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景言的話,蕭弋白反應得很快,反手便想解了一旁的安全帶,卻不想男人一手按住了他想要解開安全帶的手。

“你要做什麽?”

顧景言看著蕭弋白,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不解。

“這不是讓女孩子坐前麵嗎?”

蕭弋白笑的隨和,實際心裏頭卻是在想自己絕不做這大冤種。男女主相遇,他一個電燈泡懟在這做什麽?

蕭弋白這話一出卻是叫一旁兩人都頓了一頓,緊接著顧景言同車外的顧芸芸對視了一眼,目光凜冽。

下一刻顧芸芸便受了意,趕忙打開了後邊座位的門,整個人往裏邊一鑽隨後車門應聲而關,整個動作一氣而成。

“不用了弋白哥,我已經坐好了。”女主笑得格外燦爛。

“不坐前麵嗎?”

蕭弋白還在前麵掙紮,整個人卻被顧景言狠狠按了回去。

“好好坐著。”霸總的語氣實在說不上和善。

行吧。蕭弋白聽了顧景言的話頓時又坐了回去。

畢竟老板是天。

於是三人就這樣一同坐到了公司,蕭弋白詫異地看著自己麵前這幢大樓,麵露疑惑。

“怎麽了?”

霸總走到他的身側順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騷粉小飯盒,“走啊。”

“不,不是,為什麽來公司啊?”

蕭弋白轉頭看向顧景言,“不應該去你那莊園嗎?”

“……今天工作日。”霸總對蕭弋白這發言表示無語。

“那我為什麽來這?”

蕭弋白又指了指自己。

“你是我的私人醫生,不跟著我跟著誰?”顧景言的眼神似乎都帶上了一絲看智障的鄙夷。

蕭弋白哦了一聲,但還沒等顧景言動身卻隻聽對方再次開口:“那她為什麽來這?”

“嗯?”

顧景言皺了皺眉,順著蕭弋白的指示看去,隨後看到了顧芸芸那張臉。

“我,我嗎?”某位女主詫異地歪了歪頭。

“對啊,你不是還在念大學嗎?”

蕭弋白記得很清楚,古早言情女主必備條件之勤工儉學,所以對方來這邊做什麽?難不成已經發展成霸總的助理了?

蕭弋白低著頭沉思了許久都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哦哦,對,我差點忘了我還在上學。”

女主激動地拍了拍手,反手拎著包就走出朝著地下車庫外邊走去,“那我就先去上學了,弋白哥,大……顧先生再見。”

說罷,在蕭弋白二人的注視之下,小白花女主消失在了遠處。

不過對方一走,蕭弋白就覺得自己和顧景言周遭的氣氛都變得微妙了起來。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顧景言還是出了聲:“走吧。”說罷霸總就一手扯著蕭弋白一手拿著那隻騷粉飯盒朝著電梯口走去。

蕭弋白乖乖地跟在對方身側進了電梯,密閉的空間讓蕭弋白更為不適,大抵是被對方扯著的原因蕭弋白離對方實在是有些太近了,蕭弋白甚至能聞到霸總身上的香味……

這味道著實有些熟悉,但蕭弋白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麽味道。

於是乎蕭弋白悄無聲息地又湊近了些,站在其身後將臉貼近對方的後頸,可還沒等他聞出個究竟來電梯門卻是叮咚一聲打開。

門外站著一波打工人。

下一刻,蕭弋白隻覺得一堆視線朝著他射來,而他此刻竟然還貼著顧景言的後頸。

這動作怎麽想怎麽不對勁吧!

蕭弋白意識到不對趕忙抬起頭朝後退了幾步卻不想直直撞上了後邊的牆,隻聽嘭的一聲,蕭弋白忍不住悶痛出聲。

而霸總還抓著他的手,整個場麵極為詭異。

畢竟兩個大男人手拉手在電梯裏就算了,蕭弋白竟然還在那使勁貼著對方的後頸聞。

意識到自己丟大臉了,蕭弋白隻覺得自己幹脆現在辭職算了。

“你們坐下一趟吧。”

霸總的聲音自前邊響起,蕭弋白抬眼,隻見那群打工人很顯然也沒有什麽意見,眼睛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別處。

就這樣在霸總的操作下電梯門又緩緩合上,拯救了蕭弋白尷尬的處境。

“你剛剛在做什麽?”

顧景言將蕭弋白扯到自己懷中。

沒錯,就是懷中。

隨後對方伸手輕撫蕭弋白的後腦勺:“磕這了?”

男人試探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麽激動做什麽?”

顧景言一邊給蕭弋白輕揉一邊皺著眉頭詢問,“磕壞腦子怎麽辦?”

“怎麽可能會磕壞腦子……”蕭弋白支支吾吾地開口。

但此刻他因為被顧景言摟著的緣故,對方身上的香味給蕭弋白聞了個明明白白,他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覺得這麽熟悉了。

因為這就是他身上的香氣!

而他身上的香氣,源自於家裏的洗衣液。

怎麽這麽巧?這死男人竟然和他用同款。

蕭弋白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此刻某位霸總竟然還在用哄小孩的語氣哄著他。

這叫蕭弋白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正巧此刻電梯停住,電梯門也再次緩緩打開,很顯然是到了。蕭弋白見狀趕忙掙紮著從對方懷中直起了腰板,隨後便走出了電梯門。

見到這一幕,顧景言沉默著也走了出來。

“這邊。”

顧景言帶著蕭弋白朝著辦公室走去。

顧景言走進辦公室,等他放下那隻騷粉飯盒轉頭一看,卻見蕭弋白還是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來。

“你在做什麽?”

顧景言站在辦公室內看向蕭弋白,眼睛稍稍眯起,不知在想什麽。

“我嗎?不是,老板,我也在這?”

蕭弋白不明所以地看著顧景言,對方這是什麽意思?

“你是我的私人醫生,不在我這應該在哪?”顧景言反問了一句。

這話實在是沒法反駁,蕭弋白思索了一下,最終歎了一口氣便走了進去。

“坐吧。”

顧景言給蕭弋白指了指沙發,見蕭弋白聽話入座後又一邊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說道,“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緊接著辦公室的門便被合上,偌大的屋子瞬間陷入了冷清,隻餘下了蕭弋白一人。

蕭弋白卻也不覺得拘謹,他看著這間辦公室,卻發現這裏比他所想要有人味一點,擺設優雅簡單卻也能看出一點用心。

蕭弋白起身在走了兩步,下一刻他的餘光突然瞥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朝著那處走了兩步,蕭弋白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隻海綿寶寶玩偶,做工看上去並不細致甚至有些廉價,海綿寶寶還在對著他開懷大笑,可這東西放在這素雅的屋內著實有些不搭。

蕭弋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喜歡這個,這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看到這,蕭弋白甚至有點想嘲笑一下這個男人,可很快蕭弋白就收了這個念頭。

誰叫對方現在是他老板?

老板喜歡的就是最棒的!

蕭弋白將海綿寶寶玩偶放下。一旁還有個黃銅的牌子,蕭弋白瞥了一眼,卻是猛然瞧到了兩個極為熟悉的字眼。

再垂眸細看,隻見上邊赫然寫著“Y市第一燒烤”六個大字,看著極為不正經,叫蕭弋白忍不住勾了唇。

他是真沒想到這顧景言辦公室裏邊有趣的東西還挺多,看到這蕭弋白掏出手機查了查,這一查蕭弋白才知道原來這顧景言是靠燒烤發的家。

這又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設定?

蕭弋白搞不懂寫這故事的作者腦子裏邊裝的是什麽。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蕭弋白本以為是顧景言回來了,不曾想一轉過頭,那道目光便直直落在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雪白的長裙,漆黑柔順的長發,還有那張柔弱漂亮的長相……

這不就是剛剛說自己要去上學的某位女主嗎?

蕭弋白整個人都呆住了。

當然對方也是一樣。

某位女主氣喘籲籲地看著屋內之人,一時愣在了原地。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了良久,直到蕭弋白忍不住開口:“你怎麽會……”

“我走錯了!”

某位女主趕忙狡辯道,“我迷路了弋白哥,我這不是要去上學嗎?但那路太複雜了,我一不小心就走到了這。”

毫無可信度的說法。

倘若平日裏蕭弋白絕對不信,可若是麵前這位的話……難道這又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設定?

顧芸芸緊張至極,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麽,剛想放棄掙紮徹底擺爛,下一刻便看到屋內的男人像是認真思索了一下,隨後在她的注視之下竟然是點了頭。

“原來如此。”

她聽到對方這麽說道。