是在國公府大哭了一場的,或許,在來皇宮的路上也是委屈的掉眼淚的。

曾經,身為公主的她,也是皇家和靜妃娘娘心尖上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