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皺了皺眉,請別的傭兵團的人這可不合乎閃電的規矩,團長應該不會這樣亂來才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刺蛇微笑著說,“我以前也是閃電的人,那是在你到閃電之前了。”
閃電傭兵團最開始的鐵三角就是團長、博士、屠夫,可從未聽團長提過刺蛇,以她的名聲,要是真在閃電呆過,團長不會不說的。
“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八卦一概不答。”刺蛇像女孩兒一樣笑了笑。
唐立點了點頭,問道:“你早已知道毒蛙會過來?”
“是的。”刺蛇點頭說。
“那你怎麽還晚了那麽久才到?”唐立胸中像是藏著一口怨氣。
這也難怪,任誰差點被電擊片燒焦蛋..蛋,都不會好過的。
“我早就到了,”刺蛇笑吟吟的說,“我一直都在地下室,否則以毒蛙的水平還是能輕易的發覺到我。”
唐立是被扛到地下室的,那時他早就失去知覺了,又被毒蛙折騰了一頓,往日的靈敏也不知去哪兒了,他沒發現刺蛇是理所當然。可毒蛙的警覺性不該那麽低,這刺蛇一解釋,他就清楚了,可也更是怒了。
“操,你就眼看著我被折磨?”聽到刺蛇原來也在閃電呆過,算是戰友,唐立這口氣就不那麽客氣了。
“時機!恰當的時機!”刺蛇豎起手指說,“你以為我真是刀槍不入呢?我這是穿了防彈衣!你以為氰化氯真的沒作用呢?那是我用那段時間做了溶解劑!”
她一麵說著,一麵毫不介意的撩開衣服扔出一塊美軍最新式的防彈衣,還有一個水袋,想必那水袋就是溶解劑吧。
唐立這下沒話說了,隻有長歎了口氣,誰讓自己的命不好呢?
“不過,要是他真的電你的蛋。。蛋,那我也會勉強出手的。”刺蛇笑著說。
唐立臉上一紅,撓了撓頭:“你朝直滕近二下毒也是為了我?”
“那倒不是,”刺蛇笑了笑,仿佛在笑唐立太瞧得起自己了,“那是和雙級任務有關。”
唐立一怔,他實在想不到直滕家和那雙級任務有什麽關係。
“明天,噢,不,是今天,”刺蛇望著窗外掛在空中的圓月,笑著說,“會有人來告訴你的。”
“你要走了?”唐立看著喝光了紅酒站起身來的刺蛇。
“會再見的,小家夥!”刺蛇笑了笑,抓起黑色鬥篷套在身上,出了別墅。
“喂,博士!”撥通視頻衛星電話,唐立朝正在翻著一本美國軍事雜誌的博士喊了一句。
“又怎麽了?”博士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把書扔在一旁。
唐立明顯的看到封麵下的泳裝女郎,這該死的家夥,又在翻那種專為傭兵設計的黃色雜誌了。
“你知道刺蛇嗎?”唐立問道。
“刺蛇?她去找你了?”博士顯得興致極高,一臉的怪笑。
“她救了我。”唐立不打算隱瞞被毒蛙折騰的事,雖說這有點兒丟臉。
“她可不簡單。”博士嘿嘿的笑著。
“怎麽之前我沒聽你們說過她?”唐立問道。
“那是團長不讓說,”博士賊眉鼠眼的說,“你要知道,刺蛇是中國人,咱們團長也是中國人……哎喲!”
屏幕上出現團上威武的臉孔,博士被他擠到了一旁。
“嘿,B!”唐立敬了個禮,雖說心中還帶著笑,想不到團長竟然和刺蛇有一腿。
“別聽他瞎咧咧,”團長一腳把博士踢長,坐在了桌前,“不是你想的那麽一回事。”
這絕對是欲蓋彌彰,這絕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唐立一本正經的點著頭:“我絕對不說出去……”
團長罵道:“扯你的蛋吧,趕緊把任務完成了,給我滾回來,還有,你和那個歐陽家的小丫頭是不是有什麽了?”
聽到蛋這個字唐立下意識的覺得蛋。。蛋發疼,雖說毒蛙最後沒有成功的碎蛋,可那陰影實在有點兒大。
“沒什麽,真沒什麽。”唐立解釋了兩句就看到屠夫那張臉孔出現在屏幕上,他眯著眼說:“行啊,肉..球都不放過,你不會饑渴到這地步了吧?”
“滾!”唐立嚷了句就瞧著屏幕又變成了團長。
“好好幹,其實這也沒什麽……”唐立不明白團長話中的意思,愣愣的瞧著他,“以後你就會懂的,好了,你還有事嗎?”
“對了,毒蛙被刺蛇迷暈了,是殺了還是送過去?”像毒蛙這種知名的傭兵還是有廢物利用價值的,主要是豎立閃電傭兵團的威望。
“迷暈?見你的鬼吧,刺蛇手下什麽時候有過活口?”博士在地上爬起來嘟嚷了一句。
“刺蛇?”屠夫的聲音傳過來,然後就聽到他在低聲說:“B,你該不是又……”
“咳,咳!”團長咳嗽了兩聲,“還有事嗎?”
“還有一件事,我把刀疤殺了。”唐立說道。
“刀疤?那個刀疤?行啊,你小子。”屠夫樂嗬嗬的笑著。
博士也滿臉的興奮:“這下有好戲瞧了!”
“這倒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團長皺著眉,“奧丁那頭正和我們搶雙任務搶得狠,你這又殺了他們的副團長,不過,該來的咱們不會怕,你就放心吧。”
“直滕昭夫把刀疤的屍體搶走了,”唐立苦笑著說,按理說他當時就該毀屍滅跡的,這低級錯誤犯得不輕,“怕是要壞。”
“直滕?”團長的眼睛一亮,嘿笑了一聲,“這下有意思了。”
“好了,沒事就掛了,我可要把你殺了刀疤的事大大的宣傳一下。”博士笑著把電話給掐斷了。
“該死的,連聲再見都不說,這幫家夥。”唐立啐了一聲,胸中卻滿是溫暖。
一個小時後最先醒來的是昏死在各處的安保人員,唐立通知他們不要聲張後,星野姬就醒了,她的臉色自然不太好看,這身上穿的一套和原先那一套不一樣,誰讓她原來那一套讓毒蛙給撕碎了呢?
這中間唐立下去了地下室一趟,果然像博士說的,刺蛇下的手,毒蛙絕對不會活著。不過,不知刺蛇用的是什麽毒,毒蛙竟然在半小時多的時間內就變成了一灘爛肉。
“怎麽回事?”星野姬直視著唐立。她懷疑是不是這家夥把自己給迷暈了,然後再……可是,下..體處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
唐立無奈的重複了一遍,又脫下衣服,指著被湯傷的地方苦笑說:“沒想到那家夥真的挺厲害。”
星野姬表情沉重的說:“你這回傷得太重了,還是去醫院一趟吧?”
“等歐陽醒來再說吧。”唐立歎了口氣。
這次的傷比和刀疤搏鬥那回留下的傷更重,而該死的是上回的傷還沒好完,這又留下一大堆的燙傷口,要不好好處理的話,那有點什麽感染就難說了。
雖說唐立用了一些消毒藥水,不過他學的也是戰地療傷,那都是手法粗糙的玩意兒,就像星野姬說的一樣,還是要去醫院。
歐陽彩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三點鍾了,沒心沒肺的唐立找了個借口說是煤氣中毒,說她洗了一半的澡就暈過去了。
歐陽彩鳳跑到浴室一瞧,指著熱水管道說:“這裏是用太陽能的。”
唐立推著她出了浴室一本正經的說:“太陽能就不會煤氣中毒了嗎?這太陽能啊是把太陽光轉化成能量,你知道空氣中含的一氧化碳有多少嗎?”
歐陽彩鳳聽他顛三倒四的說著,發覺頭又有點兒暈了,趕緊搖了搖頭。
“很多,”唐立比劃了一下,“所以說太陽能熱水器也能引起一氧化碳中毒。”
“星野,是這樣嗎?”歐陽彩鳳扭頭問星野姬。
憋著笑的星野姬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哦?”歐陽彩鳳心中狐疑,“我是在裹著浴巾準備出來的時候暈過去的,是誰把我抬到床上的?”
“是他。”星野姬指了指唐立。
“你?”歐陽彩鳳瞪大了眼。
她的浴巾包裹得不夠嚴實,指不定春光泄了好幾片,一聽是唐立就有點不自在了,立馬將他和星野姬推出房門外,把門給關上了。
“其實我沒看見,真沒看見。”唐立委屈的說。
當時情況緊急誰還有心思去瞧那浴巾下的美好胴..體?
“看不看都一樣,”星野姬想到唐立說她被毒蛙脫得一幹二淨,這小子一定看飽了,就有點小生氣,“你不也看了我的?”
“呃……”唐立不但看了星野姬的裸。。體,而且差點還起了生理反應,這就有點不地道了。
“歐陽,我帶唐立出去一趟,你在家,別亂跑啊。”星野姬說了一句,就聽到裏頭回答:“知道了,大半夜還跑出去,我睡覺了。”
“她在生氣?!”唐立問說。
“顯然的。”星野姬聳了聳肩。
坐在紅色法拉利跑車上,Id中放著悅耳的時尚音樂,唐立眯了會兒眼,又睜開說:“你的身材不錯……”
話一出口,就聽到一陣急刹聲,星野姬打橫把車停在道路中央,瞪著唐立:“你快把這些都忘了,否則我……”
“否則怎麽樣?”唐立笑吟吟的瞧著她。
“見鬼!”星野姬發覺一點都奈何不了他,狠狠的打了一下方向盤,發動汽車。
“還好毒蛙沒對你做出什麽傷害性的事,否則他絕不會死得那麽輕鬆。”唐立說道。
“說這些有什麽用?”想到毒蛙那粗糙的手撫摸過自己的身體,星野姬就反胃想吐。
唐立聳了聳肩,沒說話。他把刺蛇的存在隱瞞了,他並不想什麽事都告訴這位歐陽景德的合作夥伴派來的人。
“到了。”星野姬停好車,指著一間不起眼的小診所說。
“星光醫院?”唐立讀著上頭的招牌。
“這裏的大夫很不錯,”星野姬說,“一般在大醫院無法醫治的人都送到這兒來。”
這就是所謂的黑醫院了,專門收治如槍傷、刀傷的人,這些人要去正規醫院的話,醫生非得報警不可。
唐立身上的雖說是燙傷,可要是眼睛不瞎的話,就能看出他那是被折磨出來的,這種事愛管閑事的創傷科醫生非報警不可。
等到大河尾二再過來,有的事不說他也能瞧出不對勁來。
走到醫院內,雖是淩晨三四點的時分,進進出出的人可不少,大多是穿著一襲黑衣的幫派分子,瞧著明媚如玉的星野姬都露出好色的表情,看向唐立的時候又都挑釁的抬著眉,顯然是將星野姬當成了他的女人。
“我真想揍他們一頓。”唐立咬著牙說,其實他現在也就是能勉強走路罷了,想要抬手幹架,那隻會被別人當成*人肉沙包。
“等你傷好了再說吧。”星野姬冷笑了下。
這小子真是暴戾成性,十足的傭兵痞子,真不知當初歐陽景德拿著她遞來的保鏢名單就選了他。
最可恨的是,他還看過我的……星野姬越想越是惱火,這個處理事情極端麻利,心性也最為冷靜,被老板稱之有大將之風的女人心裏又煩又亂。
這間醫院不用掛號,隻要看到任何一間房門外沒有人等著就可以推門而入,當然,想要插隊也不是不可能,隻要拳頭夠硬,反正這裏是醫院,打殘立馬就能上石膏。
可令星野姬也有點意外的是,那一排的診室中,其餘的五間都占滿了人,唯獨排在第一間的門口空蕩蕩的。
“你不用陪著我,除非你也想看我的裸。。體。”唐立笑眯眯的瞧著星野姬。
“我在門口等著你。”星野姬瞪了他一眼,坐在對麵的長凳上。
唐立推開門快速的就合上了,可星野姬明顯的看到了他在推門的瞬間愣了一下。
“小家夥,你可不夠小心啊。”開膛手傑克穿著白袍坐在椅子上,表情平淡的看著唐立,而站在他一旁的是身材窈窕含笑吟吟的黑寡婦。
唐立撓了撓頭:“我能不能找別人?”
這個殺人狂動手術,想著唐立就有點膽顫。
“給我躺著!”傑克冷冷的說著。
這個比團長還讓唐立害怕的男人一開口,他就順從了,麻利的脫去衣服,躺在一旁的病床上。
“內褲也脫了。”傑克手裏握著一瓶碘酒說道。
唐立無奈的瞧了眼黑寡婦,她化裝成了一個日本女孩,穿套著的護士裝說有多誘惑就有多誘惑,他可不敢保證不起生理反應。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傑克目光一冷。
唐立就像回到了那個被他屠殺幹淨的村莊一樣,二話不說抓著褲帶就往下一拉,倒在病床上。
“燙傷?烙刑?”和愛德華一樣,傑克也是一名出色的刑訊專家。
黑寡婦瞧著唐立的下..體,咯咯的笑著:“還好他的重要部位沒有受傷,要不然的話馬賽蒂娜可要傷心了。”
馬賽蒂娜,那個外號叫黑珍珠的混血女孩,被黑寡婦這一提,唐立想到了來日本之前在營地內和她發生的那旖旎一幕,某個部位不受控製的開始充。。血。
“我就知道他受不了刺激,這小子太嫩了。”黑寡婦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水蛇般的抖動著身子。
“鬼魂,你讓我輸了五百塊美金。”傑克一麵處理著傷口,一麵平靜的說著。
唐立打了個抖,一下就軟了。
“我給你一千美金,老大,你輕一點。”不知傑克是不是故意的,唐立疼得冒冷汗。
“我不缺錢。”傑克像在處理一個到處是破洞的輪胎,一個個打著補丁。
“其實你可以先出去的,黑寡婦。”唐立瞧著一直笑個不停的黑寡婦說。
“這種好戲可不是時常都能上演的,”黑寡婦環抱著雙臂,笑著說,“何況我還要幫傑克打下手呢。”
“見你的鬼吧!”唐立就瞧見她一直站在一旁,連繃帶都沒幫著遞一個。
“聽說是刺蛇救了你?”黑寡婦問道。
“這消息倒是傳得快……哎喲!”唐立不敢叫傑克輕一些,鬼曉得這殺人狂會不會再故意使勁。
“除了醫生外都知道了,”黑寡婦笑著說,“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醫生,原因你知道的。”
“為什麽?”唐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後就想自己煽自己一個嘴巴。
明顯的嘛,刺蛇是團長以前的女人,而醫生是他現在的女人,這關係……糾結啊。
“行了,起來吧。”傑克拍了拍手,把東西都扔到了托盒內說。
唐立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雖說傑克那雙手殺人比救人多,可手藝還是極高明的。
不過……“你最好穿上衣服,我不習慣看男人裸..體。”傑克冷冰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