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啊!」背後的掌力雖不重,但足以牽動胸口的劇痛,猛然噴出的一口鮮血,灑上了金龍閃耀的外袍。
「皇上!!!」大臣一片驚叫著跑近。九公主和風飛揚看著一臉驚愕表情的胡丞相,捂住自己正欲尖叫的嘴。臉色慘白的皇帝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悄然滴下,他呻吟了一聲﹐身體向後一歪,倒在了芬芳厚實的草地上。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胡律清看著自己的(弑君之手),也慢慢的癱坐在地。
「寶寶... ...」「老弟啊... ...」「皇上... ...」湖邊頓時一片大亂。
風飛揚抱起了倒下的人,把臉貼到那蒼白的麵頰上,心疼的放聲大哭,朦朧中似乎聽到這麽一句話。「飛揚師哥... ... 你真的... ...長大了... ...」
「天翼寶寶... ...」「老弟醒醒啊... ...」抱起昏迷不醒的天翼寶寶,風飛揚和九公主一路啼哭著往寢宮跑,別無他顧。把一片大亂留在了湖邊。
「是胡丞相幹的... ...」「是他,我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 ...」所有人都看見了這麽一幕,九公主,風飛揚和皇帝本來坐在湖邊的草地上談話。是胡律清趕上去一掌過後,皇帝即吐血倒下。
「不,我沒有,我以為... ...」看著圍上來的護衛,胡丞相百口難辯。
「不是你還有誰?你準是報複陛下那晚對你的責罵,所以今日趁機弑君,來人,把丞相暫時押下,等陛下醒後處置... ...」刑部丁尚書威嚴的命令著。胡律清看了看四周不解憤怒的目光,沒再掙紮分辯,默默的低下頭隨著護衛們走遠了。
「你們太不像話了... ...」「兩個不知輕重的家夥... ...」華麗寧靜的天子臥室中,張禦醫和莫成風在狠狠的訓斥著跪在床邊哭的一塌糊塗的兩個闖禍元凶。
「幸虧陛下有韓幫主的內力保護,掌力被卸去一半,把淤血吐出來,躺上七八天就會康複... ...」莫成風悄聲對張禦醫耳語著。
「沒輕沒重的風飛揚,這一掌夠厲害,陛下這兩年可不能受涼,遊水就更別想了... ...」張禦醫無奈的搖著頭。
「嗚... ... 寶寶,我不是故意的... ...」風飛揚跪在床頭,用棉布擦拭著床上人嘴角邊的鮮血,皇帝的衣襟已被解開,結實白皙的胸口上一個烏青的掌印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不止,似乎在控訴著風飛揚的罪行。
「我真是個掃把星,老連累你,嗚嗚嗚... ...」公主幫趙喜給弟弟換上寬鬆的褻衣,又哭了個梨花帶雨。
「寶寶,寶寶,你答應過我要挺住的,你別走... ...」知道自己的掌力是多麽的厲害,風飛揚卻不知道皇帝身上被輸入了韓幫主的功力。他傻乎乎的端著個大藥碗,越哭越怕,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誰答應過你要挺住啊... ...打人一掌還讓人挺住,也就你風子才幹的出來。) 明明聽見了身邊可笑的呼喚,卻虛弱的說不出一句話。微風吹拂起黃色的廉帳,皇帝微微張開了雙眼,傷發瞬間的痛苦已經漸漸遠去,展現在他眼前的是兩張傾城傾國的絕色容顏。
「寶寶,寶寶,我就知道你會活過來的,隻要你沒睡過去,我就放心了... ...」看到床上人醒來,風飛揚剛要忘我的撲進皇帝懷中,隨即意識到他剛才身負重傷。於是馬上跪在床邊裂著大嘴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表情滑稽極了。
「飛揚... ...姐姐... ... 我沒事... ...,你們不要自責,是我武功... ... 太差,別... ...哭了。」皇帝艱難的說罷,發現兩人的哭聲更大了。
「好感動啊,寶寶被我傷成這樣,竟然沒有責怪我,嗚... ...」
「老弟啊,我又給你添亂了,我早該去死... ...」
(老姐啊,你可別死,你死了誰還給朕惹禍玩啊?朕可多寂寞多清閑啊。真受不了你們了,你倆沒事慢慢哭吧,我先睡了... ...) 受傷的身體實在支撐不住,皇帝一歪頭又昏睡過去。
「香甜啊,好舒適的感覺... ...」不知何時,睡得昏昏沉沉的皇帝突然覺得滿嘴的甜蜜。耳邊也回響著來自天邊的柔聲細語。
「寶寶,寶寶,張嘴啊,把它吃了... ...」隨著溫柔的低語,一個柔軟的舌尖溫柔的舔上那蒼白的嘴唇。
「唔... ... 嗯... ... 」顫抖的雙唇飄出幾聲低吟,受傷的身體哪能領受如此挑逗與刺激,看到天翼寶寶那秀挺的雙眉越蹙越緊,風飛揚趕緊撤回了在皇帝胸前輕輕撫摸的手。
「色鬼,風大餅... ...」弄清了聲音的來源,皇帝輕罵一聲,張開了明亮如初的雙眸。
「嗚... ... 你可醒了,你昏睡了整整兩天,嚇死我們了。」九公主一斜身把風飛揚擠到了一邊。
(天下還有讓你害怕的事情啊?我看你都能當門神了... ... ) 想到這裏,皇帝對九公主微微一笑。
「寶寶,我來喂你吃東西,這兩天我都是這樣喂你的... ...」風飛揚突然湧上一絲壞笑,大家都知趣的退下了,隻留下了莫明其妙的皇帝和笑眯眯的師哥。
「寶寶,對不起,我傷了你... ...」風飛揚說到這裏,挖了滿滿一勺的大黃蜜桃,緩緩的放入自己的嘴中。
(唉唉,你這是給喂朕吃東西,還是讓朕看你吃東西啊????)皇帝的疑問瞬然而解,一個熱情萬分的唇拱開了自己的嘴,甜甜的桃肉不斷的滑入口中,吃完一口後,皇帝調皮的輕咬住那個同樣不舍得離去的舌。
「嗯... ...」風飛揚狂熱的擁吻著懷裏的寶寶,恨不能將對方那溫潤的腰身合並進自己的體內,他模糊的呻吟起來,連喘息都費勁,直到看見皇帝捂住了胸口。他才戀戀不舍得退出,接著喂進第二口。
「天底下,也隻有師哥能傷了我,師哥... ... 那本書,啊... ...」提到書,皇帝似乎被牽動了傷勢,痛呼聲猛然滑出雙唇。
「啊,寶寶,寶寶,書我不要了,你先慢慢看,什麽時候看膩了,再給我好了... ...」風飛揚趕緊表態。
(哈哈,就等你這句話了... ... ) 皇帝轉轉水汪汪的大眼睛,喜悅無限。
「宣戶部官員覲見... ...」聽到宣召,白尚書領著手下的主事們恭敬的走進寢宮。
「白,白... ... 尚書... ... ,朕,朕... ... 想,還是給你們撥些銀子,雖然國庫... ... 也不夠... ... 咳咳... ...」皇帝靠在寬大的龍床上,捂著胸口,十分艱難的說。
「陛下,您好好養病,我們戶部不要銀子了,您千萬別為我們勞神傷體啊,我們不缺錢... ... 陛下好好養傷,保重龍體。」白尚書沒想到,皇帝在重傷期間還沒忘記自己的奏折,感動萬分的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皇帝的一片好意。
「白尚書,你真體諒朕啊... ... 咳咳... ...」(好,苦肉計又搞定一個,乘著受傷,看看還有誰需要苦肉計搞定的,畢竟機會難得... ... ) 皇帝點點頭,連聲誇獎。
「呃,撐死朕啦... ...」風飛揚如此張口結舌的喂飯方法,讓皇帝不知不覺得吃完了那個大桃王。
「嘻嘻,寶寶吃了這個桃王,身體很快就會恢複啦,這個桃核埋在花園裏,過幾年我們就能經常吃到桃王了... ...」看著床上那微微清瘦的俊挺麵容,風飛揚高興的抬著手。
「師哥你真是雁過拔毛啊,可憐的劉道士... ...」
「哈哈,糖幫主... ...」
兩個人在龍床上相擁大笑,趙喜趁機放下明黃的簾帳,悄悄退下了。
「啪,一群笨蛋... ...」高昌城內,漠北國公主伊傲蘭猛的摔掉手裏的羊奶杯,把稟報戰況的書記官卓爾多嚇了一大跳。
「我早勸過表哥,中原的蕭皇帝奸詐狡猾,陰險毒辣,他偏偏去逞能,這下可好,八萬人馬啊,看看,逃回來幾個,連他都命喪他鄉,真是應了中原的說法,古來征戰幾人回... ...」傲蘭公主怒氣衝天的埋怨著。
「公主息怒,本來王爺的計劃很成功,那皇帝本來也重傷而亡,本來... ...」卓爾多慌慌張張的解釋著。
「本來??我就看結果,結果呢,王爺死了,蘭若也死了,八萬人馬全軍覆滅,我們要向中原進貢,你看看,他們兵部和戶部給我國的照會上寫的多麽囂張,我們國小民弱,今年又遇見風暴,牛羊死傷無數,拿什麽貢??」傲蘭公主使勁拍著桌子。
「姐姐,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生氣也沒用,還是想想對策吧... ...」與傲蘭公主一母孿生的幽蘭公主這時也緩步走了進來。
「是,幽蘭公主說的對啊,不是王爺領兵不濟,實在是中原的皇帝他竟然是閻王爺的化身啊,大家嚇都嚇死了... ...」卓爾多說起閻王就一身冷汗。
「什麽閻王啊,這麽簡單的計策都能把你們騙了,一群廢物,你去年做過使節,跟我說說,那個蕭皇帝到底什麽樣?」
「他看起來挺文弱的,跟我們的勇士一比,簡直可以歸為手無縛雞之力的那一類,... ...」
「看看,看看,這樣的人能是閻王嗎,誰在傳謠??」
「是一個曾跟王爺殺進大悲寺的將軍所說,當晚他假裝被壓死,乘半夜三更從死人堆裏偷偷跑回來的... ...」
「回來不久,他就瘋了,整天隻會狂呼,閻王饒命,這四個字。」卓爾多歎了口氣。
「你快去準備一下出使中原,聽說蕭皇帝和他的軍隊目前還在邊關整修,進貢的事,你酌情安排吧,他們有什麽條件,隻要不過分,不妨先虛與委蛇的答應下來,好把王爺的屍體趕緊贖回安葬。這次你給我看仔細了,他到底是不是閻王。」傲蘭公主繃著一張冷臉。
「啊,我去出使啊?」卓爾多嚇的渾身一顫。
「哼哼,蕭皇帝,你就等著我的厚禮吧。你雖然勝了,我也不會讓你活痛快的。哈哈哈哈哈哈... ... 」看著桌上蘭若以前派人送來的兩本日記副本和十八摸的歌詞,傲蘭公主痛快淋漓的仰天狂笑。
「姐姐你有什麽好主意啊?」幽蘭公主被笑得莫名其妙。
「來人,把這些書冊,歌詞連夜傳抄成西域各種文字,中原文字也要,抄的越多越好,交給商人販賣到各國。」傲蘭公主得意洋洋的揮動著手裏的書冊。
「啊... ... 背後也好疼。」邊關天子行轅中,年輕的皇帝終於在躺倒六天後,逐步恢複了健康。就是一翻身,偶爾還會傳來一絲疼痛。
「因為你背部撞上了岸邊的太湖石,石頭... ...」風飛揚一邊心疼萬分的幫皇帝輕揉著背上的青紫,一邊欲言又止。
「石頭怎麽啦... ... ??」
「石頭粉碎了... ...」
「啊呀,真疼啊... ... ??」知道了結果,背就更疼了。
「唉,都怪我非要眩耀自己的武功,把寶寶傷成這樣。」風飛揚俯下身,內疚的親吻著皇帝背上的淤青,自責連連。
「色鬼... ...」皇帝輕罵一聲後,突然翻過身,把師哥抱在懷裏熱情回贈。
「寶寶,我要... ...」對方那技巧高超的纏綿之吻,把風飛揚的欲火點燃。
「你想要,就讓朕在上麵... ... 啊... ...」風飛揚的手在寶寶的胸膛上輕柔的滑過,皇帝隻感到肌膚一陣陣愉快的顫栗,體內熱血不斷的奔流匯集到一處,美妙的絢暈是那麽的不可抗拒。
「可你的傷... ...」風飛揚放肆的摸進寶寶的□,握住那越來越大的欲望之源,來回摩擦。
「非在上麵不可... ...」不服輸的人蹙著眉,明亮的目光漸漸癡迷,臉頰隨著巨烈的喘息染上一抹菲紅,在滿枕黑發的襯托下,反而更加挑逗。
「好,寶寶在上麵,在上麵啊... ...」看著心上人微微憔悴的麵容,一股說不出的疼在心口泛開。
「啊... ... 好疼。」剛要翻身而起,皇帝就痛呼一聲。
「那就讓我在上。」風飛揚似乎看到了希望
「不,行。我要做主動的那一方。」皇帝咬牙又要爬起。
「你別動,躺著床上,我用別的方法讓你主動好了,嗚,寶寶不要那麽掙紮啊,我看了好心疼。」看著皇帝緊咬牙關,忍痛掙紮起身的樣子,風飛揚心疼的臉色一變。
(嘻嘻,又搞定一次啊,下次也如法泡製。)「啊... ... 好疼。」皇帝心裏壞笑著,嘴裏還在不停呻吟。
「嗯... ...。」隨著風飛揚不停得用雪白的身體在自己身上來回輕蹭,皇帝身體中的欲望早已燃燒起來。
「啊... ...。」風飛揚撐腰俯身在上,很注意的不讓自己壓上身下人的胸膛,一隻手指卻順著對方的喉結往下遊走不停,終於到了該停下的地方,慢慢伸進對方的褻褲內,毫不羞澀的握緊那個越來越熱的小家夥。
「師哥... ... 好疼。」身下人雖然叫疼,但卻滿臉享受表情。
「很快就好... ... 嗯... ...」風飛揚閉上雙目,感覺著手中的小家夥漸漸長大。然後在身下人的胸口上不停啄吻,一直吻到自己的手裏,然後就是猛烈的吸允聲。
「啊... ... 嗯... ... 我... ... 要起來... ...」被欲火焚身的皇帝,看到遲遲不動的師哥,口中呻吟聲越發大了起來。就在這時,風飛揚卻羞澀的一笑,突然曲膝跨坐在皇帝的欲望之上,慢慢的向他沉下身體。雪白的雙臂則緩緩的撐在兩側,如花的笑顏上那雙晶瑩眼眸,含情脈脈的望著身下那具完美的身材。
「啊... ...。」「嗯... ...。」花蕾被破開的微痛和緊束的快感,令兩個人同時呻吟起來。
「嗯,讓... ... 我... ... 來... ...」皇帝還沒忘記要主動,他緊緊扣住師哥纖細的腰身,把他緩緩拉下。
「唔... ... 啊... ...」狹窄的空間被擠開,挺直的欲望慢慢的插入其中,身體**的巨大歡樂和微微的痛楚,讓人忘我的吟叫起來,雙眸中隻有皇帝那菲紅一片的俊顏。於是更加巧妙的收縮和放鬆,讓心上人更加享受。
「啊... ... 嗚... ... 」有節奏的吸呐鬆緊,早讓皇帝的□達到了定點,隨著欲望的高漲,他的手加快了對師哥身體的推拉。
「啊... ...。」風飛揚突然緊緊的夾起身體,用武功中的吸納大發,向上提臀收腹,用內力微吸著對方的欲望,如此出人意外動作把身下人刺激的麵紅耳赤,呼吸頓時淩亂粗重起來。
「啊... ...。」皇帝終於把師哥猛的拉坐在自己的下身,手幾乎是**的握緊了他的腰肢,滿腔的愛意,噴射進風飛揚緊而繃的內壁,因為風飛揚動用了的吸呐功夫,皇帝隻覺是如此的不同以往,完美的結束後,渾身頓時無力起來。
「乖寶寶,沒想到你受傷了,那個地方依然雄風不減啊。」風飛揚也累的喘息連連,他側身躺在皇帝身邊,把頭拱到他堅實的臂膀下,小聲嘻笑。
「嗬嗬,師哥難道希望朕不行,看你剛才享受的樣子,天色不早,休息吧... ...」擁吻著漂亮柔媚的風飛揚,皇帝慢慢合上了星眸。
「寶寶,寶寶,我今生永遠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 ?」本來放在心裏的呢喃卻不經意的脫口而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邊的師弟,似乎早已沉睡,但一絲微笑卻慢慢浮現在英挺的臉頰上。
「去,去,別打擾天翼寶寶修養... ...。」一大早就被鳥鳴聲吵醒的風飛揚,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師第,一個吻落下後,悄悄穿好衣服,跑到屋外轟鳥,鳥兒若即若離的扇動著翅膀,被風飛揚攆到了荷花湖邊。
「滾,亂叫的破鳥... ...」沒想到行轅裏的鳥兒因為這裏既無人獵殺還食物水草豐美,並不願意離去,反而嘰嘰喳喳的大叫著在風飛揚的頭頂盤旋抗議,看著轟鳥行動起到了相反的效果,氣得風飛揚破口大罵起來。
「哈哈哈哈哈... ...」身後一陣熟悉爽朗的笑聲,讓風飛揚不好意思再罵下去,回頭一望,果然是天翼寶寶一身繡功精致的白袍,瀟灑的站在湖邊。
「寶寶身體不好,就別到處亂跑了... ...。」
「身體不好是誰害的呢?你這家夥,今天還穿女裝?」皇帝瀟灑的一揮衣袖,含笑走到風飛揚的眼前。
「我嗎,趁你的大臣們還沒鬧明白的時候,趕緊抓緊時間戲弄他們一下,再說,我可不想讓大家認為我是你的,你的,你的男寵... ...」風飛揚竟然也會臉紅。
「難道不是嗎?」勾起師哥那如花容顏,不禁對著那微彎的紅唇狠狠吻下。
「不是,就不是,唔... ... ... ...」話沒說完,就被對麵迎來的溫暖誘人的氣息所迷惑,望著寶寶那張帥氣迷人的臉,早就別無它念。
「啊... ...」突然一聲痛呼,原來是風飛揚忘我之間臂膀就無意的摟上了皇帝的後背,未愈的傷痛讓蕭天翼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對不起寶寶,是我混蛋。」趕緊拿開手臂,攀上寶寶的脖頸,終是不舍得放手。
「你當然混蛋啦,張禦醫告訴朕,因為那一掌傷了肺,朕這兩年都別想到湖水裏暢遊了。」說著狠狠的捏了風飛揚的纖腰一把。
「嘻嘻,那我們就改釣魚好了。啊呀,我突然想起件事,寶寶,告訴你,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風飛揚突然身體一僵。
「答應我,你知道後,可不要罵我是大混蛋啊... ...」
「剛想起來,大家都認為你受傷是那隻狐狸幹的,我和公主匆忙之下也沒來的及解釋,後來我們就把這事忘了,剛才突然想起來,那隻狐狸,他,他還被關在後院柴房裏,已經十天了吧... ...」
「你這大混蛋... ...」
當朝的丞相胡律清,這些日子在柴房裏天天過著發呆生活,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自己的手,這些天也沒少在身上實驗,為什麽那麽輕輕的一掌拍下,就把自己最愛得糖心小翼翼給打成重傷。難道說帝王家的體魄還不如糊的紙人結實?
正想著,管理行轅的張舍監親自來給丞相送飯。雖說是住在柴房裏,除了沒有自由外,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舒適。因為上次這裏關過公主,張舍監早就存下了心眼。看那公主野蠻折騰的樣子,保不準就來個二進宮和三進宮。所以早早騰出柴房的一半,擺上床椅,果然不出所料,這不,又迎來一個自己得罪不起的主。
「皇上真的沒事了?」聽著張舍監的敘述,胡律清驚喜的大叫。
「我怎敢欺瞞丞相?」張舍監剛說完,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喧嘩,接著就有人在一片叩拜聲中推門而入。
「你趕緊給人家賠禮道歉!!」一個威嚴清潤的聲音讓胡律清雙眼一亮,他猛的一回頭,就看見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身影,已真實的站在自己麵前。
「胡丞相,我對不起你,事情是這樣的,我... ...」風飛揚躬身陪著笑說了半天,才發現胡丞相跟本沒在看他。
「胡... ... 胡愛卿... ... 朕來接你出去,這些天朕不知道,大臣們實在是冤枉了你,讓你受委屈了... ...」看著眼前人委屈深情的目光,皇帝一把扶起欲要下拜的胡律清。
「啊,陛下您沒事就好,我真害怕啊,皇上啊... ...」胡丞相激動萬分的撲進皇帝懷中,後怕的放聲大哭。
「丞相,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
「好一幕君臣相會的情景啊... ...」風飛揚無奈的撅起了嘴。
「嘻嘻,糖心小翼翼,我摟住了翼翼耶,啊,多麽高雅的熏衣香,多麽漂亮的金絲龍袍,多麽修長的腿,多麽結實的腰身,多麽俊朗的容貌... ... 全身上下都充滿著無懈可擊的魅力啊。」把皇帝從下看到上,胡丞相的心底早就笑得一塌糊塗。
「色鬼,色鬼,出門絆死你... ...」風飛揚看著胡律清那癡呆的目光,腹誹起來。
「丞相... ... ,朕,朕的胸口都被你抱的喘不上氣了。」皇帝並沒有推開胡律清,似乎是為了補償,就這樣站著,任憑對方像個饑餓捕食的八抓魚般,狠狠的抱著自己,剛開始還能堅持,可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後,實在撐不住剛剛傷愈的身體了。
「皇上恕罪,微臣忘記了您的傷... ...」看到心上人難受的蹙著漂亮的劍眉,嚇得胡丞相趕緊放手站好。
「天翼寶寶,你怎麽啦... ...」風飛揚一側身就把胡丞相擠到了一邊,趁機攙住了捂著胸口的寶寶。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朕怎麽會在床上躺了那麽久,人家胡丞相怎麽會來這... ...」皇帝嗔怒著,一把捏上風飛揚的臉蛋。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寶寶,快中午了,我們快去用膳去啊... ...」風飛揚不好意的笑著,攙著皇帝就往外走。
「這個飛廉,嗚,陛下,他都把您打傷了,您還跟他那麽好,我就,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出門絆殘他。哼,來日方長,我一定會把您從飛廉身邊奪過來的,我一定會讓您愛上我的... ... 一定。」胡律清複雜的目光看向風飛揚,心底不甘的發著誓。
「一五,一十,二五二十... ...」皇帝靠在舒適華麗的龍床軟枕上,手裏拿著一大疊銀票,數的正歡。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風飛揚也爬在床邊的波斯地毯上,清點著吃剩下的黃蜜桃。
「啊,整整八百萬兩銀子啊,朕的大臣們好有錢唷,哈哈,朕又能做好幾身漂亮的龍袍了... ...」皇帝伸了個懶腰感慨道。
「寶寶,我看白尚書和大臣們很可憐啦,你就把銀子退回給他們一些吧... ...」風飛揚說完,就看見連趙喜都在點頭。
「不能還,現在還給他們,他們就沒鬥誌了... ...」
「鬥誌??你讓大臣們跟誰鬥啊??」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嗯,這幾天日子過得好舒服,數錢數的手發酸,睡覺睡到自然醒... ... 這才是真正的帝王生活啊... ...」天翼寶寶在大家無奈的目光裏,把銀票塞到枕下,一拉絲被,又打上了哈欠。
「這才是真正的昏君生活吧??」趙喜和風飛揚對望一眼,心底異口同聲。
「明天陛下要早朝,你說這事我們上奏嗎,真怕他的身體... ...」
「瞞的了一時,瞞不住一世啊,遲早皇上會發現... ...」
「是啊,我們武帝,不,我們皇上多愛玩啊,等哪天出去一看,滿街都是這個,不氣死才怪,還不治我們個知情不報之罪?」
「那,那,明天呈上去,他不也要氣死嗎... ...」
「喂,你們別老說那麽喪氣的話... ...」
傳晚膳時,趙喜突然看見幾位大臣圍在一堆竊竊私語著什麽,還沒等他細聽,大家已經議論紛紛的走遠,隻聽到了朦朧的幾句話。他真的很好奇明天早朝上,大臣們會把什麽讓人生氣的東西呈現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