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智大師,這是從這個院子裏麵挖出來的三個木盒,方才那……那人看過,說是三個邪祟之物,還言,這三個邪祟之物是威脅了孫子性命的東西,挖出了這三個木盒,法陣也就算是破了。”
“不過,他說過,這三個木盒是要在半個時辰之內焚燒的,如若不能焚燒的話,裏麵的邪祟之物就有可能會跑出來,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收拾這三個木盒,恐怕就沒有這麽的簡單了。”
“匯智大師,你看……?”
說話間,侯老夫人將三個木盒一一交到了匯智大師的手中,眼神之間滿滿當當的都是詢問和擔憂。
雖然現在已經證明了,那大和尚不是法華寺的高僧,乃是犯了錯從法華寺中驅逐出來的,可是,大和尚說的話,侯老夫人卻也是不敢全然不相信的,畢竟這是事關源哥安危的事情。
黃衣僧人將那三個木盒接在了手中,隻是淡淡的看了看,而後,便是抬頭,直直的看向了趙氏和厲媽媽方向,眼神變得冰寒。
麵對匯智大師的審視,這個時候,趙氏和厲媽媽不由低了頭,不敢看匯智大師的視線。
片刻的沉吟之後,匯智大師卻是未曾多說什麽,而是轉而看向了侯老夫人的方向,沉聲道:“人性的冰冷,有時候比這看不見的鬼怪更加的可怕啊!”
說話間,匯智大師從袖口之中掏出來了一個符咒,而後,交到了侯老夫人的手中,沉聲道:“把三個木盒連著這個符咒一並燒了吧!”
匯智大師未曾多說,符咒交了出去,匯智大師接著便是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深深地向侯老夫人施了一禮後,道:“這裏的事情已了,貧僧這邊告辭了。”
向侯老夫人辭行之後,匯智大師又抬頭看向了祁蕭的方向,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還不等匯智大師離開,侯老夫人這個時候已是急切切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而後,急聲對匯智大師說道:“大師,您的茶還未飲盡,還請大師留步。”
借著匯智大師的言語留住了匯智大師,侯老夫人這才追問匯智大師道:“老身聽說,像是匯智大師這般修行極深的師傅,皆是可以預知未來的,老身還想向匯智大師討一個話。”
不等匯智大師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侯老夫人已是拉著晏宛綰來到了匯智大師的跟前,而後,對匯智大師說道:“匯智大師,這是侯府的三小姐,還請匯智大師看看麵相,看看這丫頭的命格和侯府可是相合?”
說到這裏,侯老夫人擔心自己說的好不夠明白,不由抬手招呼厲媽媽抱著源哥來到了跟前,而後,接著說道:“你看看,他們兩個人的命可是相克?這三丫頭的命格可是壓製著源哥?”
直到這個時候,侯老夫人的心中還是相信大和尚方才說的危星之說。
為了源哥這個侯府的嫡孫,侯老夫人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侯老夫人如此要求了,匯智大師也是未曾多說什麽,先是在兩個人麵前看了看,而後,又雙目緊閉,沉吟了許久,這才睜開了眼睛,萬分驚詫的看向了晏宛綰的方向。
匯智大師先是深深地看了晏宛綰一眼,而後,視線一轉,不由又看向了祁蕭的方向,那平靜無瀾的眼底終於湧起了一絲絲的波動。
這個時候,匯智大師眼底的神情變化雖然十分的小,可是,侯老夫人站在匯智大師的跟前,卻是看得清楚。
隻是看著匯智大師的表情變化,侯老夫人便是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
“大師,可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侯老夫人有些擔心的出聲詢問匯智大師道:“這丫頭,難道真的是危星?難道說,她真的影響了源哥命格了?”
說話間,侯老夫人看向晏宛綰的眼神之中已然出現了冰冷的殺意。
在侯老夫人的眼中,侯府中的女子簡直就如同草芥一般,一旦這女子影響了侯府的利益,或是影響了侯府中男子的命運,那麽,她們的命運往往都是比較淒慘的。
看著侯老夫人的視線變化,這個時候,晏宛綰的心不由跟著狠狠一沉,一股心酸不受控製的在心頭暈染開來。
她真的是沒有想到,她在侯老夫人心目之中的地位,僅僅隻是這般。
雖然知道侯老夫人和父親晏盛平不喜歡自己,可是,晏宛綰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在兩個人的心目當中是一點分量都沒有的。
而且,晏宛綰心中清楚的很,眼前的匯智大師和之前來到錦安候府中的大和尚是不同的,大和尚一進門的時候,晏宛綰就知道大和尚的身份是假的,所以,無論大和尚口中說些什麽,晏宛綰都是可以不當真,也是可以不相信的。
而眼前的匯智大師則是不同,單單隻是看匯智大師這一身仙風道骨,晏宛綰的心中便是清楚,匯智大師是真正的修行之人,他的話,做不的假,這個時候,無論匯智大師說什麽,她也隻有聽著的份了。
心中這般想著,晏宛綰不由轉身,也是偷偷地看向了祁蕭的方向。
在看到祁蕭淡笑著對著她點了點頭的時候,晏宛綰那縮成一團的心才算是稍稍放鬆了一些。
不知為什麽,隻要是看到祁蕭柔柔的輕笑,晏宛綰的心不由自主的也是跟著放鬆下來。
“這位姑娘非但不是什麽危星,更不會影響任何人的命格。”
“而她的命,貴不可言,也並非是咱們旁人所能改變影響的。”
“金鳳飛臨侯府,老夫人,你有福氣了。”
如此和侯老夫人說了之後,匯智大師便是沒了下文。
“金鳳飛臨侯府?”
“匯智大師,難道您是說,這丫頭是……?”
侯老夫人瞪大了小眼睛,萬分驚詫的開口,滿臉的不可置信的望著晏宛綰。
可話說了一半,侯老夫人卻又驚恐的閉了嘴,未曾將話說完。
‘金鳳’這個詞意味著什麽,想來普天之下沒有人是不知道的,侯老夫人自然是謹慎再謹慎,不敢有絲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