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他和歐陽彩鳳時,還囂張地朝他瞪了一眼,又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歐陽彩鳳的上圍。
“要出事了!”唐立一眼就瞧出那黑人的肌肉發達程度遠在一般的士兵之上,肯定是學習過長時間的搏擊,那對戀人怕是要糟。
這時,警察早已撤去,他們一定是知道金發男還會回來,所以眼不見為淨,否則當著他們的麵,人家也不好動手,他們也難作人。
**導遊相熟的店鋪老板和那對戀人還在安慰她,她早就嚇得小肩膀抽搐不停,淚水嘩啦啦的落下來。
“早知道就不借了……”她一個勁兒地重複著這句話。
一下用的是英文,一下用的是日文,在場的人倒是全聽懂了,隻是不清楚為何她要借高利貸。
首先發覺情況不對的還是戀人男,他抬頭看見近在咫尺的黑人,瞳孔就是一縮,顯然他也明白,這家夥絕對不好對付。
“是你打了我的朋友?”黑人操著一口別扭至極的英語。
戀人男卻是聽出他來自非洲某個被英國殖民過的小國,他當年就在那裏執行維和任務,如今三年過去了,聽到這話還是十分的熟悉。
那個小國自從上世紀六十年代脫離了英聯邦的統治後,經濟就一直在走下坡,國內民眾生活極度的貧困,全靠聯合國的援助為生。後來又暴發了大規模的內戰和疾病,整個國家基本上全部癱瘓。
除了極少數富家子弟和皇室能到國外享受正常的教育生活外,基本上連一個能出國的平民都沒有,除非是反抗軍,而這黑人顯然是前者,因為他的**出來的左肩上並沒有反抗軍的紋身。
“你的朋友先打了這位小姐,”戀人男心平氣和地說著,精神卻是高度集中,緊張地注視著黑人的雙肩,“我是讓他道歉。”
黑人不屑地道,“她借了我們的錢,過期不過,還想要賴賬,你要是不想替她還錢的話,就滾開!”
戀人女推了戀人男一下,低聲道:“我們還是走吧……”
“走?往哪裏走?你擰了我朋友的手腕,不留下一百萬日元,休想離開。”黑手雙手交叉,從指節處發出一連串鞭炮一樣的響聲。
“一百萬?”**導遊驚呼了一聲,“我欠你們的才是三十萬……”
“你的事等一下再說,這一百萬是我朋友的湯藥費!”黑人嘿嘿地冷笑,直盯著戀人男的雙眼。
“朋友,不要欺人太堪了!”戀人男握緊雙拳,毫不示弱地瞪著黑人。
這周邊有眼力勁老板早就把門板給卸下來,關門大吉了,連**導遊那朋友也先把門給關上了,才拿著一根木棍站在旁邊,緊張地抖著腳。
其實就他那風一吹就不知到哪兒去了的紙片人身形,想要參與大規模的群毆,最多也就起到吸引火力的作用,連半個戰鬥力都算不上。
黑人和金發男帶來的二三十人已成扇形把戀人男戀人女**導遊紙片人老板圍在中央,旁邊還有同一旅行團的人,不過,這些人加一塊連半個戰鬥力都不算。
這都五十歲往上的人,大部分還是六十歲的,指望這些人幫忙,那就要指望他們幫倒忙了。中間有人建議找大使館的人,被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反駁了:“先看一看,多少年沒參與這種事了,也能找找青春的感覺。”
唐立和歐陽彩鳳也停住了腳,站在大約十米外的地方,瞧著事態的發展。兩人抱著是瞧熱鬧的心態,這麽遠的距離,除了用槍,唐立還是有把握能夠保證她的安全的。
“怎麽還不打?”又過了兩分鍾,歐陽彩鳳抬起手腕看了眼冒牌的精工表。
“現在比的是氣勢,”唐立講解道,“誰要是氣勢一落到下風,另一邊就會動手……開始了!”
轟地一下,黑人一個左勾拳對準戀人男的太陽穴就轟過去。戀人男早有準備,一矮身,同時伸出左臂,擺出拳擊的架式,想要擋住黑人的攻擊,而右拳亦毫不示弱的直擊黑人的臉頰。
金發男大吼一聲,帶來的人一湧而上,看上去是打算要抓住**導遊和戀人女不可了。
那紙片人老板一見情況不對,把木棍往地上一丟,以比博爾特還快的速度朝街另一頭就跑了開去,直瞧得在場的人都傻了眼。
戀人女和**導遊的戰鬥力明顯極差,不過,逃跑的工夫也不弱,而且她們跑過來的方向正是唐立和歐陽彩鳳站的地方……
“操!”唐立拉了一把歐陽彩鳳見她不動,瞧見戀人女和**導遊越跑越近,知道要糟。深吸了一口氣,騰身一腳對準路邊擋住汽車的鐵鏈扣端,“嘣”地一聲清響,鐵鏈扣被踹得歪到了一邊。
好在所有的人都被街麵另一頭所吸引住並沒有人注意到。唐立繞到另一邊,又是一腳,這才解開了一端。接著走到另一頭,“操!”一聲大喝,這麵的鐵鏈扣明顯要鬆動得多,估計是因為歲月久遠的原因,隻一腳就踹斷了。
這條鐵鏈有手臂般粗,長度大三米左右,唐立抓著鐵鏈,摟住歐陽彩鳳,感覺到懷中一陣掙紮,低聲吼道:“你不要動!”
歐陽彩鳳嗅著唐立強大的男人氣息,芳心大亂,臉紅得像辣椒一樣,又熱又燙。
等到戀人女和**導遊跑到身後——唐立就猜到會是這樣——他瞧準追得最近的人,呼喝了一聲,舞著鐵鏈對準那人的小腿卷了過去。
隻聽“啊”地一聲大叫,那人竟然被鐵鏈一下掃到了街邊的店鋪旁的地麵上,口吐鮮血,片刻就暈了過去,一時間看上去就醒不過來了。
這時在場的人才注意到唐立的存在,瞧他的目光就像看怪物一樣。
“你去收拾他,這個白.鬼讓給我!”黑人怒吼了一聲,顯然,唐立的突然出現讓他非常意外,而且更令他惱火的是,這白鬼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拿下的。
戀人男瞧見戀人女已經安全,鬆了口氣,專注地握緊拳頭遮住半片臉要把黑人狠狠地教訓一頓不可。
“八嘎!衝啊!”金發男握著削尖了的棒球棍,凶神惡煞般直衝過去。
衝在他前頭的是十餘個赤膊著上身,紋滿了大葉菊的男子,每個人手中都有一些方便攜帶的常見鬥毆用品,無非棒球棍、鏈條、西瓜刀三樣。
可遇上唐立這手臂粗的鐵鏈,幾乎連人都沒碰到就直接敗下陣來。
隻見唐立舞著鐵鏈在半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響,聲勢駭人,望過去就像一座朝著天空的電扇,黑色的扇頁隻能看見是一團白花了。
“咣!”一個男的被鐵鏈掃中,整個人撞在店鋪的拉門上,整個拉門竟爾被撞下去一塊,像一張起了褶皺的床單似的,那男的吐了一口血,就歪著腦袋暈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戀人女和**導遊一個勁的吹呼,後者還試圖想把身子貼到唐立的後背上來,被讓唐立摟著的歐陽彩鳳瞪了回去。
躲過突然飛來的一把西瓜刀,唐立拉著歐陽彩鳳的身子往前一衝,手中的鐵鏈像一條筆直的長蛇撞在金發男的胸口上。
在這一瞬間,金發男感覺就像一塊巨石撞擊在胸口,帶著刺骨鑽心的疼痛,身子不由控製的往後騰空而起,腦子裏一陣暈眩,落地時隻聽哢哢幾聲脆響,口中一甜,張大口用力的吐出一大篷黑血。
這一撞竟然讓金發男的胸骨都碎開了,他疼得臉孔扭曲,四肢無力,整個像是條脫水的蚯蚓,不住地來回地扭動,最後發出嗷嗷的幾聲叫喊,就再也不動了。
後麵剩下十餘個男子,都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是上前去好,還是退後好。隻得先把被鐵鏈掃中的那十幾人救了回來。
唐立瞧著他們士氣已完全不行了,也就沒再動手,垂下鐵鏈,任由他們把人都救過去。
那頭戀人男和黑人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黑人雖說熟悉搏擊,終不是精通好幾種技擊技能的戀人男的對手,在巧妙的引得黑人一次失誤後,戀人男在黑人的臉上一連攻擊了五記直拳,打得黑人眼冒金星。
現實隻能算是苦苦支撐罷了,擊倒黑人對戀人男而言隻是時間問題。這再加上金發男倒在地上生死未知,那些手下又全都半殘了,黑人也無心再戰,這就給了戀人男機會。
“蓬!”
戀人男一拳擊打在黑人的下頜上,接著雙手按住他的雙肩,左膝往上一撞,這一招竟然是泰拳的膝撞,黑人整個鼻梁頓時被撞斷,源源不斷地往外流血,腳步踉蹌,隻要任意一拳他都非得倒在地上不可。
“你,你究竟是誰?”黑人對自己的搏擊本事十分自信,想不到戀人男還是將他擊倒在地了,而且那頭的那黃種人的實力更是驚人,要是對上他的話,怕就是三五拳的工夫自己就得認輸不可。
“你不必知道!”戀人男冷酷地一笑,轉過身一個側踢,將黑人劈倒在地,就朝戀人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