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把唐立和歐陽彩鳳抓到棒球社後,第二天一早,他就領著兩人來到了棒球場。還別說,櫻井高中別看學生人數不多,該有的設施一樣不少。除了有完善的體育館後,還有棒球場、橄欖球場、足球場、田徑場,這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都地區而言,無疑也是一種貴族的宣言。
現在時間還早,是早自習時間,不過,櫻井高中也有規定,如果要參加社團活動的話,可以免上早自習。整個棒球場早站滿了人,都是織田武打過招呼的讓他們特意換好了球服。上頭繡著的六瓣櫻花正是櫻井高中的校徽。
一入場,每個人都在打量著唐立,昨日和劍道社交手的事,早在學校中傳開了。可棒球無疑是技術含量極高的活兒,這能打架和能不能打球,完全是不挨邊的兩回事。於是,每個人都帶著狐疑的目光。
終究唐立是留學生,還是來自於棒球荒漠的中國,這就更不好說了。不過,織田武在球隊中的威望也不是能夠置疑的,他可是頭號投手。
織田武戴上投手手套,拋著一顆小白球,朝唐立望去,“打擊手嗎?”
唐立一聳肩,接過一名高大男生遞上來的球棒,又看了眼在視線之內,正在和另外的啦啦隊員試圖打成一團的歐陽彩鳳。
這日本被美國調教了好些年,啦啦隊也是受了很大影響的,至少看著比校服還短上一寸,簡直就直接把小內褲露出來的隊服,還是很讓人受鼓舞的。
啦啦隊的隊長是一個叫小澤芳的女孩,長著一張俏麗的圓臉,說話時喜歡時不時的嘟著嘴,裝出一副可愛迷人的模樣,難得的是她的國語也不錯。隔了幾日後,唐立才弄明白,原來她和織田武是一對,她的中國話都是織田武親自教的。主要是為了滿足某人在床上喜歡聽七國語言叫聲的變態行為。
站在打擊區內,唐立矮下身子,拉開風紀扣,露出裏頭白色的T恤衫,惹得在一旁觀看的高中美少女紛紛尖叫起來。
唐立極為紳士的抬手示意,讓站在投手區中的織田武翻起了白眼,他還真是一來就奪走了織田武不少的粉絲呢。
蹲在唐立後頭的捕手笑著用日語說著,“織田君可是在高中棒球聯賽投手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唐君,你可要小心了。”
唐立滿不在乎的聳肩,“試一試吧。”
捕手微微一笑,麵上不動聲色,心下有點受唐立的高傲而激惱了,把手伸在下方比了個倒V字,這表示著織田武將要投出的是一記卡片球。
“注意了,唐君!”織田武自信的一笑,雙手抓住白球往的一仰,突然間往前一衝,一道白線直奔唐立而去。
“咚!”的一聲,幾乎肉眼都難以察覺的揮捧速度劃出白光,小白球直衝著場外後頭的樹林而去。
唐立悠然的掏出顆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還要我跑壘嗎?”
織田武目瞪口呆,能擊中他的球並不算什麽太*的本事,可一出手就是全壘打就有點妖孽了,特別的是這還是黃金全壘打啊。雖說唐立並沒有跑壘,可三壘上人家的人都在啊,這等到外野手把球撿回來,鐵定的全都跑完壘了啊。這可是四分啊。
不光是織田武,棒球社的人都傻眼了,連啦啦隊員都停止了八卦,盯在唐立的身上,像在瞧著妖怪似的。唯有對棒球規則完全不了解的歐陽彩鳳在蹙著眉頭,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外野手不要撿球了!”織田武叫了一聲,跑出五十米開外的外野手停住了腳,小跑回場內。
“唐君,繼續!”織田武臉上浮出凝重的表情,要唐立真的水平極高的話,對於棒球社也是一件好事。
“下沉球!”織田武手一揮,一道詭異的弧線劃去,快到唐立眼前時突然往下一沉。
“咣!”
這聲音比剛才的更脆更響,有經驗的投手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果然,一道比剛才更疾速,更快的斜線劃過天空,飛了出去。
場外在做著例行練習的人也都停了下來,都望著白球飛過去的方向,計算了一下後,都異樣的搖了搖頭——這回估計連小樹林都飛過去了。
又是一個黃金全壘打!
織田武鬱悶到了極點,接著又投不甘心的投出二縫球、速球,無一例外,全都以黃金全壘打告終。這讓他最後不得不佩服的走到唐立的跟前,“你是美國大聯盟的選手嗎?”
唐立笑著搖了搖頭。織田武的投球水平實在和快腿差得太遠了,這投球水平與投球方式有很大的關係,不過,更重要的是球速,這是最基本的常識。球還的高低與臂力是成正比的,織田武能比得上職業傭兵的臂力嗎?
如若說快腿投出的球速是一百哩的話,那織田武充其量也就是五十哩,這在唐立的眼中就和放慢了的鏡頭似的,一點不帶難度的。
“唐君,你去投頭試一試。”織田武心短在打擊方麵整個棒球社都沒人能比得上唐立,不過,投球是他的強項,他相信唐立投球的水平一定不如他。
於是,唐立站上了投手區,接著,一道白光……
棒球社的頭號強棒一點反應都沒有,捕手更慘,他感覺一陣巨大的撞擊力竄到了手套中,身子往後一仰,一個屁墩倒在了地上。
“這,這球速不有九十哩去了?”織田武瞧得都傻了,九十哩是什麽概念,日本大聯盟排名前十的投手球速啊。
當唐立又投了五球後,在場的人全都無語了。連歐陽彩鳳都看得呆了,表哥,你不是怪物吧?
“哈哈,唐君,你可真是棒球社的大將啊!”織田武興奮的抱了唐立一下,被剝奪了大將頭銜的原棒球社頭號強棒,無奈的站在一旁,擠出笑臉祝賀唐立。
不過,除他之外,其餘的人還都是挺激動的,畢竟有了唐立的加入,對抗義男高中就更多了一分把握,包括織田武在內都是誠心誠意的結交,不到片刻,大家都打成了一團。直到上課鈴響了後,才各歸各班,各吃各餐——都沒吃早餐呢……
放了學,又跟著訓練了一陣,對於唐立而言,就這強度,切,還夠下午茶的呢。他也是因為歐陽彩鳳要排隊型才留下來的,要不然他才沒那麽閑工夫搭理呢。
訓練完了,小澤芳和織田武要結伴走,兩人靠著緊緊的,說著悄悄話,那小澤芳屁股一扭一扭的,不定說的是什麽。
歐陽彩鳳觀察了一陣,臉就紅了,這日本的學生比國內開放太多了,就是燕小娜,也沒這麽大膽呀。
“他們說的是晚上去誰家住呢。”唐立豎著耳朵聽了一陣,告訴歐陽彩鳳。
這一來歐陽彩鳳的臉就更紅了,不過,她也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昨天撿的那件小雨衣該不會就是他倆留下的吧。”
這話差點沒讓唐立摔一交,他扭頭看了歐陽彩鳳一眼,不帶這麽冷幽默的啊。
歐陽彩鳳抿嘴不說話,繼續往前走,出了大門,正想上車,突然從兩邊衝出五十多人,前頭的都穿著空手道社團的白色訓練服,更無一例外的是腰部都係著黑帶,後頭的全都手拿著棒球棍,穿著大風衣,繡著統一的白字“焰之男”。
“不良少年團體?”唐立一打量這夥人走過來的的架式,就明白了些什麽,但他依舊冷靜得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把拉開車門,把歐陽彩鳳塞了進去,朝司機沉聲道,“把小姐先送回去。”
歐陽彩鳳突然抬頭道,“我想留下……”
“不,你必須走!”唐立不容置疑的打斷了她的話,用力的拉上了門。
歐陽彩鳳幽怨的透過玻璃窗看著他,緊緊的咬著嘴唇,幾乎要滴出血來似的。
直到奔馳保姆車離開後,唐立才轉過身一臉輕鬆的打量著站在最前頭的高大少年。
到了日本後,唐立一直都想低調,包括與劍道社的過節,也是不得以才出的手。有些事,在國內還比較方便處理,這裏是日本,就算歐陽景德有一定的能量,也肯定比不了國內。有些事,是他都不方便出麵的。
可惜的是,人不找事,事找人,越是想要忍讓、退避,事情就像非要沾上來不可似的。現在唯一的保證就是歐陽彩鳳不能出事,其它的嘛,就是這些小痞子,他能翻轉天了?
何況,在日本也有日本的好處,唐立摸了一把腰後的意大利公司出產的改良版92F型伯萊塔手槍,這是到了日本後,歐陽景德的合夥人送給他的防身武器,配有武器許可證,也就是說在自衛反擊的情況下,打死人了不用負責。
高大少年盯著唐立的臉看了好一陣,突然往前一步,露出輕蔑的笑容:“你就是收拾了劍道社的支那渣子?”
這話讓唐立的瞳孔即刻一縮,殺心頓起,臉色冷洌得像天山千年不冰泉中的寒冰,緩緩的從腳踝處摸出一把三棱軍刺,目光冷冷的掃過去。
被唐立眼神瞄到的人都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鼓動空手道社和焰之男不良社團前來的劍道社社長更嚇得屁滾尿流,縮在後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高大少年被唐立的氣勢所懾,情不自禁退了半步,這種血與火中洗練出的殺氣又豈是這種街頭少年能夠對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