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連環殺手的挑戰,梁傳剛局長主持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會上先是要求全體警員保持頭腦清醒,不要被社會上的謠言所迷惑,什麽褒姒轉世、懲奸除惡都是胡說八道,毫無科學根據的。辦案一定要實事求是,用辯證唯物主義思想來武裝自己。
左佑自然知道這是說給他聽的,自從接到那個挑戰的電話,左佑就猶豫了,彷徨了。難道褒姒真的不存在?難道自己真的精神崩潰了?如果褒姒不存在,那麽程然到底去哪裏了?也許自己相信褒姒的存在,就是為了給程然的失蹤找一個借口。程然的失蹤無緣無故,毫無跡象可尋。而人總有一種傾向,希望給一切事物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這種傾向從原始時代就已經開始,如果沒有這種傾向,也就沒有天堂和地獄,沒有釋迦牟尼,沒有耶穌,沒有鬼,也沒有神。可是現在,左佑突然發現褒姒真的是不存在的,那麽程然到底去哪裏了?他回味著和程然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時光,不禁又熱淚盈眶了。他從來沒有對程然發過一次脾氣,甚至一句重話都沒說過,程然為什麽要離開自己?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在會上,梁傳剛局長斬釘截鐵地要求全體幹警沉著應戰,早日把戕害三名少女的色魔和連環殺手一舉擒獲。
一舉擒獲?談何容易!那個色魔沒有留下任何外貌特征,三個小女孩被嚇傻了,她們什麽都不記得了。她們身上留下了色魔的精液,DNA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警方對一些有過前科的人員進行了排查,但是沒有一個人符合DNA特征。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出這個人來,猶如大海撈針。可是,如果連警方都束手無策的話,連環殺手又怎麽調查呢?看上去,他非常有把握,要不也不會下那份挑戰書。難道他知道誰是凶手?案發時,他就在現場?不可能的,哪有那麽巧合的事?何況,連環殺手如果在現場,他肯定會製止的。
如果我是連環殺手,我怎麽調查色魔的行蹤呢?肯定要去找小女孩問話,否則別無他圖。想到這裏,左佑急匆匆地趕往醫院。三個小女孩還躺在**,眼神散亂無光。病床旁的家長們,個個噙滿了淚水。看著小女孩淒慘的病容,左佑一陣心痛,胸腔裏蒸騰起憤怒的火焰。他詢問了三個女孩的家長,有沒有陌生人來問她們關於凶手的事,家長們含著淚搖搖頭說沒有。左佑更加疑惑了,如果不來問話,連環殺手到底準備怎樣抓住色魔呢?他心情煩亂地來到謝儷家。
謝儷穿著一身粉色的絲綢睡衣,身體的輪廓昭然若現。左佑的臉紅了紅,在沙發上坐下後說道:“褒姒並不存在。”
謝儷很吃驚地看著他,說道:“左佑,你怎麽了?褒姒真的出現過啊。”
左佑告訴謝儷,他接到了連環殺手的挑戰電話,但是謝儷依然很迷惘:“也許……也許……也許褒姒還沒有走?”
“謝儷,也許褒姒根本就是你的幻覺,後來又成了我的幻覺。現在,該是清醒過來的時候了。”
“不,我一直很清醒,”謝儷辯駁道,“程然變成褒姒懲奸除惡,後來走了,她說過再也不會回來了。左佑,你不要犯傻了,程然不會回來了,你不要再等她了,你即便再等上十年、二十年也是徒勞,你該清醒一下了。”
謝儷的臉色緋紅,語速很快。她最初幻想出褒姒,也許是因為當時受到了傷害;而現在又堅持說褒姒已經走了,實際上是在確信程然不會回來了。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永遠跟左佑在一起了。如果褒姒不存在,那麽程然就還是失蹤。失蹤,就意味著還有可能回來。一旦有那麽一天,那她是不是就要把左佑拱手相讓了?左佑刹那間明白了謝儷的真實想法,他憐惜地將謝儷攬在懷裏,輕輕地咬住了謝儷的耳垂:“別犯傻了,小傻瓜。”
謝儷緊緊地抱住了左佑:“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我也不會離開你的,即便程然回來了,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左佑神思恍惚地說完之後,心中一驚,自己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是愛程然的。
但是,謝儷不容他多想,火熱的嘴唇湊了上來,溫潤的舌尖伸進了左佑的口腔。左佑一把將謝儷橫抱起來,放倒在沙發上。手從睡衣下伸進去,還是那個熟悉的**,小巧、柔軟、富有彈性。他輕輕地揉捏著,謝儷在身下輕聲地呻吟。程然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叫的呢?左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現在隻知道,謝儷的叫聲裏充滿了柔情蜜意,挑逗著他全身的每根神經。還是那片潮濕的神秘地帶,當左佑意氣風發、直挺挺地進入的時候,謝儷的叫聲大了起來,暢快起來。
左佑發現他愛上了**,愛上了和謝儷**。跟謝儷**,充滿了**。跟程然呢?他已經忘記那種感覺了。
當兩人筋疲力盡地退下戰場,謝儷懶懶地坐在沙發上,左佑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氣息沉重地說道:“我好喜歡抱著你啊,你就是我的抱抱豬。”
“抱抱豬?”謝儷柔聲問道。
“是啊,你不覺得你長得就像一隻可愛的小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