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可惜,那把刀工藝特殊,已經不能再修複了。
俞喬因此還可惜了很久,畢竟那是唯一和兄長有關的東西了。
不過如今這一把,正好接了班。
“拿著吧,重建文明都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了,它在你手上能發揮更大的用處。”
俞喬點了點頭,收下了。
時悅在房間裏挑挑揀揀,又找到了幾把陌刀、長矛什麽的,準備之後分給其他人。
陌刀很重,但隻要持有者手臂力量足夠,它變成了砍喪屍的最強利器,能多收集一把是一把。
收藏室搜刮完了,一行人正準備離開,俞喬卻在出門的時候突然回過頭。
她用手按在某道牆上,摸索一番,走廊盡頭突然出現了一道暗門。
俞喬繼續往前走著,越是靠近,心頭的壓迫感越重。
危險的氣息……
終於走到了門口,俞喬將手按在了門上,一陣尖銳的刺痛直衝腦門。
“呃啊……”
俞喬捂著頭蹲下,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怎麽了?”
時悅趕緊蹲下查看。
楚遠洲也用精神力探查屋內,數十個白點映入眼簾。
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在它們身上感覺到了精神壓迫。
精神型變異喪屍?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他們好像都陷入沉睡,要是在他們醒來之前擊殺的話,很可能收獲一批高級晶核。
當然,風險很大,也意味著機遇很大。
“進去看看吧。”
俞喬已經恢複了幾分。
楚遠洲聽她這麽說,點了點頭。
還是同樣的電子鎖,宮旭沒怎麽費勁,很快破解了。
實驗室門應聲打開,入目便是一排玻璃罐子。
罐子最外層是玻璃壁,內裏是深綠色的**,泡著一具具慘白的……屍體?
但是旁邊的儀器上,分明還有生命體征。
活的。
無一例外,精測都有一個黑雪刺青。
無疑都是雪山盟的。
宮旭不自覺咽了口水,快速穿過了這一排罐子,到了主控室台,開始破解防火牆。
富豪肯定和雪山盟有關,其中說不定有跟他們相關的資料。
拷走!統統拷走!
楚遠洲在房間裏四處逛,總共發現了幾十個罐子,跟剛才感知到的一樣。
剛才的探查過程中,楚遠洲摸清楚了它們的具體情況。
全都是五級精神型變異喪屍,剛才他試著用精神攻擊殺死其中的一隻,卻發現精神攻擊被彈了回來。
好在他及時收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創口,一看就是精心培養的。
該死的,雪山盟這群王八蛋究竟想要做什麽?
人類社會走到今天,全是這群王八蛋的鍋!
別讓他抓到他們。
大概十幾分鍾後,宮旭完事了:
“老大,我這邊弄完了,這些罐子怎麽處理?”
楚遠洲看了俞喬一眼,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很快達成了一致。
“炸了。”
楚遠洲道。
時悅聞言,開始從空間裏掏炸彈。
這都是之前在軍火庫收割的,能定時,能遠程操控,十分適合現在這種場景。
五人沒有心疼,炸彈布置得十分密集。
萬一一會兒沒炸徹底,會更麻煩。
炸藥布置工作已經過半,俞喬卻突然拉起時悅的手就往外跑。
“走!”
時悅當機立斷,從空間裏拋出一堆炸藥,隨手往後一撒。
所有人都沒有半分猶豫,幾乎是拔腿就跑。
楚遠洲和宮旭斷後,確保所有人離開後,宮旭開始催動異能關上門。
大門的控製係統已經壞了,隻能靠蠻力。
宮旭咬著牙硬撐著,大門緩緩運行起來。
袋蓋一分鍾後,門內卻突然傳出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第一聲,第二聲……
“快!”
楚遠洲心提到了嗓子眼,卻幫不是上忙。
宮旭額角滲出了汗水,門閉合的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
還差20厘米……10厘米……
忽地,一隻慘白的手攀上了門緣,接著是另一隻手。
好不容易閉上的門緩緩打開,宮旭臉都憋紅了,卻依舊動不了分毫。
僵持了大概10秒,宮旭卻突然抱頭蹲了下去。
靠,精神攻擊!
饒是楚遠洲精神力強,也受到了衝擊。
他剛才一直不敢動精神力,就是怕硬碰硬反而受傷。
兩個人要是同時倒下了,才最要命。
“走!”
管不了那麽多了,命要緊!
大不了等這隻喪屍跑到外邊再解決,總比二人跟他硬剛交代在這裏為好。
楚遠洲架起宮旭往外狂奔,身後傳來了爆破聲。
跑在最前麵的時悅已經到了院子裏,拿出了越野,和時悅一左一右坐在了主副駕駛。
江衍緊張地盯著門口,不由得對著通訊器催促:
“楚隊!你們出來沒?”
“等著!”
楚遠洲拉著宮旭在前麵狂奔,身後,一隻著裝清涼到約等於無的喪屍在追。
辣眼睛!
總算到了門後,江衍剛看到二人便伸出藤蔓,將二人拉上了車。
楚遠洲剛坐上車,便發動了精神攻擊。
嗡!一陣尖銳的疼直衝腦門。
但楚遠洲沒有收著,繼續咬牙釋放異能。
越野車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喪屍承受著楚遠洲的精神攻擊,步伐也漸漸慢了下去。
爆炸聲還在持續,轉眼間,華美的宅子已然成了廢墟。
隨著喪屍的倒下,楚遠洲也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該死的,精神力受損太要命了。
一行人逃到了高牆邊,確認了附近已經沒有喪屍之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晶核大概是誤了,但是宮旭拿到了那份資料,他們這趟也不算虧。
高牆已經失去了作用,宮旭輕輕鬆鬆便撬開了一道口子。
越野車衝了出去,向著主宅區走去。
俞喬感知了一番,確認安全後,帶著眾人去了一座高樓上休息。
安全起見,眾人都睡在了車裏。
這些房子的安全性不好說,但是越野車還是抗造的。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太陽快出來了。
折騰到這個點,所有人的身體和精神都接近了極限,幾乎是倒頭就睡著了。
不遠處,一名黑衣人收起了望遠鏡。
一旁的助手識相地接過。
黑衣人挑了挑眉,問:
“你覺得,他們是我們想要找的人嗎?”
“我不知道。”
助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