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的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為你擔心了好長時間,還細細的幫你盤算了和祁蕭今後的事宜,為此,我還焦灼的幾日都吃不下茶飯,你可倒好,竟然早早的就聽到風聲了,不過是瞞著我罷了。”
眼瞅著蘇馨兒要生氣,晏宛綰不由趕緊一通解釋,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個細致。
“花燈會上回府後,賢王殿下親自命周夫人和李夫人走了一趟,又賞賜了東西,那時祖母曾言,說是賢王殿下定然是有別的深意的。”
“隻是,我一直未曾將這話放在心上。”
“今日,你這般突然提起,我不過是一時之間想到了祖母的話罷了。”
“對於這些傳聞,我真是一點也未曾耳聞的。”
“再者說,那日花燈會上,我和賢王殿下僅有一麵之緣,而這一麵之緣尚且是隔著麵紗的,他怎麽就會中意了我?”
“我死也不會嫁給賢王的!”
她千辛萬苦的躲掉了一個常墨言,不曾想,下一秒鍾倒是又落入了賢王這個大坑裏了。
常墨言不過區區一個世子,她嫁了過去,尚且在府中過的如此艱難,若是被迫嫁入王府,不用細想,晏宛綰感覺自己都能看到今後的悲慘結局。
想到這裏,晏宛綰不由渾身瑟瑟發抖,小臉更是蒼白了幾分。
“你先不要激動,也不要害怕,這不過是一個傳言罷了,作不得真的。”
蘇馨兒心疼的幫晏宛綰攏了攏耳邊垂落的發絲,柔聲安慰晏宛綰道:“原本這個消息我也是聽不到的,本是人家賢王府邸中的秘事,我家大哥哥因為近些時日常常在賢王府走動,這才聽到了些許的風聲。”
“不過,這些話大哥哥都是聽賢王府的下人說的,卻是從來未曾從賢王殿下口中聽到什麽風聲的。”
“或許,這些下人不過是見到賢王殿下賞賜了你東西,又特意讓周夫人和李夫人到侯府中說情,這才會引出了許多的流言蜚語吧?”
“畢竟賢王殿下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可是,卻一直有婚配,賢王殿下對任何一女子稍稍的過多關切一些,必然會引起來軒然大。波的。”
“若不是賢王殿下的身份在那裏壓製著,恐怕這時候謠言已經滿天飛了,到時弄得人盡皆知,謠言也成了事實了。”
即便蘇馨兒給晏宛綰分析的如此透徹,可此時晏宛綰的臉色仍舊是難看的很。
老天憐憫她,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重獲新生,她斷然不會做那金絲籠中的小鳥。
“放心好了,我和子君聽到傳言的時候,定然會幫你辯駁兩句的。”
“這些話也不過就是在閨閣之中傳言一番罷了,隻要是賢王殿下心中沒有這分意思,傳言自然到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耳聽蘇馨兒如此說,晏宛綰這才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聲。
現如今,她隻能期盼著賢王殿下心中感情是一汪清泉,不要生出這些念想才好。
“說起賢王殿下和你的傳言,我倒是突然之間想起來一件事。”
“你說,祁蕭突然之間駁了賢王殿下的禮遇招撫,是不是和賢王府中的傳聞有關?”
“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哥哥在賢王府中聽到了傳言,他不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但是,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告訴祁蕭的,依著祁蕭的性格,也確實會因此做出過激的反應來的。”
“說來說去,他或許自毀前程,皆因你而起呢!”
蘇馨兒一番說辭,倒是把晏宛綰給說的愣在了當場。
良久的沉吟後,晏宛綰不由下意識的出聲,呢喃反問道:“他會這麽做嗎?”
在晏宛綰的感覺中,祁蕭是睿智的,是沉穩的,是內斂的,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波瀾不驚,他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捕風捉影的傳聞而做出這種對自己極為不利的選擇?
“他會。”
蘇馨兒作為局外人,自然是將兩個人的關係看的更加透徹一些。
“或許,他最終拒絕了賢王殿下,是因為長樂公主吧?”
“現在皇朝上下幾乎都清楚,賢王殿下和滕王殿下雖是麵上和睦,可是,私下為了太子之位已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長樂公主雖然和賢王殿下的關係親近,可說到底,她卻是滕王殿下的親妹妹,和滕王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在這種事情上,她怎麽可能會一碗水端平?”
“對於祁公子這種佼佼者,她自然是會竭盡全力的招攬到滕王殿下的帳下的。”
晏宛綰雖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推脫的說辭,可話語之中卻也是有著幾分道理的,蘇馨兒在一旁聽著,未置可否。
“或許,祁蕭和長樂公主的關係,並非咱們想象當中這麽好。”
“我聽哥哥說,對於滕王殿下拋過來的橄欖枝,祁蕭也是不屑一顧的。”
說到這裏,蘇馨兒將蔥白的手指抵在紅潤的小嘴上,皺眉自言自語道:“這個祁蕭還真是有性格,當朝兩位王爺都巴巴的想要來結交他,他卻一概都不接,那他在等什麽?”
“莫要說是朝中的大臣都在忙著站隊了,就連性子淡然的大哥哥都要為朝堂之爭側目,移步靠近了賢王殿下,這祁蕭,想做什麽呢?”
言語至此,蘇馨兒猛然之間翻身從床榻上坐起身來,瞪大了眼睛,驚疑道:“難不成,祁蕭已經有了主子了?”
“什麽意思?”
蘇馨兒如此強烈的反應倒是把晏宛綰嚇了一跳,晏宛綰下意識的疑惑反問出聲道。
這時,蘇馨兒也不搭話,反倒是穿上了繡花錦鞋,快步來到了棉簾便,挑開棉簾,在確定隻有青芷一個人在閨閣門外守著後,蘇馨兒這才小跑著回到了床榻上,壓低了聲音,對晏宛綰說道:“這可是朝中的機密,我和你說了,你萬不可再告訴其他人了。”
語落,蘇馨兒直等著晏宛綰認真的點頭應答了之後,這才接著開口道:“祁蕭拒絕了賢王殿下的照拂,又疏離滕王殿下,或許是因為,他現如今已經是太後娘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