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晏宛綰也是覺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過了及笄之年,晏宛綰的婚事就要提上議程上。

晏宛綰的生辰禮不過是剛剛過,京師中的媒婆已經絡繹不絕的來了侯府,想要索要晏宛綰的生辰八字了。

不過當時侯老夫人曾經親口答應了老丞相,到時候晏宛綰的婚事定然是要經過丞相府同意之後才能定下的,隻這一件,倒是省下了晏宛綰許多的麻煩事,侯府自己感覺不靠譜的,便是自動尋了理由拒絕了。

晏宛蓁到了適婚年齡的時候,來侯府提親的人也是不少,可是,和此時的晏宛綰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晏宛綰成了京師公子哥眼中的香餑餑,

荷風院。

從晏宛綰的生辰宴上離開後,晏宛綺直奔楊氏所在的荷風院而去。

宴席上晏盛平對待趙玉兒的動作,晏宛綺自然也是看在了眼中,而晏宛綺去荷風院的目的,便是將眼睛看到的這一幕,原原本本的和楊氏說上一說。

“你父親,當真當著眾人的麵親自給那個女人喂了吃食?”

楊氏已經將晏宛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這個時候,楊氏還是忍不住接連不斷的出聲詢問了晏宛綺。

“是啊,不僅僅當眾喂東西給她吃,兩個人在宴席上眉來眼去的,那濃情蜜意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是惡心。”

“以前的時候看著這個趙玉兒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她這麽不是個東西,當著侯府眾人的麵,竟然如此的放dang。”

“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父親已經這麽長時間不曾到這個荷風院來了,他該不會忘記荷風院裏麵還有他心愛的女人了吧?”

“若是失去了父親的寵愛,那咱們在侯府裏麵就真的依仗都沒有了。”

看著麵前形容憔悴的楊氏,晏宛綺急的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對著楊氏大呼小叫。

“不會的,不會的。”

“那ri你父親離開的時候和我說的清清楚楚,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我留在侯府的,他不會這麽快就移情別戀的。”

對於晏宛綺提出來的問題,楊氏一個都未曾回應,現如今,楊氏陷入到晏盛平對感情的背叛中傷心不已。

“你自己不是也說過,男人的嘴是靠不住的,現如今父親已經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雙宿雙棲了,你還在這裏傻傻的守著父親的誓言,等待著父親主動來找你?”

“你不要白日做夢了。”

先是如此譏諷了楊氏,晏宛綺不由接著皺了眉頭,喃喃自語道:“若是咱們沒了父親的寵愛,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現如今全京師的人都在等著娶侯府的三小姐,可是,她們壓根不知道侯府還有一個四小姐,若是再沒有父親的幫襯,恐怕到時候我也是找不到什麽好的婆家的。”

“要死了,要死了,我真的是要被你給連累死了。”

“你說說你,你自己回侯府來就回來吧,為什麽還要帶著一個瘋婆子回來啊?這下好了,咱們兩個人都要被這個瘋婆子給害死了。”

對於眼前的窘境,晏宛綺不由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到了楊氏的身上。

麵對晏宛綺指責,楊氏也是不敢反駁。

在楊氏看來,她能夠這麽快重新回到侯府,那都是晏宛綺在為她奔走的結果,結果,她回了侯府,非但未曾給晏宛綺帶來好處,反倒是讓晏宛綺跟著她受到了這麽大的牽連,楊氏的心裏麵也是不好受的。

“等為娘生下了腹中的公子,你弟弟就是侯府三房的庶長子,到時候,你有了這麽一個有身份的弟弟,對你的親事或許也是有所助益的……”

這個時候,楊氏的話還未說完,晏宛綺已是冷哼一聲,打斷了楊氏的話,道:“再有幾個月,我就到了適婚的年齡了,可是,再過幾個月他還不能從你肚子裏出來,即便是真的生出來了,你怎麽又能保證是個公子,不是個姑娘呢?”

“等著他,黃花菜都涼了。”

如此怨毒的和楊氏說了之後,晏宛綺不由揚了揚胳膊,拉了拉衣袖,將手腕上的一串紅豆墜東珠的手串亮了出來,沾沾自喜道:“幸虧這幾天在學堂我也是沒有閑著,現如今,那常世子已經對我死心塌地了,隻要是我張張嘴,他定然會同意風風光光的把我娶進門去的。”

“到時候,我高嫁了元國公府,我倒是要看看晏宛蓁和晏宛綰的臉色,看看她們到了那個時候還能不能笑出來。”

“她們兩個人可是堂堂侯府嫡女,若是到時候她們兩個人嫁的夫家反倒是還沒有我嫁的夫家尊貴,你說,侯府裏的人會怎麽看她們兩個人?”

“哈哈……”

說到這裏,晏宛綺不由自顧自的開心笑了起來,道:“隻是想想,這心裏就十二分的暢快呢!”

“綺兒,你說的是真的?”

“那元國公府的常世子真的答應娶你過門了?”

聽聞晏宛綺的話,楊氏的眼睛中不僅也是閃動著希冀的光澤。

在得到晏宛綺的肯定回應之後,楊氏頓時樂開了花。

可剛剛開心了片刻,楊氏不由收了臉頰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看著晏宛綺,嚴肅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綺兒,為娘看這常世子也是滿肚子的花花腸子,他現在答應你好好地,會不會臨時就變了卦?”

“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還是趁熱打鐵,讓常世子趕緊來侯府提親,你們兩個人的婚事定下了,咱們才不用擔心他會變卦了。”

耳聽楊氏提到了讓元國公府來提親,晏宛綺的臉頰上不由閃現了一抹為難的神色。

一直以來,她和常世子兩個人之間都是風花雪月曖昧不清,可是,對於婚嫁事宜,常世子卻是從來未曾和晏宛綺提及過的。

晏宛綺自知身份低下,也是不敢主動提起,她一直都在等,等常世子開口,可是,這學堂都去了一年了,常世子雖然每日都會送她一個小東西,休息的時候也會尋了機會和她單獨敘話,可是,到現在常世子也沒有提過提親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