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
“幸虧本王對三小姐沒有非分之想。”
連連點頭,滕王忍不住如此感慨道。
一直以來,祁蕭在麵對他和賢王的時候,都是若即若離,感情也是淡淡的,雖然他們兩個人曾經拚命地向祁蕭示好,可是,祁蕭卻是一直都未曾表態要更加親近誰。
而他和賢王兩個人的轉折點,就在晏宛綰的身上。
賢王意欲輕薄晏宛綰,這才惹怒了祁蕭,有了後麵的這些事情。
“王爺派兵圍住布料廠,讓裏麵的人隻進不出,千萬不要泄露了消息。”
“而王爺現在就馬上動身,前往賢王府贈送美人。”
“如若祁蕭料想的不差,這賢王府中應該住著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很善妒,隻要是王爺將這些穿著清涼妝容精致的美人領進了賢王府,那這個女人肯定會殺到前廳找賢王興師問罪,到時候,王爺隻需要尋了夜行大盜的罪名,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就好。”
祁蕭緊聲道。
滕王睜大了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麵前的祁蕭。
雖然祁蕭已經說的這麽清楚明白了,可是,很顯然,滕王對於祁蕭接下來的話,還是有些聽不明白,或者說,理解不了。
不待滕王再開口詢問什麽,祁蕭已是接著說道:“祁蕭將那封信交給王爺的時候,王爺不是曾經問過祁蕭,那賢王殿下憑什麽如此相信蠻戎國,畢竟蠻戎國對皇朝可是連連失信的。”
“賢王殿下對於蠻戎國的信任,就源於這藏在賢王府中的女人。”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蠻戎國的長公主,許久之前,她就被蠻戎國偷偷地送到了皇朝,送進了賢王殿下的府中,而賢王殿下和蠻戎國之間達成的協議,也是通過了這個女人。”
“隻要是有她在,賢王殿下就會對蠻戎國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位蠻戎國的長公主貌美如花,足智多謀,是難得的才女,可即便是如此,這女子的身上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善妒。”
“許久以來,並非是賢王殿下潔身自好,而是因為賢王殿下身邊藏著這麽一個善妒的女人,因為有她的存在,賢王自然是不敢亂來的。”
據祁蕭藏在賢王身側的探子回來報,那賢王可是許諾了女人未來皇後的位置,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在自己未曾登上皇後寶座的時候,女子自然是不允許有別的女人接近賢王殿下的。
“一切都聽祁公子吩咐。”
“本王這就安排下去,讓府上的人都換上便衣,將賢王那掛羊頭賣狗肉的布料廠給圍起來。”
“而至於這個又美貌,又多才多藝的女人,本王當然是要親自去會會她的。”
得了祁蕭的安排之後,滕王也是未曾閑著,麻利的點了府中得力之人,直奔城郊的布料廠而去。
先前那被帶下去的美女也都換上了薄紗裙的長裙,畫著精致的妝容,一個接著一個的上了馬車,浩浩****的直奔賢王府而去。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祁蕭也是未曾在滕王府中多做停留,直接出了花廳,直奔府門外而去。
如若不是為了長遠的籌謀,對於這個肮髒的滕王府,祁蕭斷然是沒有半分要踏進來的意思的。
回到狀元府,祁蕭剛剛在書房中站定了身形,那隱在暗處的人已是閃身跪在了祁蕭的腳邊。
“告訴他們,可以收網了。”
望著窗外零零散散飄落的花瓣,祁蕭不由輕聲道。
“是。”
得了祁蕭的吩咐,那跪在地上的人沒有絲毫的遲疑,恭恭敬敬的應了祁蕭的話,一個閃身,快速的消失在了當場。
賢王秉性狡猾,既然現在動手了,那就要一狠到底,直接將賢王斬草除根,絕對不能夠給他死灰複燃的機會,如若不然的話,前期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祁蕭立在書房中正出神,這個時候,雙瑞卻是小跑著過來了。
“三小姐過來了,正在後院廂房等公子呢!”
聽聞雙瑞的話,這個時候,祁蕭那波瀾不驚的臉頰上才算是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
提筆,祁蕭站著奮筆疾書了片刻,將一張單子交到了雙瑞的手中,吩咐道:“你吩咐廚房,趕緊照著單子上的飯菜來準備,速速送到廂房來。”
如若他所料不差的話,此時的晏宛綰恐怕也沒有吃東西。
餓了大半天,祁蕭滿腹心事,卻是沒有半分的胃口,現在晏宛綰來了,祁蕭感覺自己也來了興趣。
祁蕭來到後院廂房的時候,晏宛綰正著急的在廂房中走來走去,眼見祁蕭挑了紗簾進了門來,晏宛綰著急的迎了上去。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晏宛綰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滿腹的話語該從何說起了。
“用過晚飯了嗎?”
眼見晏宛綰沉默,這個時候,祁蕭不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柔聲詢問晏宛綰道。
“沒有。”
晏宛綰滿腹的驚疑和擔心在聽到祁蕭的聲音時,卻又變得異常心安起來。
“那正好。”
“我也尚未用晚飯,你陪我一起用一些吧?”
抬手,祁蕭十分自然的將晏宛綰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間,緩步來到桌邊落了座。
奉茶的丫鬟緩步進了內室,放在晏宛綰手邊上的是熱氣騰騰的牛乳茶。
菜品流水一般擺滿了桌麵,晏宛綰坐在祁蕭的對麵,一邊細嚼慢咽的吃著茶飯,一邊思慮著該如何對祁蕭開口。
抬眸,晏宛綰看向祁蕭的時候,這個時候,祁蕭星目中正滿含柔情凝視著晏宛綰。
對視的瞬間,晏宛綰滿腹的擔憂在這個時候化成了濃鬱的委屈,“今天,我很擔心你。”
“我知道。”
伸手,祁蕭輕輕地握住了晏宛綰的小手,輕歎了一口氣道。
“賢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好害怕……”
今日朝堂上,祁蕭雖然得了便宜,可是,晏宛綰真的好擔心,等明日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就是祁蕭落獄的消息。
“我知道。”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今晚一過,他就成了籠中困獸,等待他的,隻可能是獵殺。”
祁蕭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