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笑聲不斷從一位靠窗而坐的白衣公子嘴裏傳來。他紮得整整齊齊的黑發上戴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銀色珍珠冠。一雙漂亮的眉毛俏俏的向上挑著﹐眉下那明亮的眼眸象大海一樣幽深。仔細一看﹐臉上的皮膚竟如女子般細膩﹐可惜那麽漂亮的櫻桃小口﹐竟然配在他的臉上﹐要是配在一個女孩子臉上﹐絕對是個畫龍點睛之處。他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一邊用白皙的手隨意的把玩著一個茶杯，一邊打量著狼狽不堪的狀元們。
「大膽﹐你是何人？！敢這樣說皇上。」莫鴻大喝一聲。
「大個子﹐狂吠什麽！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那懶貓自己在睡覺﹐早把他可憐的狀元們給忘了，哈哈。」
「啊﹐你竟然把我比成狗﹖還說皇上是懶貓﹖你活膩啦！？」
「你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可沒說你是狗啊﹐你別心虛﹐說他是貓那可是禦史這樣叫的﹐你有本事去飛花樓把禦史拿刀剁了啊？」真是壞事傳千裏﹐王禦史說皇上是大懶貓的故事早就人人皆知。莫鴻被頂得說不出話來。
「大個子﹐你幫我把皇上叫來。」白衣公子看了看莫鴻。
「把皇上叫來﹖你算老幾啊？」莫鴻看白癡似的盯著白衣公子。
「你拿著它給皇上看﹐就說當年踩死他翡翠將軍的賈阿九找他呢。他一定會來的。」賈公子自信的說﹐伸手把一塊漂亮的玉佩遞給莫鴻。
「什麽﹐你踩死過他的將軍？」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當然了﹐那次我踩死了他的翡翠將軍﹐他痛哭流涕的好傷心﹐直到我把玲瓏公子賠給他才罷休。」白衣公子的話驚呆了眾人。
「你那麽厲害？竟然踩死了一位將軍﹐但翡翠將軍是誰啊﹖」眾人大吃一驚﹐他們實在想不到堅強睿智的皇上大哭是什麽樣子。莫鴻回憶半天﹐也沒想起翡翠將軍這個人物。
「翡翠將軍是他養的一隻綠肚子蟈蟈﹐叫的好聽極了。」隨著白衣公子的回答﹐傳來滿樓的大笑。
「十幾年前吧﹐他可一直都沒忘記呢。」賈公子似乎還在心疼他的玲瓏公子。原來是皇上小時候的往事﹐大家真是哭笑不得了。
「好﹐我會秉告皇上的﹐你等著吧。」莫鴻轉身下樓的同時﹐示意護衛們把賈公子看好﹐別讓他跑了。
「陛下說他馬上就來﹐請公子等一下。」莫鴻回來的時候對賈公子已經客氣多了﹐因為他給簫天翼看過玉佩後﹐皇帝高興的吩咐著更衣，已經準備出發了。
「賈公子﹐你跟皇上很熟悉啊。」在滿酒樓的議論聲裏﹐魏楓和粱雲吃驚的問著漂亮的賈公子。
「當然了﹐我是皇上小時候的伴讀﹐我啊，知道他好多故事﹐趁這懶貓沒來﹐我給你們講幾個。」賈公子得意洋洋的說。
「講吧﹐我愛聽。」粱雲好奇的湊在賈公子身邊﹐滿酒樓的人也都豎起了耳朵。柳鳳忙給賈公子端上一盤香噴噴的點心。
「......皇上在抓周的時候抓得是什麽﹖你們不知道吧，滿地的珠寶書籍他不抓﹐甜餅果子他也沒要﹐他啊﹐抓住了一件公主穿的小裙子﹐笑瞇瞇的抱著不放手﹐先帝好容易有了這麽一位太子﹐卻從小就是個小色鬼﹐你們想想當時帝後的表情啊......哈哈哈哈......。他啊，到四歲還是個小悶罐......小癱子......」賈公子繪聲繪色的說著。
「哈哈哈﹐太好笑了﹐好逗啊。」想到那位百姓眼中文治武功的皇帝竟然從小就是色鬼，悶罐加癱子﹐全樓的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原來是小色鬼﹐他平時還裝成一本正經的﹐哈哈哈......。」
「小悶罐？他現在可是太能說了，物極必反啊，哇哈哈哈。」笑得最響亮的魏楓和粱雲摀著肚子﹐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對麵莫鴻不停的遞送的眼色。他們笑了好久才發現酒樓裏已經寂靜無聲了﹐倆人猛一回頭﹐發現全樓的人早就跪在了地上﹐皇帝一臉尷尬的站在樓梯口﹐狠狠的瞪著他倆。
「參見陛下﹐我等您半天了。」賈公子吐了吐舌頭﹐和他們一起跪下行禮。
「朕應該再晚點來﹐那樣......皇......賈公子就能多說幾個笑話了。」皇帝麵無表情的看著賈公子。
「啊唷﹐地上好涼。」賈公子揉了揉腿﹐聲音卻像在撒嬌。
「大家平身吧﹐......賈公子，快起來。」皇帝溫柔的話語裏帶著一絲關心。
「這還差不多﹐你也夠假的﹐大家跪都跪了﹐禮你也受了﹐又來裝好人讓大家平身。」賈公子被皇帝親自攙了起來﹐小巧的紅唇中又冒出這樣一番話。
「我......我？？」蕭天翼那雙漆黑的明眸盯著賈公子﹐嘴角哆嗦半天﹐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像是被氣胡塗了。
「看見了嗎﹐他也有胸悶的時候啊﹐那個賈公子就是他的克星。」魏楓對粱雲眨了眨眼。
「賈公子是皇上的什麽人啊﹐看陛下的眼神裏充滿了關切和欣喜？」
「會是什麽人物呢？怎麽看都不象是皇上的伴讀啊？是情人之一吧﹐反正陛下正是少年風流的時候。」眾人偷偷觀察著皇上和賈公子的眼神﹐悄悄議論。
「皇上好厲害﹐把大臣們關進了青樓酒樓﹐自己卻在家裏睡大覺﹐哈哈﹐看看狀元們多可憐啊。啊,你怎麽能比我高一頭啊,你不是和我一般高嗎？？」賈公子說到一半,突然指著皇帝不甘心的大叫。
「跟你一般高,啊,那多矮啊,誰象你光長肉不長個啊？」被劈頭蓋臉指責了一番的皇帝得意的反駁著。
「你還是把大臣們都放了吧,他們也沒幹什麽大不了的事？不就是背後說了你幾句嗎？」
「等我想放的時候自然會放的。」
「現在不能放嗎？」
「賈公子﹐我們誰當皇帝啊﹖」一句話就把賈公子噎得翻了白眼。
「你......你放不放？？」賈公子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直刺簫天翼的胸膛。
「殺人啦......。」大家來不及救護﹐眼看皇帝就要利劍穿身﹐魏楓的驚叫傳出好遠。
「不放﹐你要刺，我還就不躲。」看著停在胸口前的利劍﹐蕭天翼依然鎮靜如常。眾人的冷汗卻早把衣服浸透了。
「誰敢啊﹐人家隻不過開個玩笑啦......。」看著軟硬不吃的皇帝，賈公子無奈的放下寶劍。蕭天翼微微一笑﹐揮手讓圍住賈公子的護衛們退下。
「這玩笑開得也太嚇人了﹐賈公子﹐我們服了。」魏楓坐在一邊長出了口氣。
「這樣吧﹐我們喝酒﹐我先醉呢﹐你把大臣們關多久都成﹐你先醉了﹐就放了狀元們﹐你敢不敢喝﹖」賈公子轉了轉眼珠﹐想了個新主意。
「這有什麽不敢﹖喝就喝。」雖知道和賈公子喝酒是個不明智的舉動﹐可一看見對方胸有成竹的得意臉色，皇帝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老板娘﹐拿酒來。」雅間裏﹐賈公子大吼一聲﹐可惜嗓音偏細﹐有點底氣不足。
「給賈公子上好酒。」簫天翼看著他笑了。
「我幫你們拿酒去啊。」魏楓突然熱心的陪柳鳳下樓。
「這壺我不喝﹐我要他那壺。」看到魏楓鬼鬼祟祟的把酒遞給自己﹐賈公子指著皇帝麵前的酒壺笑了。
「魏楓你這笨蛋，朕怎麽選了你這個笨狀元,你那滿臉奸笑,早讓對麵的酒鬼看出來了.」皇帝還沒想完,賈公子已經把自己的酒壺和他的調換好了。
「啊。」後麵是魏楓和柳鳳異口同聲的驚呼。
「好烈！！」剛喝一口﹐胸口就猛然一陣灼熱。皇帝身邊的人都聽到他被辣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哈哈哈哈哈,陛下﹐這桂花陳釀真是好酒啊。入口香甜﹐一點勁都沒有呢。」賈公子舉著手裏的酒杯﹐得意洋洋的看著簫天翼。
「好﹐等我們都喝完了這壺﹐就讓老板娘上朕喝的這種酒，你敢喝嗎？？」簫天翼也對賈公子壞壞的一笑。
「好烈啊﹐好酒﹐我就喜歡喝這樣的酒。」賈公當然一口答應下來﹐一口下去，果然被辣的呲牙裂嘴。他看著對麵微笑的皇帝﹐不服輸的大叫。
「登基大典上已經讓你逃了，這次絕對不能再輸給你。」皇帝也豁出去了，跟賈公對飲著一壺又一壺烈酒。
轉眼之間﹐兩個人推杯換盞﹐桌子上已經堆滿了酒壺﹐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盯著文德皇帝﹐看到他的眼睛依然清亮如故﹐還帶著淡淡的微笑﹐這才放下心。
「陛下的酒量真夠好的﹐這些可是最烈酒啊。」眾人心裏暗暗讚歎著﹐他們那裏知道簫天翼的心裏早就快哭了。
「壞了﹐撐不住了﹐撐不住了，但就是不能比她先倒下，哼哼，登基大典上的事朕可不會再讓它從來一遍了。不過，這個家夥的酒量也越來越厲害了﹐她麽時候能喝醉啊﹖啊，胸口好疼好疼啦。壞了，結果又要跟登基大典那天一樣了。頭暈死了。」簫天翼望著賈公子有苦難言。
「皇上﹐你怎麽還不醉啊，不可能啊？我記得你沒我能喝啊？」沒想到，賈公子也是同樣的想法。
「哼，我早就喝醉了。」簫天翼對賈公子半真半假的說。
「不對﹐喝醉的人從來不說自己醉了。我可沒喝醉﹐你騙不了我的。」賈公子的話讓簫天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俊逸英挺的臉在蠟燭的照耀下發出一股高貴迷人的氣息。幾乎看呆了對麵的賈公子。
「好啊﹐那我們接著喝，看誰先醉。」壓下胸口隱約的疼痛﹐簫天翼又拿起了酒杯。
「好，就接著喝，你別拿著酒壺在我麵前亂晃啊？......」賈公子伸手去拿酒壺，摸索半天，卻拿起了皇帝的酒杯。
「你拿錯了，那是我的酒啊。」皇帝忍不住笑了。
「啊呀，你個大男人，搶我的東西啊？你......」賈公子委屈的大叫，話沒說完﹐就咚的一聲﹐倒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終於醉了。」簫天翼和所有的人一樣﹐長出了一口氣。
「皇上﹐我要走了。」沒想到，賈公子突然跟炸屍似的摀著腦袋站起來﹐話音未落﹐一個不穩﹐撲倒在簫天翼身上﹐把隨後站起身的皇帝猛的又壓坐在椅子上﹐引起了大家的一片驚叫。
「賈公子還走的動嗎﹖今天就住在我那裏吧。」簫天翼一把扶住賈公子。
「對不起﹐我忘記你是皇上了﹐就讓那個﹐那個大個子來扶著我。」賈公子緊緊盯著莫鴻﹐滿臉報複的笑容。
「好，就讓他扶著。」一股股翻湧的酒氣讓皇帝好難受﹐他可是巴不得把這個大包袱先甩給別人。
「什麽﹖賈公子酒量那麽好﹐還用我扶﹖」看到那個高傲的賈公子竟然讓他這個堂堂邊關少帥攙扶﹐莫鴻那張英俊剛毅的臉差點扭曲。
「你敢抗旨﹖皇上你看﹖他......」不等賈公子告完狀﹐莫鴻已經把他攙起來﹐他決定不跟個醉鬼爭論。
「大個子﹐你好大的勁頭﹐你能不能溫柔點﹖」賈公子很挑剔﹐他們倆一個不甘心﹐一個得意洋洋的樣子讓大家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皇上﹐你的車駕呢？」賈公子的要求還不少。
「賈公子﹐我真是服了你。」莫鴻看著漂亮的賈公子今天把皇上指揮了一圈﹐已經驚訝萬分了。
「不許說話﹐好好扶著。」賈公子突然抬起頭緊緊盯著莫鴻﹐如海般深邃的目光瞬間就把莫鴻淹沒﹐那幾乎能流下蜜汁的櫻桃小口﹐那長長的睫毛﹐看得莫鴻心頭一顫。
「難道賈公子是女的﹖」剛有這個念頭﹐莫鴻就開始笑話自己酒量太差﹐多喝了幾杯後竟然胡思亂想成這樣。
「老板娘﹐你的酒真好﹐我們下次再來。」賈公子下樓時還不忘記誇獎柳鳳。
「小心啊。」沒想到賈公子的腿一軟﹐差點把扶著他的莫鴻拽倒。
「陛下......你放不放他們啊﹖」賈公子沒理會莫鴻的提醒﹐又鬧著讓皇帝放了兩位狀元。
「你們倆還不跟朕......跟朕......回去﹐清水......白菜還沒吃夠啊﹖」看到皇帝說話也結巴了，指著酒樓的大柱子當成狀元在訓話，魏楓和粱雲就坡下驢，趕緊一左一右的攙住了他。
「哈哈哈哈哈，我酒量不錯啊，到底沒喝多。對了，你不許上來﹐就把我扶到這裏﹐兩位姐夫可以上來的。」賈公子仰天大笑完，對莫鴻一瞪眼﹐後者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熱山芋﹐甩手把賈公子晾在了龍輦旁。
「你別鬧了。」把賈公子勉強拉上了龍輦﹐皇帝招招手﹐讓粱雲和魏楓也上了車。他們倆聽那賈公子喊聲姐夫﹐都傻了眼﹐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陛下﹐怎麽是她﹐先帝不是說...... ？」淩雲居裏﹐趙喜看到被扶下車的賈公子，幾乎瞪破了眼睛。
「她喝多了﹐今天就睡在朕的外屋﹐你看護她一晚。」簫天翼剛及時止住了趙喜的尖叫﹐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小喜子﹐你都長這麽大了﹐好久不見啊﹐哈哈。」賈公子還認識不少人。
「皇上怎麽了﹖」看到他捂住胸口﹐攙扶的粱雲嚇壞了。
「有點難受﹐躺一下就好了。」簫天翼臉色蒼白得可怕。
「這一點都不新鮮了，陛下和這位拚酒﹐每次都鬧個兩敗俱傷。」趙喜搖搖頭﹐在粱雲和魏楓驚訝萬分中自言自語。
「我可沒給他灌酒啊﹐我的酒量比他好多了﹐是他自己不能喝的。」賈公子醉醺醺地解釋著。
「看看﹐今天先倒下的是誰﹖不是我吧？」簫天翼也白著臉反駁。
「你站住﹐你說清楚﹐我們今天誰喝多了﹐你﹐哇......」賈公子一把抓住皇帝﹐話還沒說完﹐就吐了他一身﹐人也往下一倒。
趙喜一邊讓魏楓扶著賈公子﹐一邊手忙腳亂的幫皇帝更衣。
「早知道就是這結果，趕快扶她去睡。」已經換上一套淡黃色的睡服的簫天翼對趙喜吩咐著﹐一陣陣翻騰的酒味也讓他難受之極。
「好漂亮的睡服，我也要﹐你給我一件穿。」賈公子盯著簫天翼的黃色盤龍睡服不甘心的叫著。
「那皇姐隻能穿我的衣服了﹐趙喜﹐給九公主拿一件睡服﹐幫她換上。」簫天翼的話終於讓粱雲和魏楓明白了這位賈公子為何敢在皇帝麵前如此囂張﹐原來他是她﹐是皇上最小的姐姐﹐去年伊誌律要搶的九公主--簫鳳舞。
「明天早餐不必叫醒朕了。」皇帝決定好好睡上一天。
「不許睡﹐快去給我找個美男。」九公主開始纏著簫天翼。
「啊。」除了趙喜見怪不怪外，魏楓和粱雲都嚇了一跳。
「什麽？你那臭毛病還沒改啊？現在讓我到哪給你找美男啊？」皇帝鬱悶的看著姐姐。
「到你的皇家護衛裏去找啊，我看那裏帥哥不少呢。」公主的話讓皇帝頓了一下。
「姐姐的口味和要求那麽高，他們，他們恐怕不附你的胃口啊。」皇帝結結巴巴的回答。
「既然他們，他們不附，那你來。」公主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弟弟。
「公主，公主，您別急啊，您，您就是找麵首，也不能拉皇上啊，他，他畢竟是您親弟弟不是？？」粱雲皮笑肉不笑的去勸。
「什麽？讓他給我講個故事，就變成找麵首了，。呸呸呸，你真會造謠啊，竟敢敗壞本宮的名聲？？你們都出去！」九公主一瞪眼，魏楓和粱雲才知道的確是自己滿腦袋胡思亂想，把九公主想歪了。
「你？？？」被姐姐拉住﹐簫天翼隻好坐在她的床邊講故事。
皇帝已經把平時束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披散下來，濃黑的長發隨意搭在寬闊的肩頭，柔和的燭光下，英俊中卻又顯出一種迷人的儒雅味道。
「哇，老弟可真是美男啊，那飛揚的劍眉，那明亮的星眸，挺直的鼻子和那微翹起得嘴唇，搭配的完美無缺。真是越長越漂亮了……，溫柔的嗓音裏，還帶著一絲威嚴，不愧帝王氣質啊？一切都是那麽美好，但我怎麽老覺得有哪點不對勁呢？？」九公主看著漂亮的弟弟，努力尋找著讓她感到別扭的地方。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裏，廟裏有個老和尚在……」皇帝認真的講著故事。
「……廟裏有個老和尚在，煮，豆，子。簫天翼，你從會說話就給我講過這一個故事，你沒有別的故事啦，講個鬧鬼的，嚇人的。哈，我說怎麽不對勁，原來是這個故事，太，難，聽，了！！！」看到皇帝尷尬的臉色，魏楓和粱雲覺得公主果然品味不俗。
「這故事,我，我……」一向口才非凡的皇帝在姐姐麵竟然有些結巴。
「算了，不講故事了，喂﹐老弟啊，我們好久不見了﹐你想不想我啊？」打了個酒嗝後，九公主暈呼呼的轉變了話題。
「我太想了，很想睡，不，很想姐姐啊。」皇帝的眼皮越來越沉，滿腦袋都想著他那張舒服的龍床。
「就是你這個壞家夥﹐要不是因為你﹐我娘還不會死的那麽早﹐都是因為你﹐你告訴我﹐當年你為什麽會昏倒在我身邊﹐你告訴我，為什麽啊？你害了我母妃﹐你真是個惹麻煩的弟弟。簫天翼﹐你真討厭。」九公主突然又冒出了這幾句話後﹐就哇的大哭起來。粱雲和魏楓看著皇帝尷尬的表情﹐一頭的霧水。
「姐姐，我……」皇帝的睡意被嚇跑了一半，剛開口勸慰，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老弟﹐其實，你也別害怕﹐我雖然有些怨你﹐但我真的從來都不希望你出事﹐我真的好怕再也看不見你﹐當年，我娘是個小小的偏妃﹐宮裏人都看不起我們﹐隻有你對我最好﹐老給我拿小玩藝﹐逗我開心......讓別的姐姐都那麽羨慕我。 剛才我在酒樓裏見到你時都驚呆了﹐你長得真像父皇啊。沒想到你這麽高大﹐而且這樣英俊。」九公主醉的很厲害，完全不顧皇帝的感受，想到哪裏說到哪裏，邊說邊哭，哭完又天馬行空的講下去。
「姐姐﹐你何必對往事念念不忘呢﹐這樣折磨大家。」皇帝輕聲在她耳邊勸說。
「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你還諷刺我念念不忘？你說﹐你說啊，那天怎麽拉﹖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啊，你要不說，我就，我就......」九公主問著問著卻先睡著了。
「朕要好好睡一天﹐明天誰也不許打擾。」鬆開了姐姐的手，皇帝在大家驚訝的眼光中走進裏屋。
「趙喜﹐當年是怎麽一回事啊，他們姐弟倆鬧什麽別扭啦﹖」聽著他們無頭無尾的交談﹐粱雲和魏楓在外屋好奇的問。
作者有話要說：牌位的那開頭還要修改，先更新後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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